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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胡(97)

床上的话温小姐哪里会信,却也听得舒心,转眼就跟封老三滚到了床上。

思绪回笼,温小姐讨好地替白鹤眠剥着果盘里的橘子,把细细的白筋都撕了下来:“白少爷,您和二爷……可惜了。”

她斟酌着说:“二爷对您,那是真心实意的。”

“嗯。”白鹤眠四平八稳地喝着茶,心里别扭得厉害。

他和二爷的感情轮得着一个外人置喙?

“听说二爷早就对您颇为钟情。”

白鹤眠端茶碗的手一顿,不耐烦地打断温小姐的话:“我和二爷成婚才认识,莫要胡说八道。”

温小姐连忙止住话头,等白鹤眠放下茶碗,走出正厅,才收敛脸上的笑意。

她把剥好的橘子一片接着一片塞进嘴里,低低地笑:“原来只要进了封家的门,人人都冷血。”

温小姐并不信封栖松“生前”没把曾经为白鹤眠做过的事情说出来,只以为白小少爷是为了名节,否认了曾经受过封栖松的恩惠。

“封二爷啊,您英明一世,可想到死后,弟弟和男妻是这副德行?”

“英明一世”的封栖松比温小姐想的还要“惨烈”一些。

从正厅回来的白鹤眠正骑在他腰间,叼着长衫的下摆,费力地解着裤腰带。

“干吗呢?”封栖松无奈地扶着他的腰,生怕小少爷把自个儿折腾到地上去。

“我见过温小姐了。”白鹤眠含含混混地哼了几声,“还是不舒服,所以想要你疼我。”

第46章 孩子

他哪里是不舒服了?

就是仗着封栖松的纵容,胡搅蛮缠罢了。

白鹤眠解得费力,大半天都没解开,就有些恼,瞪着双时常泛起水雾的眼睛,雾蒙蒙地望封栖松。

封栖松垂眸叹气。

白鹤眠得不到帮助,继续自力更生,扯不断就拿手拽,要是旁边有剪刀,他指不定已经将裤子给铰了。

“到底怎么了,这是?”

“封二哥……”白鹤眠没头没脑地闹了一顿,泄气般栽在封栖松的胸口。

他就是在看见温小姐的时候,四肢百骸都冒出了危机感。

曾经想要接近封二哥的人在白鹤眠看来,都不顺眼。

哪儿哪儿都不顺眼。

他像只占有欲极强的小猫,甩着尾巴试图在封栖松身上留下更多的气味。

但是事实说出来未免丢人,白鹤眠没脸承认自己连莫须有的飞醋都吃,还吃得格外起劲儿,就抿着唇,假惺惺地嘀咕了几声“想你”,然后锲而不舍地折腾腰带。

他哼哧哼哧地解腰带,封栖松温温和和地注视着他,颇有点岁月静好的滋味。

白鹤眠解着解着,又想到一个在床上才会想到的问题:“封二哥,你为什么不进来了啊?”

他问得含糊,封栖松却懂了。

“怕你疼。”封栖松把手罩在白鹤眠的小腹上,“第一次的时候,你哭得厉害。”

白小少爷的腮帮子随着封栖松的话,一点一点鼓起,仿佛蓄力的鼓,最后“咚”的一声炸了:“还不是因为你直接进去了!”

第一次的时候,封栖松疯了一样直接捅到了最里面,白鹤眠嘴上不说,心里记得清清楚楚。

他记仇呢。

可再往后,封二哥再怎么疼他,都不进去了,白鹤眠又想得紧。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白鹤眠都被封二哥养刁了,如何能忍受浅尝辄止的快感?

“觉得你没准备好。”封栖松盯着白鹤眠瞧了会儿,决定实话实说。

“没准备好什么?”

“没准备好和我要孩子。”

白鹤眠瞬间沉默。他没考虑过这个,即使他曾经在神志不清的时候喊过类似“肚子大了”“再多会怀”的话。

白鹤眠才十九岁,人生阅历再丰富,在封栖松眼里,还是个要人疼的小少爷。

家里一个少爷要他疼就够了,匀不出精力再去疼第二个。

再说了,白鹤眠自己也不见得多愿意。

能生的事,说到底,终究是个麻烦。

男妻的身份本就尴尬,封栖松的死还要继续隐瞒,白鹤眠若是这个时候怀了孩子,短时间内好说,等显怀了,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风波。

再者,封栖松舍不得。那可是在鬼门关走一遭,他压根不放心他家娇滴滴的小少爷。

于是在床上,封栖松就克制起来,不再莽撞,变成了温柔的猎手,在温暖的陷阱里肆意折磨着可怜的猎物。

对封栖松来说,能在漫长的等待过后获得今日的回应,已经足够,至于能不能有孩子,完全不在考虑的范围之内。

“太早了。”封栖松替白鹤眠说出心里的话,“等再过五六年,你真的想了,咱们再生。”

白鹤眠喜欢漫长的时间跨度,像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