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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等药膳宫女(21)

上上下下扫了一眼似乎是刚刚沐浴完毕,头发披散的苏清,茯苓眼中升起浓浓嫉妒。

苏清纤细的身姿松松裹着一袭浅素宫装,绸白的腰带束在腰间,并未扎紧,却更显腰肢纤柔。黑直垂发上毫无发饰,隐隐露出那莹玉一般的小耳,瓷白的脸上带了几分沐浴后的绯红,未施米分黛,却清丽无双,国色天资。

茯苓的目光紧紧定在苏清娇美的脸上,那张俏丽的面容微微扭曲,声音尖利道:“形容再好又如何,不过是个贱婢的命。”

说完,茯苓的手朝身后那两个小太监一挥,语气中颇带快感,“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我们的苏清姑娘!”

苏清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却隐忍着没有说话,只是任由着那两个小太监一左一右的把她往房间外面带去,半湿的头发黏在脖颈处,被细风微微吹散。

门外天色蒙蒙,大概刚刚卯时,小院之中满满都是蒙着一层细雾的花草树木,苏清的脚踏在阴冷的石板上,身旁的两个小太监一点不客气的拽着她往前走,即使她一点没有挣扎。

披香宫正殿,熏香袅袅,层层叠叠的幔纱垂落,四角各放置着四个花梨木制冰鉴,正散发着冰冷气息。

说实话,苏清确实是佩服古人的智慧,这样先进的木制空调都能做的出来,但是现在苏清自身难保,哪里还有精力去管那木制“空调”。

苏清被按在那金砖地上,膝盖磕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道声响,痛彻心扉。

其实自从苏清进入这个身体,见这傅昭仪的次数不过寥寥几次,印象并不深刻,但是从她做出的种种蠢事来看,苏清觉得,这傅昭仪能做到昭仪这个位置,不是家里的底子足,便和那不知名的皇帝是真爱。

不过看这傅昭仪的智商,真爱什么的,这皇帝品味也是独特。

“你就是苏清?”傅昭仪单手撑额伏在榻上,声音和她给人的感觉很像,轻轻柔柔的带着娇弱气。

“是,奴婢请娘娘安。”苏清两手平措至左胸前,低头请安,语气不卑不亢。

帐内很长时间没有声音,苏清便一直端着手,额上冷汗涔涔。

终于,帐内传出声音,那傅昭仪从榻上坐了起来,两侧的帷幔分别被挂在了两旁。

“娘娘。”茯苓轻移步子,走到傅昭仪身旁搀扶,目光时不时的看向依旧端着手行礼的苏清,脸上满是快意。

挥开茯苓的手,傅云穿着素白亵衣,一步一步走到了苏清面前。

下巴被挑起,苏清仰起脑袋,眼睛却始终没有正视傅云。

“果真是好姿色。”这也是傅云第一次仔细的看苏清,毕竟一个小小的二等宫女,还用不着她费心。

但是乍看到这苏清的容貌,傅云眼中皆是震撼,因为这般容貌比之那宠冠后宫,艳压群芳的应昭仪,也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

尖锐的指甲套狠狠捻在苏清的脸上,傅云看着那渐渐沁出血色的肌肤,脸上显出几分快意。

苏清忍受着疼痛,没有说话,只是保持着被傅云托住下巴的姿势,脸色平静,好似脸上那淌着血的人不是她一样。

带着精美指甲套的手指慢慢移走,苏清下意识的缓过一口气,掐紧的指甲也微微放松。

“你可知你犯了何罪?”傅昭仪被茯苓扶着坐上一旁的软椅上,身子斜斜的倚在软椅上,白色的亵衣宽松流畅,更衬出她的娇柔。

一旁的茯苓递过一小碗,傅昭仪接过,拿起白瓷汤勺轻轻搅动着,异香四溢。

“奴婢不知。”苏清的头重重磕在金地砖上,只感觉额上一片的冰冷钝痛。

“茯苓。”傅云轻泯一口那小碗之中的汤水,慢慢垂下眼帘,似乎是不想多言。

站在傅云身后的茯苓踏前一步,低头看着苏清,蔑视道:“宵禁之时私自出殿,当是大罪,然娘娘仁厚,特批板著,即时行刑。”

板著是一种刑罚,受罚宫女面向北方立定,弯腰伸出双臂来,用手扳住两脚。不许身体弯曲,一直要持续一个时辰,即两个小时左右,一般情况是受罚宫女必定头晕目眩,僵仆卧地,甚有呕吐成疾,至殒命的。

苏清听到茯苓的话,咬牙沉默,双膝磕在因为冰鉴发散而冰凉不少的地砖上,微微抖动。

茯苓说的是她私自出殿的事情,没有提及细辛,便应当是不知道细辛已经被治疗过的事情,不然不仅细辛要倒霉,她们也是罪加一等。

但是如果连她昨晚出殿的事情都知道,那么她一个小小的二等宫女,不是被人盯梢了便是被人无意之中盯上了。

苏清想起上次看到那如南姑姑和茯苓站在一处的情景,再联想到细辛背上的不知名毒药,心下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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