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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宠娇女(192)

“本王看你是还没被打够,不然也不会这么千里迢迢的跑到这金陵城中来讨打了……”金邑宴捏着沐巧的衣领越捏越紧,完全无视于沐巧那张渐渐泛紫窒息的面容。

“王爷,王爷饶命,您放过郡主吧,求求您高抬贵手,看在我家王爷帮过您一次的恩德上,放过郡主这一回吧……”花匣看着沐巧越来越困难的呼吸声和愈发无力的挣扎,吓得脸色煞白,整个人跪在地上不停的给金邑宴磕头。

“哼。”金邑宴冷哼一声,伸手将手上抓着的沐巧狠狠一甩,就见她虚软的身子滑落于地,发出一声闷声。

“咳咳……宴哥哥,许久不见,没想到你竟是这么无情。”沐巧的嗓子因为刚刚被勒的紧了而沙哑干涩,说话时异常艰难。

“沐巧,我提醒过你,我的东西,你敢碰一下,我就敢让沐濮阳那老头白发人送黑发人。”金邑宴身形欣长高挺,双手负于身后,挺立于沐巧面前,那微微下垂的视线扫向伏地而坐的沐巧,带着明显的蔑视,声音低哑暗沉,浸透寒意。

沐巧抬首,浸着水渍的双眸定定看向金邑宴,在对上他那双毫无感情波动的暗沉眼眸时,嘴唇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宴哥哥,你在云南王府与我从小一处长大,不说有意,但也应该算是有几分情谊……”顿了顿,沐巧自叹一声,撑着身子从地上慢慢站起,语气之中透着无尽悲切,“我早该知道……你本来就是这样一个无心的人,若不是父亲有恩与你,你今次恐怕还不会留手……”

沐巧的声音越来越低,迎着屋外瑟瑟风声,好似低沉的悲怆,让跪在地上的花匣不禁又红了眼眶,但是还不等花匣起身安慰她家主子,一片银光闪过,原本面容悲切的沐巧手持短匕,已经与金邑宴打在了一处。

花匣跪在地上,眼角还挂着一滴清泪,看到此刻的情况整个人都呆愣住了,半张着一张嘴一动不动的看着打在一处难舍难分的两人。

“彭!”的一声,沐巧身子一斜,被金邑宴一脚踹到了一旁的木施上,那原本挂在木施上那层层叠叠的衣物四散下来,遮盖住她撑在地上的半个身子。

“闹够了?”金邑宴甩了甩宽袖,目光冷冷的看向扶趴在地面上脸色有些苍白的沐巧。

“宴哥哥,好歹青梅竹马一场,用得着这么狠吗?”沐巧扯起嘴角,眸色微动,小心翼翼的动了动自己的胳膊,只感觉刺痛的紧,大概是脱了臼。

“对一个从小就捅了我十七八刀的人,我可不会留情。”金邑宴微微眯起双眸,起步慢慢走向软榻。

软榻之上,苏娇迷蒙的睁开一双杏眸,怀里抱着一只小奶猫儿,愣愣的看向与自己迎面走来的金邑宴。

“在,在做梦吗?”苏娇的杏眸之中还带着惺忪睡意,她大大的杏眼往面前凌乱的内室之中转了一圈,最后落到面前的金邑宴面前,声音娇娇软软的还带着几分旎侬软媚。

“对,乖,闭眼就醒过来了。”金邑宴伸出带着几个微凉的手掌,轻轻的帖了贴苏娇带着睡痕的脸颊。

金邑宴的声音带着淡淡的低哑,细听之下竟还有几分难掩的温情旖旎,苏娇听在耳中,顿觉这是在做梦,赶紧吓得闭上了眼睛。

金邑宴看着乖巧闭上双眸的苏娇,她那纤长黑细的睫毛微微颤抖,像一把小扇子似得覆盖而下,在眼睑处显出一片阴影,随着金邑宴手指的滑动而颤颤巍巍的,细细小小的挠人心痒痒。

修长白皙的手顺着苏娇的脸颊缓缓下移,然后那手掌突然一撇,往苏娇后颈劈了一掌,苏娇纤细娇小的身子便软软的瘫倒了下来。

金邑宴早已准备好的另一只手稳稳的接住苏娇瘫软下来的身子,然后用绣床上的薄被细细的将苏娇纤弱的身子完全裹住,小心翼翼的揽进怀中,在她白细的额上轻轻落下一吻。

“宴哥哥,当初说好的,用云南王府的兵权换你一物,你可还记得?”沐巧咬着牙为自己接上了脱臼的手臂,满头冷汗的看向抱着怀中苏娇正往外走去的金邑宴。

金邑宴听到沐巧的话,顿了顿脚步,转身看向沐巧,“说。”

沐巧的视线从苏娇精致的小脸上轻轻滑过,声音冷傲清雅,“我如果说,要她呢?”沐巧纤细白皙的手指上覆着厚厚一层残茧,直指向金邑宴怀中的苏娇。

金邑宴冷哼一声,转身一脚踢开面前横倒的绣墩,面向那大开的屋门而立。

初春的晚间的冷意浸入肌骨,冷风簌簌,金邑宴黑发衣袍,迎风摇展,他伸手用宽袖掩住苏娇娇嫩白皙的小脸,声音幽暗带着一股不可忽略的戾气,“江山三分娇,尚不及苏五一人之娇,你说我换是不换?”说罢,金邑宴微微侧头看向沐巧苍白的面色嗤笑一声继续道:“况且你云南王府的兵权,早已在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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