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婀娜动人(2)+番外

她久病,气力不足,虽未被他得逞,却裙衫尽毁,所以当那二奶奶带着人一道涌进来的时候,便是一副不堪入目之相。任凭她如何辩解也无用,而那二爷也不知廉耻的说是她勾引的他。

苏霁华一个外人,哪里比得上人家李家二房的独苗。

那二奶奶心狠手辣,撺掇着老太太和大太太要将她吊死,不仅掩了这不堪的名声,还能换个贞节牌坊,免除本家差役。

既得了名声,又拿了好处,还处置了她这个碍眼的人,可谓一举三得,李家何乐而不为。

而在临死前,苏霁华才终于看到了那现身的李锦鸿,那副虚心假意的样子,简直恨得苏霁华巴不得吃他的肉,啃他的骨。

“大奶奶,这是二爷托婆子给您捎进来的松饼。”梓枬笑盈盈的提着手里的点心盒子进门,声音清朗。“奴婢听说这松饼就属应天府莲花桥那处的最好,可见二爷也是费了心的。”

“真是费了心了。”苏霁华倚在榻上,捧着手炉,连眼皮都没掀。

梓枬绕过那花蕊石画屏进到正房左室,瞧见一副散漫模样的苏霁华,面色一怔,似有不解。

自大奶奶嫁进李家,梓枬便从未见过大奶奶这般慵散模样,哪一日不是好好的梳洗整面,将自个儿收拾的干干净净生恐惹了大太太不快。

“大奶奶,您是不是身子不爽利?奴婢去给您请个大夫瞧瞧吧?”放下手里的点心盒子,梓枬快步走到榻旁,走的近了,才瞧见苏霁华身后的那片狼藉。

卧榻朝南,榻后留出半间屋子,人过不去,专用来摆置些熏笼,盥匜,厢奁等物,但此刻那处却脏乱不堪,灯架倾倒,熏笼翻地,厢奁大开,就像是进了小贼一般。

“大奶奶,这是怎么了?”梓枬面露恐色,慌乱间撞上榻前小几,身形一绊,差点跌倒,还是苏霁华眼疾手快的将人扶了一把。

“毛手毛脚的。”抽回手,苏霁华从卧榻上起身,提裙坐到一旁的书案后,“去收拾了吧。”

“哎。”梓枬惊疑的瞧了一眼苏霁华,吃力的挪开卧榻去里头规整。

苏霁华抬手拢袖,提笔写下一封家书,封好后唤了外头的朱婆子进门。

朱婆子是大太太那边陪嫁过来的房里人,跟随大太太多年。初时苏霁华以为是大太太体贴怜惜,特派了人过来教授她府内规矩,但此时细想来,这朱婆子不过就是大太太安插在她身边的一只眼罢了。

朱婆子外穿无袖马甲褂子,因为天冷,进来的时候还在搓手。

苏霁华冷眼瞧着她,也不说话。

这朱婆子平日里被苏霁华礼遇惯了,冷不丁遭了眼,心里头还有些怨恨,想着怕是许久未敲打,这苏霁华开始上脸了。

“哟,大奶奶又是写了家书?”朱婆子敷衍一行礼,探头探脑的朝着苏霁华手里的书信看。

苏霁华抬眸,神色清冷,片刻后忽笑颜如花道:“是啊,多年未归,实在是想念的紧,只能多写几封家书告个平安,免得家中挂念。只是又要劳烦嬷嬷替我跑一趟了。”

“大奶奶真是有孝心。”朱婆子笑应一声,接过苏霁华手里的书信,却是站在那处未动。

梓枬上前,给朱婆子手里头塞了银两,朱婆子才笑盈盈的出了门去。只是这出门却不是去寄信,而是往大太太的南禧堂奔了去。

梓枬蹙眉,声音嗫嚅道:“大奶奶,这朱婆子一个奴婢,仗着是大太太的人,愈发上脸了。”

苏霁华冷笑,“上脸才好,奴不奴,主不主的,多好。”像李家这般的大家,根基颇深,若是想从外头给它弄垮那只会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若是从里头给它搅烂了,才会死得快。

“更衣,去南禧堂给大太太请安。”苏霁华捻了捻指尖上沾着的墨汁,拢袖起身。

“是。”梓枬低应一声。

*

南禧堂内,大太太正靠在榻上用茶,身着枣衫毛裙,梳鎏金银丝鬏髻,满头珠翠,屋里头还熏着极品迦南香,奢侈至极。

“给大太太请安。”朱婆子毕恭毕敬的朝大太太行礼。

大太太现年四十有二,但因为保养得当,所以瞧上去只三十出头的模样。

“大太太,这是大奶奶今日要寄的家书。”朱婆子将手里的家书递给大太太。

大太太未动,站在她身旁的大丫鬟冬花上前接过,拆了信后递与大太太。

大太太略略扫过一眼,“前几日刚寄了信,现下又要寄,不过是要几罐子松萝茶叶,折腾来折腾去的。”话罢,大太太挥手,“寄去吧。”

“是。”冬花将信递还给朱婆子,朱婆子捏着信,似有话要讲。

“有话便说,莫费了大太太时辰。”冬花是大太太身边最得脸的大丫鬟,朱婆子根本不敢得罪,被下了脸还要赔笑。

上一篇:我的老公是奸雄 下一篇:二等药膳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