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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名昭彰绒毛控(185)

“接触一下脱了衣服,左拥右抱地接触”邢越尚调笑一般说道,口吻里似乎并不带半点恼怒的成分:“合适么”

这样的口气,让某宅男在明知邢越尚对此绝不会待见的前提下,却也无意识放松了心神,回答也恢复了往日避重就轻的欠扁风格:“游泳总不能穿着衣服吧,全都是大老爷们儿,有什么不合适的。”

“是啊,没什么不合适的。”邢越尚的手捏着秦云行圆融的肩头,带着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大肆抚摸揉弄,绝非过线的触摸,却是让秦云行整个人都再度陷入亲密接触所带来的僵直之中。

再度体验这样的尴尬,秦云行的反应比上次快了许多,他试着挣扎,然而邢越尚对于力量与肢体的掌控程度,足以将他的所有反抗轻松镇压。

秦云行张开口,想直接叫他松手,但又很快反应了过来,自己之前既已表明大老爷们间这样的接触并不过分,那么现在再来抗议,无疑是自打耳光。若是自己推翻前话,便又得面临解释的窘境,谁知道到时邢越尚又会借此做什么妖。

秦云行忍不住咬牙:可恨,邢越尚这是诚心挖了坑给自己跳吧!大不了等邢越尚再过分一点,超过了哥们间的正常尺度时,立刻喊停。暂且……暂且就让他占个上风。

秦云行完全没意识到,事实上,从那声兽吼起,他便已然陷于邢越尚的彻底掌控之中。某个终于释放另一面的少族长,一直都精准地把控着他的底线,在他灵与肉的边缘反复试探。

以邢越尚对自家亲王的了解,仅凭着掌心肌肉僵硬程度,便足以揣测出秦云行在这短短时间内的心路历程,这本也在他预料与掌控之中,他不会越界,但也不会让秦云行自顾自地将此归纳于哥们间的亲密,并就此从暧昧的升温中解脱。

带着厚茧的粗糙手掌在滑腻的肌肤上摩挲而过,虽局限于肩部的安全地带,却有如一位君王般逡巡在自己的领地之上,品评着足下的沃土,似乎随时准备着挑拣出心仪的部分,并用那双大手种下一整片玫瑰,将沃土染上炙烫的红。

未知带来恐惧,等待总是难熬,秦云行的心神被那捉摸不定的大手所牵扯,连喘息都在他人的指掌中起伏。肌肤相贴的触感再度变得清晰,酥麻感从脊椎处一路往下,勾连起腰与腿那肌肤挨蹭处的炙火,摩挲感随之传递,甚至于生出腰侧与大腿也一并被揉捻玩弄的错觉。

秦云行仰着头,眼喉结不安地颤动着,眼角无意识地泛起水色,睫毛无助地颤动着像是要扑簌簌地将那一汪水雾拍落。绵密的酥麻层层覆过肢体,过于艳色的唇微微张开,吐息自干涩的喉咙间涌出,却湿热黏腻得像是渴望着绞缠住什么。太过了,不行……

“一直僵着脖子不累吗,我的殿下。你在紧张什么”邢越尚再度卡在临界点收了手,他的口气平平常常,燥热的手掌停驻于后颈处,按摩般搓揉着:“今晚是您的享乐之夜不是吗。”

君主已然选好领地,引颈待戮的百姓高悬起的心总算是落了地,心神也随之一松:脖子这个地方虽然是要害,但兄弟间摸摸捏捏也没什么。

将秦云行反应纳入眼底的邢越尚微微一笑,相比于自己这个忠于本能的兽族,殿下还真是青涩得可爱啊,估计他从不知道颈脖也是身体上的敏感点之一吧,敏感程度甚至于还在胸口那两点与腰腹之上。

揉捏的力道放轻了,按在脊柱处的手厚实而坚定,威胁与控制之下便是理所当然的战栗与支配。指尖自耳后绕过颈侧的曼妙曲线,沿着大动脉摩挲而下,力道如羽毛轻扫,然而却因抚摸者的气场,带起刀锋轻抹般的危险感。

臣服于他人赐予的感受霎时变得不再可耻,源自于血脉深处的求生本能催促着秦云行做一个予取予求的受害者,乖一点,放弃挣扎,敞开自己,直至猎人大发慈悲放过他这个已然被咬住了要害的猎物。

这感觉于亲王殿下而言太过陌生,他的身份如此尊贵,他的心防如此牢固,他何曾沦为过别人手中的提线木偶,失却对自我的掌控;他何曾忍受逗弄至此,任由保护重重的身体沦为他人掌心的玩物。以至于当向来温驯无害的爱宠,于无声间露出獠牙,叼起后颈肉的时候,竟因为这样的陌生,由算无遗策的掌控者,沦为了无计可施的受害人。

秦云行腰肢发软,双腿发颤,身体无力地往池中滑去。随后却被一只大腿强势地抵住,将身形固定在掌与膝的囚笼之中。手指的把戏还在继续,带着震慑的痒意轻易地从皮肤之上渗入脉搏之下,血液滚烫,心跳超速。两人间的距离更近了,连唇齿也成了玩弄颈项的帮凶,那距离近乎亲吻,但偏偏保持着最后一点隐忍,狩猎者带着渴切爱意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之上,比舔噬更煽情,比吮吻更缠绵。那一小片肌肤在尖齿下本能战栗,却又在湿热间寻到了急需的安全感,秦云行终于在这极具技巧的折磨下,自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似乞求似卖乖的呻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