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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驴蹄子专卖(174)


奚迟笑眯眯的说:“哎,停车吧,天黑了,咱们在这里过夜,扎个帐篷,做个篝火。”
温白羽摇头,说:“冰天雪地的,在那扎帐篷还不冻成冰棍,我在车里睡。”
奚迟跳下车,说:“你可真没情趣。”
他说着,从背包里翻出两样东西,似乎是手套,但是是金属的,一看竟然是金的,但又不像金的,因为金的太软。
像是只爪子一样的东西,看起来很豪华,上面缀满了宝石,还有反复的花纹,确实是奚迟的作风。
奚迟把两只金色的爪子戴在手背上,就像时叙的武器一样,不过那是一只。
钟简也下了车,熄了火,然后把背包里过夜用的帐篷拿出来,支在地上,开始搭帐篷。
奚迟就在旁边转了转,然后看到一棵树,伸脚踢了踢,两手突然一动,金光一片,就见大树的树枝突然“哗啦”一声掉下来许多。
温白羽看的瞠目结舌,原来金色的爪子就是干这个用的,而且看起来很锋利。
奚迟身量不高,而且很单薄,抱着一大堆树枝走过来,搭了火,把树枝摆起来,然后点上火。
在一片苍茫中,一团火焰突然烧起来,显得十分壮观。
温白羽也有些跃跃欲试,就拽着万俟景侯下了车,坐在篝火旁边,钟简给他们分食物,他们车上放了一个小冰箱,带了很多家里做的菜出来,现在热一下就能吃,感觉像野餐一样。
温白羽正吃着鸡腿,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就看到远处有灯光。
温白羽“咦?”了一声,说:“有光?”
奚迟眯眼说:“是车灯。”
温白羽诧异的说:“这地方也有人来?不会是冲着火精陵庙来的吧?”
他们说着,灯光已经进了,穿透了飘散的大雪,确实是一辆车,那辆黑色的车一下停在他们面前,然后车门打开了,从出来的人竟然是子车。
温白羽诧异的说:“子车?”
子车也诧异的看着他们,说:“温白羽,你们怎么在这儿?”
副驾驶的车门也打开了,下来的人是……薛柏。
温白羽说:“我才要问你们啊,薛柏刚出院,你们到这深山老林来干什么?”
子车关上车门,说:“我带义父出来散散心,他说这一片很熟悉,所以就开车过来看看。”
温白羽奇怪的说:“熟悉?”
薛柏并没有理他们,因为认识,就冲着温白羽他们点了一下头,似乎表示打招呼,温白羽发现,薛柏自从醒了,就不像以前那么翻脸比翻书还快,但是一直冷着脸,谁也不理,只和子车说话。
薛柏打开手电,照了照四周的情形,皱起眉来,似乎在自言自语,说:“很熟悉……但是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子车看见薛柏皱眉,说:“义父,别太苛求自己了。”
薛柏深深的舒了口气,看了看子车,然后从车里拿出一件衣服给他披上,轻声说:“你穿得太少了,手都凉的。”
薛柏这样关心他,子车有些不习惯,他一侧头,温白羽赫然发现子车的脖子上,竟然有一块红痕!而且非常新鲜,绝对是近期的……

第52章 火精陵庙(中)

