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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偏执的他心里撒个野(92)+番外

狼浑身的毛都是硬硬的,唯独肚子上软白的一片,长的是细细的绒毛,枕着非常舒服。

边边也不跟它客气了,睡在草地上,枕着它的肚子晒太阳。

狼时不时回头舔舔她的额头和脸颊,边边总嫌他脏,伸手推开它。它倒是挺委屈,又不是狗,不会吃那些奇怪的东西,其实一点都不脏的。

它吃过最奇怪的东西,就是边边投喂它的肉罐头,吃过一次,觉得人生……哦不,狼生都没有希望了。

傻子阿松蹲在边上,看着小姑娘蜷在大狼的怀中,大狼不住地用脑袋去拱她的胸,他轻蔑地说:“人变成狼,就开始耍流氓,se狼!”

狼威胁地瞪他一眼,一尾巴扫过去,傻子阿松立刻叫着跳开了。

边边已经把这只狼当成是自己养的宠物狗,完全默许了它的亲昵和撒娇,任由它拱着、舔着,都没有阻止,而大狼心安理得和她亲昵,感觉快要死而无憾了。

以前他总是担心边边会害怕他,现在他没那么担心了,边边不仅不怕他,还很喜欢他。

傻子阿松蹲在一边,谴责地望着狼,眼神里直白地透出鄙夷,仿佛是在说,你敢让她知道你的真面目吗。

他当然不敢,要是边边知道真相,可能会要宰了他。

不过说起来,这傻子还真不傻,他那混浊的眼珠子,看得比谁都通透啊。

“人变成了狼,狼又变成了人,人又变成了狼……”

阿松念着自己编造的民谣小调儿,走远了。

边边摸出手机,看了看,又放下。

“我想给顾怀璧打电话。”她晒着太阳,自顾自地说:“刚刚发生的事,我想告诉他。”

她曾经说过,无论多么痛苦,只要告诉自己的好朋友,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好朋友就是要相互分担啊。

无论是喜悦、痛苦亦或是恐惧,顾怀璧就是那个可以相互分享与分担的人。

边边终于按下了手机,半个月来,第一次拨通顾怀璧的电话。

狼焦躁不安地看着她,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低吟。

良久,边边放下手机,叹息道:“他没有接。”

狼张开嘴还是吐热气,显而易见是紧张了。

边边重新躺下来,将脸埋进它那柔软的腹部,低声说:“他可能在忙着谈恋爱,没时间接我电话呢。”

狼:……

“说不定,那女孩也躺在他身边,他们在做什么奇怪的羞羞的事情,所以才会接不到电话。”

狼:……

“算了。”边边叹息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人之常情,他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我最好不要打扰他。”

“咦?你怎么了,你流什么口水,哇好恶心。”

她话音未落,狼忽然将女孩扑倒在草地上,爪子按在她的胸脯边,开始疯狂地舔舐她的脸,她的脖颈,弄得她满脸湿润,都快喘不过气了!

边边一把推开了狼,义正言辞地教训道:“我都说了不能随便扑倒人家女孩子!你怎么跟个泰迪狗一样!”

狼心说,老子又不是见人就推,怎么就泰迪了,再说,这不是她自己说的吗,什么奇怪的羞羞的事情。

当然,还是有点小心虚的……毕竟,动机不纯。

“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这次不跟你计较。”

边边用纸巾擦了脸,又抓起狼爪子看了看:“血止住了,这草药很有效啊。”

狼蹲坐在她身边,她说什么,它便乖乖地听着,和她一起等夕阳日落,山头冷风飕飕,不过狼的身体滚烫,温度很高,靠着它便一点也不会觉得冷。

她要是有兴趣挠挠它最敏感的绒耳朵,它就会软绵绵地趴在她的膝盖上,时不时哆嗦一下,惬意极了。

……

太阳落山,边边回了家,狼一直送她到小镇边缘,周围有了人烟,边边再回头,狼已经不见了。

对于这只狼,边边总觉得有莫名的熟悉感,但具体又说不上来,隐隐约约能和那个少年的影子重合,不过又不能细想,否则毛骨悚然。

离奇的事情经历太多,边边都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世界的真实性了。

遇熊的事情边边没有告诉外公外婆,害怕他们担心,也害怕他们追问。她和狼就像一对秘密的地下情侣,对任何人都是要保密不能讲的,而唯一可以分享秘密的顾怀璧,又有了“新欢”。

嗯?新欢这个词好像用得不对,她又不是“旧爱”。

边边一个人托着腮帮子胡思乱想,竟还把自己弄得面红耳赤的。

这几日她和外公去集市赶场,采办了不少年货,所以每天太阳落山前,边边山坡上找狼,都能给它带好多好多食物,什么腊肉干啊、糕饼啊、甚至有一次,她还企图想要给它投喂五毛钱一根的那种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