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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胡(67)

“现在?”封栖松垂下眼帘,眼底闪过晦暗的光,“鹤眠,还是回病房……”

“回就回。”白鹤眠一口答应,根本不给封栖松反悔的机会,冲进病房就往床上爬,边爬还边扭头瞧,生怕封二哥中途退缩。

或许是那眼神太过迫切,封栖松竟生出白鹤眠心里也有自己的错觉,他不知不觉走到病床边,看着抱着胳膊坐在被子上的白小少爷,哭笑不得:“鹤眠,你当真要我脱裤子?”

“脱吧。”

“你确定?”封栖松摘下眼镜,捏了捏高挺的鼻梁,“你刚刚答应了帮我解决……自己却睡着了,如今再脱裤子,怕是会吓着你。”

白鹤眠在封二哥说到“解决”二字时,眼神飘忽了。

他睡前有多爽,封栖松就有多痛苦,他还记得握住时,虎口撑得酸痛,根本握不住,也不知道封二哥多久没弄过了。

白鹤眠念及此,不知为何,又开心起来,他凑到床边,勾着封栖松的腰带,得意扬扬:“都是男人,吓什么吓?”

“你摸的时候,可不像是没被吓到的样子。”

“封二哥!”骤被揭穿,白鹤眠怒不可支地仰起头,继而又融进了封栖松温柔似水的视线里。

他把脸贴在封栖松的腰腹上,底气不足地喃喃自语:“反正你喜欢我,就算吓到我,也会哄我的,对不对?”

封栖松伸手按住白鹤眠的后颈,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叹息:“嗯,会哄你。”

得到保证的白小少爷再无顾忌,他伸手捏住封栖松的裤链,没有丝毫的矫情。

食色性也,白鹤眠正是容易动情的年纪,再加上睡过一觉,现在劲头上来了,估计不用手,换别的地方帮忙,也不会拒绝。

而且封栖松只是瞧着冷峻,在他面前,向来温柔体贴,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他又哪里会害怕呢?

天时地利人和,封栖松垂眸安安静静地注视着白鹤眠后颈边的纹路。

枝繁叶茂的牡丹花在白皙的皮肤上绽放,透出妖冶的红。

蛇盘牡丹,百年富贵。

封栖松把这句话放在舌尖上反复咀嚼,直到白小少爷把拉链拉开,抬头靠近,温热的呼吸点燃了星星点点的火。

“封二哥,我不会。”白鹤眠突然顿住,懊恼地抱怨。

他说得那么直白,又那么毫无芥蒂,仿佛自己不会的不是用嘴,而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只要封栖松教,就能迅速学会。

封栖松快被白鹤眠逼疯了,面上却越发冷静,甚至将手指插在他发间温柔地搅动。

“别急,慢慢来。”封栖松说。

“慢慢来还不累死我?”白鹤眠嘟囔了一句,继而叹息,像是下定了决心,端起床头的水杯漱口,然后闭上了双眼。

他闻到了封二哥的味道,陌生又熟悉。

血管内的血液一瞬间奔腾起来,如瀑布自九霄坠入深潭,又如江河奔腾入海。

白鹤眠恍然想起连绵的梅雨,一入夜就呈瓢泼之势。

后来他才意识到那只是自己的喘息,他竟然激动得眼前发黑,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想,自己或许……或许也是喜欢的。

白鹤眠刚一想到“喜欢”二字,心里便澄净一片。

他霍然睁开双眼,整张脸埋进了那团火,来势汹汹,把封栖松都给惊得没站稳,生生往后退了半步。

“鹤眠,你……”

封栖松的话刚起了个头,病房的门就被人一头撞开。

砰的一声巨响,整个医院仿佛都跟着颤了颤。

面色苍白的千山摇摇晃晃地跑进来:“二爷,不好了!三爷偷偷溜出去钓鱼,撞见了陈月夜飘起来的尸体!”

“咳咳……”还没把嘴张开的白鹤眠瞬间呛住。

千山这才发现白小少爷的脑袋埋在封栖松的双腿之间,而他家二爷正用一种平和得几乎可以称得上“温柔”的目光盯着自己。

吾命休矣!

千山欲哭无泪,很想下水去陪泡了好些天的陈月夜。

第33章 薄情

陈月夜是陈北斗唯一的儿子,他死了,自然不可能是小事。

可是发现尸体的是封卧柏,事情就耐人寻味了起来。

金陵城里的人都知道,陈家和封家不对付,两家暗地里斗了好些年,封家死了个老大,如今陈家更惨,连唯一的继承人都丢了性命,一时间还真难分出哪家才是真正的赢家。

按理说,陈月夜死了,嫌疑最大的就是封家,可现下封老三跑出去钓个鱼,硬是把自个儿钓成了“目击证人”,以一种滑稽的方式,将封家从整个事件中摘了出去,荒唐得令人发笑。

毕竟没有杀了人,再故意把尸体钓上来的道理。

“老三呢?”封栖松背对千山,把裤链重新拉好,遗憾地揉着白鹤眠的后颈,知道等他清醒,怕是再难与自己如此亲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