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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入虎口(96)+番外

我冲她使了使眼色,也不用这么不给人面子吧!乔真勉强留了一会儿,实在坐不住,只好走了,我也不好留他,省得他和我姐互相仇视,我里外不是人的。

「你干嘛?跟他有仇?」乔真一走,我就和我姐抱怨,「他怎么说也是好心……」

我姐蛮横地打断我:「他要是有好心,这世界上就没坏人了!」

「你怎么老是对他有成见?」

「成见?虎子,你到现在还不开窍,你看你找男人的破眼光!」

我也不知我姐从哪里听的,邹童是不会跟她透露,不管他多么反对苏杨当初的做法,在心里,他还是有点袒护苏杨的。

「你以后别在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身上浪费时间和感情。」她恨铁不成钢地说。

「哪个不是乱七八糟的啊?」我嘟囔着。

这一场病,让我心力交瘁,当我再回去上班的时候,就象被剥了一层皮,有种难以解释的虚弱无力。周一的晚上,刚下班,地下停车场里车辆往返,我掏出车钥匙,转到经常用的那个车位,我的车子已经整修一新,完全看不出车祸的痕迹了。我按了开门的按钮,刚要上车,对面出现了苏杨的身影。

他没戴帽子,刚刚修剪过的头发整齐而帅气,脸上的伤全好了,仔细地刮过,细细嫩嫩,白白净净的,一点都不象上回那么憔悴,特别精神,即使在光线昏暗的停车场里,他也像阳光一样耀眼而夺目。

「哥,我能和你说两句吗?」

我靠着车子,闲适地看着他,说不上鄙视和厌恶,不咸不淡地回应他:「成,上车再说吧!」

角落里惨败地白炽灯光,从一个奇怪的角度打进车子,我从车窗的反光里,观察着苏杨秀气的侧脸。

「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把来龙去脉解释清楚?」他问我,语气里,泛出淡淡的请求。

「去‘九重’吧!」我和他说,「喝两杯再说。」

「九重」在楼上有单独的酒店房间,江洪波常年在那里开了两间,偶尔招待朋友在那里打麻将。楼下的经理认识,直接把房间的钥匙给了我。苏杨一直站在大堂沙发区那里,似乎有点不明白我的意思,当我进了电梯的时候,他犹豫着,还是跟了上来。

「房间里什么酒都有,还没外人打扰。」我和他说。

苏杨微微地点点头,似乎放松了。

商务套房里,还有刚刚打扫过的味道。

在衣柜那里换衣服的时候,苏杨在我身后站着,我能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我后背,滚烫的。我回身盯住他,他的目光温润而忧郁,象婴儿纯净的呼吸,在天花板上细碎地小灯的照射下,忽闪忽闪的眼睛,带着股诱人的迷人。

我这才发现苏杨今天精心打扮过,他选了最适合他的白色棉布衬衣,套了件天蓝色的绒线衫,如同夏日午后的晴空,白云的棱角,捎带过夺目的蓝天……我的身体在瞬间失控,狠狠地,吻住了他。

我们的唇齿偶尔碰在一起,吻粗劣得象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我捕捉着他的嘴唇和舌头,深入到彼此都有些难以呼吸。窒息的感觉,把生病时刻骨的绝望带回我的记忆,那些因他而起的,痛不欲生的体会卷土重来。我慌忙中咬住他的嘴唇,在一波波汹涌迩来的,怨与恨的驱使下,猛地在牙齿上豁然用力。「啊!」耳边顿时响起苏杨短促而急切的呻吟,血的味道,弥漫在我们的口腔,咸的,象眼泪一样。

眼睛离得太近,苏杨眼里所有的感情,进入我视线的时候,都是模糊,我于是对他的心,视而不见。相反,我粗暴地翻过他的身体,迫不及待地去扯他的裤子……

那是我在他身上,最最淋漓尽致的索取。从客厅到床上,我象是中了邪一样,没有怜惜,没有照顾,没有爱抚,没有语言,不需要为他着想,单纯地,就是为了满足自己,我从不同的角度,疯狂地干他,干他,干他!我要把他施与我的疼痛,十倍百倍地还给他。我恨你,苏杨,我恨你!我必须用最响亮的宣誓,才能掩盖正从心底,从脑海,从四肢百骸渗透出来的,想再去爱他的蛛丝马迹。

苏杨竭力忍耐着,想方设法的配合,以减轻身体上的疼痛,努力地,保持着神态的清醒,这渐渐变成不太容易的事。然而,身体上的疲惫,解放心灵上沉重的负担,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去洗手间清洗完,处理了套子,我再回到卧室房间的时候,苏杨还是趴在那里,见我出来,费劲地翻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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