温白羽盯了一会儿子车,子车被他一直看着,后背有点发毛,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脖子,还以为有什么东西贴在上面,不过这一摸竟然有点刺痛……
子车瞬间就明白过来了,特别的尴尬,说:“义父,天都黑了,咱们去找个落脚点吧。”
薛柏却摇头,说:“这里太熟悉了,我想上山看看。”
温白羽眼睛转了转,心想着薛柏虽然失忆了,但是熟悉的感觉还在,那就太好了,没准他知道那个建在天上的火精陵庙在哪里。
温白羽赶紧说:“你们也留下来吧,我们帐篷都搭好了,一起啊,薛柏伤刚好,千万别累着,赶紧坐下来休息。”
温白羽一脸的谄媚,看的奚迟直咂嘴。
万俟景侯把温白羽一把搂过来,贴着他耳朵说:“你对别人这么热情,我会吃醋。”
温白羽:“……”
温白羽一巴掌拍开万俟景侯,说:“我这是忙正事儿呢,你走开。”
薛柏点了点头,子车自然跟着薛柏,就一起坐了下来,大家也不算陌生了,进沙漠的时候就是这个配置,如今在雪山脚下,也是这个配置。
奚迟说:“你们可多吃点,上了雪山可没有向导,山上不知道能不能点起火来,到时候咱们只能吃凉的,没准水都能冻成冰。”
温白羽一想就觉得头疼,赶紧伸手烤着火。
薛柏突然转头说:“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温白羽一愣,不知道该说真话好,还是说假话好,因为之前在墓里的事情,其实温白羽一直有些不信薛柏,薛柏这个老谋深算的,竟然突然失忆了,反正温白羽是有点不敢信的。
再加上子车前几天突然说薛柏的胸口有一个火焰的标记,温白羽就更不信他了。
所以现在薛柏一说,温白羽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奚迟的眼珠子转着,看了看温白羽,又看了看万俟景侯,笑着说:“和你们一样了,出来散散心,然后觉得很熟悉,就四处走走。”
薛柏没有再理他们,子车和薛柏看起来真的是散心来的,没有带任何的装备,也没有帐篷。
大家吃完了晚饭,围着篝火说了一会儿话,奚迟是长心眼的人,连温白羽都不信薛柏,他更不信了,大家说话都是扯没用的。
一直聊到很晚,再不睡的话明天就起不来了,钟简说:“这里荒郊野外的,恐怕有野兽,我来守夜,你们去休息吧。”
奚迟摇头,抱着钟简的胳膊,说:“不要不要,让万俟景侯守夜,你身体不好,要多休息。”
钟简有些迟疑,很不好意思,没想到奚迟说话这么直白。
奚迟又说:“那让子车守夜,他们没带行李,上山还要吃咱们的,让他守第一夜应该不算过分。”
钟简刚要拦着奚迟再说下去,子车已经开口说:“我来守夜吧,你们去休息。”
薛柏说:“我陪你守夜。”
子车赶紧摇头,说:“义父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就可以。”
薛柏没有走,而是坐在子车旁边,轻轻握起他的手,说:“那我陪你一会儿。”
子车知道他的性格,怎么说也不会管用,当下就没有再说话,只不过觉得手心发烫。
奚迟就拽着钟简往帐篷里面走,万俟景侯也拽着温白羽进了帐篷。
温白羽坐下来,小声的说:“你这样不是难为子车吗,他刚受了重伤。”
奚迟也压低了声音,说:“我觉得那个薛柏不简单,我只是想把他们支开。”
温白羽说:“你说他会不会是装失忆?”
奚迟摇摇头,说:“不知道,不过要是装的,他跟着咱们一路上山,早晚会露出狐狸尾巴,你们一路上有点准备。”
温白羽说:“放心吧,我也算是老江湖了!”
奚迟笑了一声,说:“你还老江湖?”
他们说了一会儿,温白羽就困得不行,倒在帐篷里睡着了,奚迟看着温白羽一手拽着被子,一手拽着万俟景侯熟睡的样子,不禁笑着说:“就这样还老江湖,睡得比谁都快,打雷都不醒。”
钟简说:“你也快来睡觉。”
奚迟顿时过去,然后趴在钟简腿上,说:“我要枕着你睡。”
钟简自然没有不愿意,让奚迟躺好,给他盖上,说:“你快睡吧,我守你一会儿。”
奚迟点点头,立刻就闭上眼睛,很快呼吸就平稳了。
帐篷里一时间就剩下钟简和万俟景侯没有睡,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温白羽发现自己喝水喝多了,想上厕所,就爬起来,他一动,靠在旁边的万俟景侯就醒了,说:“干什么去?”
温白羽说:“我要上厕所。”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他就掀开帐篷走了出去,温白羽觉得怎么跟幼儿园似的,上厕所还要向老师报备。
温白羽只是上厕所,就没穿羽绒服,冻得不行,急匆匆的回来,就觉得自己回来的不是时候,只见外面的两个人好似守夜守的很激情。
薛柏坐着,把一件衣服扑在雪地上,然后让子车躺下来,枕着他的腿,再给子车盖了羽绒服,两个人似乎在说话,只不过子车从来话不多,也从没和薛柏聊过天,有些局促的样子。
薛柏突然低下头来,一下含住了子车的嘴唇,子车吓了一跳,手一动,就被薛柏抓住了手腕,两个人的唇舌纠缠在一起,呼出白蒙蒙的湿气,一时间声音特别激烈……
温白羽就保持着撩开帐篷的动作不敢动,薛柏吻的很激烈,子车特别被动,但是极力配合着他的动作。
温白羽就看见薛柏的手伸进了子车盖着的羽绒服里,子车“啊”的低喊了一声,似乎是吓得不行,张开眼看着薛柏,呼吸非常急促。
薛柏又低下头,纯洁的亲吻着子车的嘴唇,说:“好孩子,喜欢义父吗?”
子车的呼吸陡然加快了,眼睛湿漉漉的,似乎被薛柏弄得已经快到极限了,嘴张了张,但是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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