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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离你最近的天涯(46)+番外

“糖衣炮弹你也照单全收啊……”

Peter的身体从身后包围上来:“说得真对,你就是Sugar-Coated。”

冯嘉转过身,后背紧紧贴在墙壁上,Peter的呼吸,就在他面前,带着股压迫感,他轻轻地说:“Peter……”

“叫我雷宇,”Peter说着,连绵的吻落在冯嘉的颈窝和胸前……

停了一上午的雨,这会儿又稀稀落落地下起来。Peter麻利地套上棉布裤子,回身对冯嘉说:“你想吃碎牛肉酱,还是意大利香肠?”

“随便,你想吃什么做什么吧!”

Peter看着冯嘉修长匀称的裸体,随意而诱人地趴在床上,忍不住压上去,捏了一把他的翘屁股,贴在他耳边,问得细腻温柔:“还是你想出去吃,恩?”

“不了,”冯嘉侧脸和他说,“晚上我又节目,肖阿姨来了,我得陪她吃饭。”

“哦,那我少做点儿。”Peter心里有些不悦,没多说话,起身去了厨房。他好不容易从纽约飞来,本来以为可以霸占冯嘉两天,过个亲密的周末。冯嘉前段时间一直很忙,俩人也没怎么见面,是从这周才开始轻松下来,所以,Peter选了这样的时间来看他。结果,冯嘉还有应酬,谁知是为了肖阿姨,还是肖恒呢?

冯嘉光着身子去了浴室,他似乎养成了个习惯,做爱以后,非洗个澡才觉得舒服。穿上衣服,他在厨房外看着Peter沉默地准备着他的意大利面,不明白他为什么闷闷不乐,反正他晚上的飞机回纽约,自己约人吃饭,也不耽误什么啊!

“你今晚几点的航班?”他问。

“周日晚上。”Peter说,“你前天才跟我说,从周五开始没事,我来之前就临时改了。”

“哦,你临时改的,我怎么会知道。”

冯嘉晚上出门,回来的时候,发现Peter的行李已经不见,留了字条,提前回纽约了。

第二章

电视频道换来换去,从财经到体育,折腾一圈下来,已经十二点多。冯嘉走到阳台上,惆怅地,慢慢吸完一支烟,春天的午夜依旧冷,天上的星星稀落落没几颗。他靠着栏杆,想了又想,终于还是掏出手机,给Peter发了个短信,问他到了没有。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回音,刚想放弃,电话突然响了。

“你怎么还没睡?”Peter的声音传过来。

“刚看完电视,”冯嘉说完,安静片刻,明白Peter在等他继续,又问他:“你明天打算做什么?”

Peter没有立刻回答,他以为冯嘉会问他今天是不是生气了,也许他会解释一下。

“约了朋友出海钓鱼。”Peter冷漠地说。

“后天呢?”

“不知道,没定。”

冯嘉在风里打了哆嗦,随便聊了无关痛痒的两三句,互相道了晚安,便挂断了。

他走回卧室,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等着睡眠来袭。可惜,当他闭上眼,整个世界就在脑海里,清楚地一一呈现,想起上周做完的Case,跟上司的据理力争;想起肖妈妈偶然泄露的复杂眼神;想起Abby和Adam用尖叫表达自己被注意的渴望;想起下午Peter站在厨房里煮面,盘着手等水开的样子……冯嘉又坐起来,开了电脑,迅速地在西北航空的网站上,订了张周末往返纽约的机票。

周六中午十二点左右,冯嘉到了纽约,打车去了Peter的公寓。他在楼下的鲜花店,买了一把新送来的玫瑰花,这个品种刺比一般的长,但是花朵很大,颜色也很艳丽。估计Peter这会儿应该还在海上,未必能收到信号,等晚些时候,发个短信问他打到什么样的鱼,晚饭做鲜鱼吃,可又一想,也许应该给他个彻底的惊喜。

如同往常一样,Peter门口鞋垫儿的下面,放了一把房门钥匙,冯嘉拿起来,开了门走进去。他几乎立刻听到沉重的呼吸和呻吟,紧接着,客厅里传来一阵扑腾的声响。家里有人。

“Who's that?”Peter的声音传来,带着慌乱和暴躁。

冯嘉的心,顿时悬在半空,手掌攥紧玫瑰的茎秆儿,定在那里,寸步难行。他的位置,正好是走廊和客厅间的玻璃屏风,几乎无法避免地看见狼狈从沙发上站起身,跑回卧室的裸体男人,是林凯旋。冯嘉大概猜到Peter在纽约还有别人,只是没想到是凯旋,他以为Peter已经和凯旋分手了。

直到Peter衣衫不整地走出来,家伙还半硬着,冯嘉拎着玫瑰花,长身站着,动也不动,从脸到脖子,都红得发热,好似被捉奸在床的,是他自己。唯有一颗心,是凉凉的,连跳动的热量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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