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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真年代(119)+番外

猝不及防的邹童,乍然想起十七八岁的时光,却是不能避免地,先是一阵心慌,扭头看着江洪波,他似乎正审视自己的反应:“干嘛要回来?”

“没什么,”江洪波打起精神,恢复刚才的自然和平静:“我让阿姨打扫过,她应该留了吃的,你饿不饿?”

他俩开门进屋,阿姨可能刚刚离开,屋子里开着空调,凉冰冰的,厨房里散发出晚饭的味道,电紫砂锅里煲着汤,另一只砂锅里炖着排骨,桌子上摆了两个素菜,还冒着热气。因为江洪波不会做饭,邹童并没有回家吃现成儿的习惯,这回出差前,他忙里忙外,帮他收拾,忍不住拿气话堵他,说:“苏杨给佟琥做顿饭,佟琥恨不得磕头谢恩,我可好,成天给你洗衣做饭,跟个老妈子似的,你倒理所当然,老子欠你的呀?!”

不知是不是他把这话放在心里,才让阿姨准备这一切?邹童是有脾气就耍的人,很少忍着憋着,但其实就是气话,不当真的。家具陈设都没怎么变,多年过去,也不觉得过时,江洪波在某些事上,格外有些品味。邹童走近厨房,洗手盛饭,虽然不明白好端端地,江洪波怎会想着要回来,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久别重逢,在哪都是一样,有张大床就够了……想到这里,邹童不禁脸红。一回身,发现江洪波就在后面,脸凑上来,贴在他耳边,带几分撒娇似地问他:“先吃饭呐?”

“你不是一天没吃,不饿?”

“嗯,想吃饭,”江洪波腻歪歪地说,“也想吃你。”

《童真年代》江邹番外(完)

雨不知什么时候,偷偷停了,厚厚的云层破裂开,露出几截儿,初夏黄昏,绚丽而明亮的天空。窗户敞开一条缝,时时传进觅食的鸟鸣,叽叽喳喳的,清脆地吵闹,细细的风,浸透着浓郁的雨气,和雨后水亮亮的清香……邹童睁着眼,仿佛刚从梦中醒来。

主卧是以前两个房间打通的,并排几扇高及天棚的大窗,此刻似乎能迎进整片的天空。阿姨一直很精心地照顾这里,虽然平时没人常住,还及时换上夏天的窗帘,轻薄的料子,哪怕只是空调的冷风,在空气里无形的对流,也会让它轻飘飘地,像是鼓满风。邹童每次都觉得这种细微和单调,具备着镇静和催眠的功效,若不是江洪波时不时在他耳边颈后亲吻和轻轻咬噬,只怕随时都能睡过去。

“江洪波……”他轻轻地叫了一声,如同梦呓。

“嗯?”江洪波凑近,嘴唇玩弄着他的嘴唇。

“别啃了,”邹童在他的坚持力叹了口气,“你不饿啊?”

“饿,饿才啃……”江洪波一副无赖嘴脸,“啃饱为止。”

邹童实在无法把此刻的幼稚,跟他平日人模狗样,道貌岸然的形象联系起来,他只是没有力气拒绝,他已经被江洪波榨干了身体里全部的精力。每当这时候都后悔不该让他为所欲为,也懊恼自己怎老是不长记性?一回两回都这副德行。

“你屁股怎的了?”江洪波这会玩够了,脑子从焚烧的情欲里冷静下来,才注意到邹童屁股上有两块儿乌青,“打针了?”

“嗯,”邹童这会儿格外迟钝似的,“咋的,青了?”

“可不是?病啦?”

“就说那护士跟我有仇,借机报复。”他说起话来懒洋洋的,根本没放在心上,“前两天胃疼,吃什么吐什么,喝水也不行,昨个儿打了两针。”

“有用吗?”

“好啦,看见你啥毛病都好了!”他回头一笑,眼睛慧黠一亮,却像是嘲弄江洪波灵丹妙药的作用。

“昨天打电话,怎不告诉我?你嘴倒比谁都严!”

“有什么好说的,又死不了,”邹童转过身,平躺着,把屁股上乌青压在身下,扭头冲着江洪波,一板一眼地说:“我哪天死了,肯定第一个通知你,你要是敢领着新搞的姘头,花枝招展来叫板儿,我就从棺材里跳出来,把你俩活吃了!”

“年纪轻轻的,别动不动就死不死的,”江洪波被他莫名其妙的警告逗得哭笑不得,“我去哪儿找姘头?”

“啧,你还跟我装蒜?从省长的千金,到桑拿的小弟,你还少招惹了,切,当谁是瞎子呀?”

“你不瞎,你是太不瞎了,简直就是二郎神,成吧?”江洪波一口咬住他的脖子,恨不得把他吞进肚子里去,“谁让你,找这么抢手的,对象呢……”他在亲吻的空隙,争分夺秒:“人见人爱,又不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