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最后一案(163)

只是谁想到,一年之后,男人的腿受了枪伤,虽然可以勉强走路,不过不能长时间站立和行走。行动不便让他不能再做警探了,男人拒绝了调到文职岗位去,就从警探局退出了。

当时不少人可惜,然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这之后,毕队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爱说话不爱笑,什么都自己一个人处理,绝对不需要别人帮忙。

毕队记得清清楚楚,那个时候,是男人帮他挡了那一发子弹。

男人抚/摸/着他的嘴唇,手指没有拿开,说:“都这么多年了,你不会还指望我能和正常人一样跑跳吧。”

毕队皱眉,说:“医生说……”

“嘘——”男人比了一个禁声的动作,说:“当时是我自愿这么做的,我不希望给你带来负担。”

“我知道。”毕队说。

男人说:“你不用每个月都请假带我去医院,其实没有必要,我现在生活的也很好。”

毕队没有说话,又抿住了嘴唇。

男人又说:“虽然我很期待每个月的这一天,但是我们没有必要每次都到医院去度过这点时间。”

毕队狐疑的看着他。

男人问:“你还是没有女朋友吗?”

毕队更加狐疑了,男人的话题转换的太快了。

“那有男朋友吗?”男人看着他的眼睛问。

毕队皱了皱眉,男人继续说:“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毕队愣住了,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有点反应不过来。

男人说:“前提是,你不嫌弃我是个瘸子。”

“你……”毕队瞬间被他这话气着了,气得说不出来话,他实在非常介意这个词。

男人倒是不介意,笑了笑说:“我本来以为,这么多年,你总会看出一点我对你的感情了,不过你好像完全没往这方面去想。”

男人忍不住叹了口气。

毕队不知道为什么,脸上开始有点发/热,目光也躲闪起来。

“你的回答呢?”男人问。

毕队有点迷茫,说:“我不知道。”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那让我帮你了解一下,好吗?”男人微笑着说。

毕队似乎被他蛊惑了一样,轻轻的点了点头。

“真是听话的好孩子。”男人说。

男人说着,慢慢的低下头,一点一点的挨近毕队。他的嘴唇终于碰到了毕队的嘴唇,轻轻的接/触,一点也不疯狂,只是这种若有似无的摩擦,其实才是最要命的。

毕队身/体抖了一下,但是他不敢推开男人,他怕伤到了男人的腿。

两个人嘴唇贴在一起的一刹那,毕队感觉心跳猛然的加快了。

男人轻轻的吻着他的嘴唇,并不深入,似乎是怕吓着了他这个乖学/生。

这个吻实在很单纯,也没有多长时间,男人就准备抬起头来离开了。

毕队目光落在男人的嘴唇上,他忽然伸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将要离开的男人拉了回来,伸出舌/头在男人的嘴唇上扫了一下。

男人的呼吸立刻变得粗重了,目光也不像刚才那么温柔了,变得极具占有性和侵略性。他立刻低头含/住了毕队的舌/头,用/力的吮/吸,然后撬开毕队的嘴唇,侵占他口腔里的每一寸。

毕队只是嫌弃之前的吻太小儿科了,然而他其实并没有和什么人接过吻,好像有点惹祸上身的感觉,随之而来的火/辣的吻,让他有点呼吸不畅。

男人声音变得沙哑,说:“坏孩子,看来我们今天不用去医院了,来做点别的事情吧。”

谢纪白和唐信去了张先生的家,不过张先生的妻子这会儿不在家,在公/司里上班。谢纪白和唐信就顺着地图,在那个直径一千米的圆圈里走了一圈。这边人群都挺密集的,办公楼咖啡厅,还有个小孩子的课外培训班,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如果要想把这些地方的录像都看一遍,找到行踪诡异的人,实在是非常困难,比大海捞针还要难。

谢纪白和唐信还在外面,就接到了秦续的电/话。

秦续跟他们说,正在给老大办/理转院手续,准备转到离警探局比较近的医院去。

陈万霆觉得自己没事了,虽然他胳膊腿什么的都不能动,连下床走路都不能。不过陈万霆觉得在医院住着很不舒服,想要回家住。他主要是比较心疼苏半毓,还有每天过来陪床的。病房地方就这么大,而且没有多余的床睡觉,时间长了肯定是不行的。

苏半毓当然不答应了,最后商量了一下,就决定转院,这样也好离警探局近一点,免得大家跑来跑去的太麻烦。

☆、158|相片12

谢纪白和唐信下午回来,就顺道往医院去了,准备看一眼陈万霆怎么样了再回警探局去。

他们到医院的时候,差不多已经下午四五点钟了,医院的人还是不少,等电梯就要等很长时间。

唐信和谢纪白正在等电梯,就听到有人在说话,声音有点像毕队。

谢纪白回头一看,还真是毕队。毕队难得没有穿制/服,打扮的有点随意,别看毕队已经有三十了,不过穿上休闲的衣服,还有那么点像个没毕业的大学/生一样。

毕队扶着一个挺高的男人,说:“还好吗?用不用我去租一台轮椅?”

