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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龙里+锁龙里 续(13)+锁龙里 续

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今夏已然在五丈开外,岑福没奈何,摇了摇头。

今夏刚至官驿,便在外头看见陆绎的马,心中暗暗欢喜,觉得陆绎和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

待她问明宋越所住之处,寻到后院的第三间厢房,还未进屋,便听见内中传来陆绎的声音——

“你手上的伤,我已问过大夫,恢复如初虽然不易,但只要针灸一段时日,可恢复至八成。”

接着应该是宋越的声音,他似乎自嘲一笑:“多谢大人好意,我已是个废人,不必再为我花费功夫。”

门没关,只是虚掩着,今夏也顾不上敲门,径直推门而入,劈头就问宋越:“阿落姑娘今日回蜀中,你可知晓?”

虽然认得今夏是六扇门的捕快,此刻宋越还是愣住,一时答不出话来。

看见今夏的一瞬,陆绎已经大概猜到了她的来意,缓声问道:“阿落姑娘已经走了?”

今夏点点头,复看向宋越,皱眉问道:“你就让她这么走了?”

宋越颦眉,半晌才轻声道:“我……我已连累她良多,如今又是个废人,实在不愿再拖累她。”

“……”今夏不可置信地道,“你可知晓她是怎么想的?她一直觉得是她连累了你!”

宋越愣住,不解道:“她怎得会这么想?”

“官场上的这些事情她都不懂,那笔黄金是从她家废墟中找到,她觉得是她害了你。怕那些人做假口供冤枉你,她故意把自己的双手都烫伤。”今夏看着宋越,又气又急,简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即便你对她无情,至少也该送一送她。她走的时候,没看见你,以为你怪她连累了你,心里难受得很,你可知晓!”

宋越怔住,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她怎会这么想?”

“她才出城,你现下去追她还来得及。”今夏提醒他。

宋越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似在犹豫,半晌后竟坐了下来,低低道:“她回去了也好。”

“你这个人怎么……”今夏气极,却被陆绎拦住。

陆绎朝宋越温和道:“方才我所说之事,你可仔细考虑,或去或留,我绝不勉强。”

宋越低垂着头,不做声,也不知在思量着什么。

陆绎亦不再多言,拉着今夏出来。今夏还有话想对宋越说,却比不过陆绎劲道大,只得随他出了官驿。

“你拦着我作什么,你不知晓阿落姑娘走的时候,一个人孤零零,一直望着周遭,就盼着能见着他。谁曾想,他这么冷心冷面……”今夏气呼呼的。

陆绎笑着看她:“看不出来,六扇门如今还兼着媒婆的活儿。”

“你还取笑我,你是没看见阿落姑娘的那双手,还有她走时的模样……”今夏正说着,忽感一阵眩晕,身子晃了晃,陆绎连忙扶住她。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今夏站稳身子,生怕他大惊小怪,忙解释到:“大概是早起没吃东西,方才又跑得太急的缘故。”

陆绎皱着眉头盯紧她,见她面色也不大好,抓过她手腕,探了探脉门,脉象也异于寻常,遂沉声道:“上马,先回府。”

“不行,我还有公务!”今夏忙道,“而且宋越他……”

“上马!”陆绎冷道。

看样子他好像真气着了,今夏只得乖乖爬上马背,但还是嘟囔了一句:“凶什么凶,我好歹也是个捕头,手底下……”

话没说完,陆绎一记眼风扫过来,她立即闭上嘴。

还未回府,路上经过医馆时,陆绎便将今夏扶下马。

“我又没生病,”今夏无奈道,“回家歇一歇就好了,不用看大夫。”

陆绎瞪她。

“我真的没病……”今夏咕哝着。

“大夫说了算,你说了不算。”陆绎将她摁坐在坐堂大夫面前,然后简要地将她这些日子的状况说了一遍。

白须大夫为今夏诊脉,不过片刻功夫,便朝陆绎道:“尊夫人说的没错,她没病。”

“我说吧,你还不信!”今夏得意洋洋道,“我就是早起没吃东西,方才又跑得急了些……”

“哎呀,不能跑,可不能跑!”白须大夫忙道,“你肚子里头有了娃娃,可不能跑呀。”

今夏怔住:“啊?!”

陆绎亦愣住:“大夫你说什么?!”

“她这是喜脉,应该已经有两个多月了。”白须大夫道,“目前来看,胎儿有些不稳,需得好好静养才是。我再给你开个安胎的方子,两碗水煎成一碗,一日两次。”说着,提笔开始写方子。

今夏呆愣,片刻之后转头去问陆绎:“两个多月,我怎么一点都不知晓?”

陆绎沉着面,一声不吭,心中已是深悔自己两个多月竟毫无察觉,还由着她风里雨里地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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