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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偏执的他心里撒个野(104)+番外

“真该把他弄死。”

“或者把他的舌头割下来,老子听到他的声音都心烦。”

……

前面的男人忽然停下了脚步,段鹏撞上他,骂了声:“操!不看路啊!”

那男人指着黑瓦白墙的错落屋顶,惊得说不出话来。

段鹏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蓦然瞪大了眼睛。

足有两米长的巨狼坐在屋檐边,目不转睛地凝望着他们。

背后一轮清冷的弯月,悬于夜空。

他那晶蓝色的眼瞳映着夜色,静极了。

几个男人不住地揉眼睛,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直到那头狼从屋檐上一跃而下,稳稳落于小巷中,朝着他们缓步走来。

他们怔怔地看着那只靠近的狼,甚至忘记了后退。

狼嘴角微掀,尖锐狰狞的獠牙反射着冷寒的月光。

忽然有人反应过来,颤栗的声线大喊道:“是狼,是那个傻子说的狼!”

“妈的,他、他不是疯子吗,他说真的啊!”

此言一出,几个男人都害怕了,尤其是段鹏,他距离那只狼最近,能够明显地看到它那榛色眸子里蓄积的杀意。

“叫你朋友来啊。”

每拔下那傻子的一根指甲盖,他们都会叫嚣这样一句,而那傻子流着眼泪,奄奄一息的时候,嘴里胡乱喊着狼……

现在,狼真的来了。

那一晚,小巷里久久不绝的凄厉惨叫声,惊扰了每一个小镇居民的好梦。

——

第二天,边边醒来,感觉脑袋感觉异常倦怠。

她敲了敲隔壁的木板隔层,少年没有回应。于是边边撩开帘子,看到顾怀璧的床单叠得整整齐齐,像是一夜未睡。

她诧异地冲楼下喊了声:“顾怀璧。”

无人回应。

大清早,他去哪儿了,下午的火车,他这会儿应该收拾行李要回去了啊。

这时候,外公背着背篓从集市上回来,正淘菜的外婆问他:“外面吵吵得厉害,发生什么事了?”

外公道:“那几个伤害阿松的小混混,昨天晚上遭报应了。”

边边好奇地问外公:“怎么了?”

“他们今天被人发现晕倒在巷子里,听说手指头全断了,而且是齐根断,好家伙,几根手指头落在臭水沟里,拿到医院都已经接不上了。”

即便是风云见惯的外公,似乎也想象不出这般血腥残酷的画面。

外婆连忙念起了“阿弥陀佛”。

边边满脸疑惑:“是谁做的啊?”

“派出所的同志已经过去了,不过昨天后半夜下了一场大雨,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外公继续道:“街坊们都说他们是被野兽咬伤的,山上不是在修动物园吗,很多动物都跑下来了,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动物园怕是兜不住了。”

边边想到了那日攻击她的那只大黑熊,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外婆叨叨说:“遇到狮子啊狼,没有送命就算是他们的运气了。”

边边听到外婆忽然提到狼,心脏猛地跳了跳,她昨天晚上好像梦到狼了,但是具体梦见什么她又不记得,总之,不太好。

她忽然有些慌了,大清早的,顾怀璧会去哪里?

现在外面风声鹤唳,万一他遇到昨晚伤人的野兽,可就糟糕了!

边边赶紧回房间换衣服,准备出去找找他,没想到刚穿上外套,便听到隔壁传来响动声。

边边诧异地撩开帘子,只见少年正面对着她,穿着白色的衬衣,正一颗一颗地系着纽扣。

朝阳透过窗框斜射进来,他身形笔直修长,冷白瘦削的一双手慢条斯理地系上纽扣,将他那均匀的腹肌、胸肌、还有那漂亮的锁骨藏于衣下。

边边感觉呼吸都慢了半拍。

“你去哪儿了呀,大清早的吓我一跳。”

少年似乎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从柜子里取出了一条黑色的长裤,直接脱下了现在穿的那条看上去脏兮兮湿漉漉的七分裤。

边边晃眼看到了他的两条肌肉感十足的长腿,长腿之上的三角区域挂的是运动型内裤。

她呼吸一滞,连忙背过身去,捂住眼睛。

顾怀璧快速穿上了长裤,边边听到皮带扣系紧的声音,她的心也跟着紧了紧。

“你……换裤子怎么就不提前说一声!”

“说什么。”

身后,少年的声音听着很平静。

“我刚刚都看到了!”

“所以?”

边边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自小到大都是这样,顾怀璧和这个世界是那样格格不入,这个世界的所有规则仿佛都不适用于他。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在边边面前做任何想做的事。

边边决定忽略刚刚发生的一切,反正两个人以后也不会常有机会这般朝夕相处。

她走到他身边,帮他收拾着衣服裤子,装进书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