男人笑着说:“我还没有这么不中用。就是不知道现在,医生是不是已经下班了,不知道会不会白跑一趟。”

提到这个毕队就觉得头疼,本来是打算上午请假去医院,下午就回警探局的,然而出了点小插曲,一下子整个上午就被荒废过去了。毕队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也别想回警探局了,干脆带着男人还是来了医院。

毕队说:“白跑一趟也是因为你。”

男人瞧他一脸严肃,忍不住笑了,低头小声在他耳边说:“全都是因为你太诱人了。”

毕队皱了皱眉,板着嘴角,似乎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不过他耳朵根有点发红,催促说:“电梯要来了。”

谢纪白和唐信就站在电梯边上,看到毕队有点吃惊。

毕队瞧见他们两个也吃了一惊,淡淡的点了点头,就算是打招呼了,问:“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谢纪白说:“老大转院到这里,我们顺路过来瞧一眼。”

“陈万霆转到这里来了?”毕队说:“那倒是近了。”

男人听到陈万霆的名字,说:“陈万霆出了什么事情?”

谢纪白和唐信都不认识这个男人,并不知道男人和陈万霆是认识的。

毕队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男人有些惊讶,说:“那我们也去瞧瞧他吧,好久没见过面了。”

毕队点了点头,电梯来了他们就一起上了楼,先到住院部去了。

路上的时候,男人微笑着介绍自己,说:“我叫顾商,以前也在警探局工作过,不过……”

他说到这里就微笑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不过脸上看不出落寞和惋惜。

谢纪白听到顾商的名字一愣,多看了他几眼,似乎在想什么,没有说话。

毕队把谢纪白和唐信介绍给顾商,顾商听了也是一愣。

“怎么了?”毕队见他的反应问。

顾商打量了几眼谢纪白,说:“你是谢老/师的儿子?”

唐信站在旁边,之前刚吃过了毕队的醋,现在又开始吃顾商的醋了。

唐信没想到,又来了一个谢纪白的熟人。这个叫顾商的,竟然是谢纪白父亲的徒/弟。

唐信只知道谢纪白的父亲也是警探,不过知道的并不多,谢纪白也不怎么提起。

他们说着话就到了住院部,陈万霆住一个单间,病房门开着,他们就直接进去了。

陈万霆坐在床/上,正笑着和苏半毓说话,见到有人进来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差点傻眼,说:“老顾,怎么是你?”

顾商笑着,被毕队扶着走过去。

苏半毓看到那个男人右腿似乎不太方便,就搬了个椅子过来让他坐下。

陈万霆也注意到了顾商的腿,说:“你的腿……”

顾商说:“没什么事,今天走路走的太多了,有点发/麻,平时看不出什么毛病的。”

陈万霆在警探局的时间不短,他和顾商是认识的,也知道顾商因为救毕队的事情右腿受了伤,不得不离开警探局的事情。

这一算好多年没见面了,那时候陈万霆还是个毛头小子。

陈万霆和顾商好久没见过面,自然而然的就聊了起来。毕队站在旁边,不怎么说话。

谢纪白和唐信站在另外一边,唐信见谢纪白出神,不满的伸手勾住他的手指,在他手心里轻轻的扫了两下。

谢纪白觉得手心里痒,侧头去瞧他。

唐信凑过去,低声说:“小白,在想什么?”

谢纪白说:“没什么。”

唐信又说:“你在想别的男人,我不高兴。”

谢纪白:“……”

谢纪白似乎记得自己小时候见过顾商,不过记忆早就不清楚了,只是觉得有点熟悉而已,没想到顾商是父亲的徒/弟。

说实在的,谢纪白对自己的父母印象不太深,那个时候他还小,记忆都是模模糊糊的。谢纪白有的时候在胡思乱想,想一些小时候的事情,但全都是一些碎片。

上一篇:先生您的外卖到了 下一篇:附庸风雅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