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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案(127)

苏绢晓在大学时候非常低调,梁芷完全不知道她家里很有钱,只知道苏绢晓大学毕业忽然没了音信,就没有联/系过了。其实是苏绢晓出国了几个月,旅行外加回家去住了一些天。

梁芷没有想到苏绢晓听了她的事情,没有躲避她,反而一口答应可以借钱给她。

梁芷当时很震/惊,傻呆呆的看着苏绢晓。苏绢晓没过两天,就给梁芷的户头汇入了几百万,让她赶紧去把钱还上。

苏绢晓说:“我帮她没有恶意,只是记得她对我很好,所以想要帮助她而已。当时我刚上大学,还什么都不懂,傻乎乎的拿着父母从国外寄给我的巧克力饼干香水送给社团里的朋友,结果她们背地里却议论我说我坏话。唉,或许那种小女生的嫉妒心里你们两个大男人也不会懂的。反正当时我很生气,我憋不住事儿,和社团的那些人都吵翻了,一个人独行独往的,而且变得低调了,再也不让父母寄什么好玩意过来了。我以为我大学四年都要这么过,后来没想到认识了梁芷,她比我高一年级,对我很照顾。”

苏绢晓似乎在回忆大学时光,有点走神了,抱歉的笑了笑,说道:“我和梁芷都以为,事情结束了。但并不是这个样子。那个许愿瓶带来的麻烦,让梁芷精神更差了。”

☆、121|许愿瓶5

苏绢晓说:“梁芷从上一个公/司离职之后,为了赶紧找个工作,就去到一个保险公/司去卖保险了。 但是她当时的工/资远远不够还钱的,就在这个咖啡厅写了一个许愿瓶,但是她没有想到,就在一天之后,有人给她回/复了这个许愿瓶。”

苏绢晓跟他们说,梁芷第二天下班之后,又来了这家咖啡厅,她看到自己的许愿瓶被盖上了木塞,那意思就是有人看过,而且回/复过了。

梁芷就把许愿瓶摘了下来,然后打开来看了。

她看到给她回/复的人说可以帮助她,还留了一行电/话。不过其实当时梁芷并没有当真,毕竟她根本没有写自己遇到了什么困难,对方就说可以帮助她,还留了电/话,怎么看都像是在开玩笑或者搭讪。

梁芷把许愿瓶放回去,然后离开了这里,回家去了。

又过了两天,梁芷状况越来越不好了,她因为钱的事情,几乎要疯了。那天她回到了家,已经是八点多了,她没有吃饭,累的不想动,手/机正好在手边,她很想哭,很想找/人诉说一下,想找/人帮助自己,但是她想不到帮助自己的对象。

梁芷拿起手/机,鬼使神差的就给那个电/话号码打了电/话。

她脑子里突然就浮现出了许愿瓶里的那个电/话号码,她拿起手/机,下意识的拨通了那个电/话号码,听到电/话里传来的等候音的时候,梁芷才惊醒,自己这是做了什么?

她想挂断电/话,但是来不及了,对方接了起来。

她听到一个稍有些显得苍老的男人声音,并不是一个很年轻的人。

梁芷觉得很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就开始推销保险,让对方以为自己是个推销的,这样对方肯定会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也的确是这样的,梁芷只听到电/话接通那一刻,对方说了一句“你好”,然后她开始推销保险,没有多长时间,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梁芷以为这个插曲就这么过去了,她并没有放在心上。随后的第二天,梁芷在咖啡厅遇到了她大学时候的朋友苏绢晓,苏绢晓竟然答应借钱给她,让梁芷大吃一惊。

苏绢晓真的借钱给她了,那么大一笔钱,对方还说不着急让她还钱,苏绢晓家里有钱,她并不缺这么一笔钱。

但就是那天晚上,梁芷又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个陌生号码,她这个工作,一般陌生号码都会接的,万一错过什么顾客就不好了。

梁芷接了起来,她听到一个略显苍老的男人声音,跟她说:“梁小/姐你好。”

梁芷当时身/体打了个寒颤,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一股冷气从脊椎骨就窜了上去。

那个男人的声音很难以形容,有一点点沙哑,说话的时候不快也不慢,语气很平缓,但是让人有些毛/骨/悚/然,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儿一样。

梁芷当时愣住了,这个不就是自己打过的那个电/话的主人声音吗?

梁芷怔愣着没有说话,对方并不觉得她失礼,已经自己不慌不忙的继续说了下去。

他说:“梁小/姐,你遇到了麻烦,是不是?我可以帮助你,轻而易举的解决这个麻烦,而且让伤害你、诬陷你、利/用你/的/人遭到报应。你是无辜的不是吗?罪有应得是他们,难道他们不应该承受你现在的痛苦吗?”

梁芷感觉到一股极大的怨气,虽然那个男人说话非常平和,语气也没有大起大落,几乎根本没有起落,好像是机械音一样,但是梁芷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能感觉到一股气愤和积怨。

梁芷不敢再听下去了,她要承认自己是个懦弱的人,她只想把这件事情赶紧结束,不想再和其他人纠缠下去了。她作为一个团队的领/导,出了疏漏她肯定是逃不掉责任的。她的确很讨厌那些诬陷自己算计自己的人,但是梁芷并不想像自己讨厌的那些人一样,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别人的身上去,那样就完全没有什么区别了。

梁芷很快打断了男人的话,说:“抱歉,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她挂断电/话之后,心脏跳的很快,好像很害怕,梁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第二天梁芷去上班了,她以为那个声音沙哑苍老的男人就像自己糟糕的过去一样,已经变成了真正的过去。

她难得精神很好的上班,然后下班回家,拎着一堆蔬菜水果,回来准备做一顿好吃的晚饭,放松一下自己。

但是当她打开房门的时候,“啪嗒”一声,有东西掉在了地上。

有什么东西,插在了梁芷的门缝里,梁芷弯腰去捡起来,以为是超市海报宣/传/单一类的东西。

她捡起来之后,就看到并不是宣/传/单,因为卡片太小了,有点像是小广告的明信片大小。

那张卡片的扣在地上的,背面几乎一片空白,但是在角落的地方,有一只很小的乌鸦图案,有点不起眼。

梁芷将它拿起来之后,翻了个面,就看到上面有一行小字。

——伤害你/的/人在开怀大笑,而你却躲在阴暗里担惊受怕。

梁芷吓坏了,她立刻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种感觉很恐怖。她忍不住回头去看,楼道里黑/洞/洞的,声控的楼道电灯因为一段时间没有声音已经灭了,这种悄无声息的黑/暗,让人心里莫名其妙的感觉不安害怕。

梁芷觉得自己的手都在抖,好像就在这黑/暗之中有人用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

她吓得赶紧进了屋,将防盗门和大门都锁死,然后将客厅的灯全部打开,让光亮照亮房间,让自己能不那么害怕。

然而梁芷完全不能觉得安心,她下意识的感觉到,这是那个男人留在自己门缝里的卡片。那个给自己许愿瓶留言,又给自己打电/话的男人。

梁芷完全想不到自己认识了这么一个人,那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还把这张卡片插在了自己的门缝里?

梁芷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了,她把卡片撕掉扔进垃/圾桶里,丰盛的饭餐泡汤了,她觉得好累,完全没有力气再去做饭了。

“带乌鸦图案的明信片?”谢纪白皱眉。

“对。”苏绢晓说:“我并没有见过那个明信片,不过梁芷是这样跟我说的。”

苏绢晓听说这个事情,已经是在第三天之后了,梁芷觉得之前的事情太麻烦她了,所以不想再烦她。但是梁芷最近看起来非常的憔悴,黑眼圈也很重,苏绢晓问她是不是那些人又找了什么茬为难她了。

梁芷说并不是,钱已经给他们了,已经没事了。

后来苏绢晓一再追问,梁芷才把事情告诉他。

在那天接到小卡片之后,梁芷倒是没有再接到什么卡片或者电/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每天晚上下班之后,有人会盯着自己,跟/踪自己,或许是精神紧张造成的幻觉,她这么安慰自己。

那天她十二点才回到家,在进了小区的时候,感觉又有人盯着自己了,那种感觉让她不寒而栗,怕的不敢回头。

她快速的进了楼道,然后按下电梯的按钮,等着电梯过来。

她拎着手提包,非常不安急躁的等着,下意识的从楼道口往外看了一眼,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小区里不算太远的地方,再往前就被一堆健身器材和树丛挡住了。

但是就在那些树丛之间,好像有一个黑影。

梁芷差点吓得尖/叫,当时太可怕了,她吓得整个人脸都白了。

有一个人站在树丛之间,他穿的很严实,大夏天的却把自己包裹的非常严实,梁芷完全看不到他的样子。然而她能感觉到,那个人正在盯着自己看。

电梯来了,梁芷立刻冲上了电梯,猛按关闭键,电梯关上了,没有人进来,她很快到了家里,进了家门锁上/门,这才松了口气。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神/经过敏,太疑神疑鬼了,或许那不过是一棵树,被自己看成了一个男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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