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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案(18)

因为他们离得太近了,谢纪白这么一转头,两个人的鼻尖差点挨着一起,嘴唇也变得近在咫尺。

谢纪白赶紧往后仰了一下/身/体,愣着看了唐信好几秒钟,才点了点头。

电影院里太黑,唐信脸上的表情他瞧不清楚,不过似乎嘴角正挂着一抹笑意,看起来心情不错。

谢纪白的确饿了,快速的吃了一个热狗,然后唐信又递给他一包零食。

谢纪白吃饭的样子很斯文优雅,虽然已经换了便/衣,不过还是戴着一双白手套,戴着白手套的双手拿着热狗,那样子有点可爱。

唐信靠在椅背上,目光一直瞧着前面的林乐甜,不过余光时不时的就飘在谢纪白的身上。

如果现在能称之为约会,那就让人心情更愉快了。

林乐甜这会儿正靠在她男朋友身上看着电影,两个人估计也不是真的喜欢这部片子才来看的。看了没多一会儿,就搂着亲/吻起来了。

谢纪白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种爱情片其实挺无聊的,唐信听着女主不知道第几次哭着告白,都有点快不耐烦了。

九十多分钟的片长,眼看着就快结束了。谢纪白有点犯困,这种昏暗的环境,实在是太适合睡觉了,尤其时不时的还会放一些舒缓的背景音乐。

结尾曲终于响起来了,不过电影院的灯还没亮起来。或许是片子实在是不好看的缘故,很多/情/侣已经开始摸黑退场了。

入口就在谢纪白和唐信的位置旁边,而出口则在他们斜对面的最左下角了。

“走吧。”谢纪白忽然说。

前面的林乐甜已经站起来了,和她的男朋友挤在人群之中。

谢纪白和唐信想要赶紧挤过去,不过显然是做不到的,前面还有不少人挡着,根本走不过去。

“你做什么呢?”

忽然,林乐甜的男朋友很不高兴的说了一句。

周围好几个人全都看向他们,谢纪白和唐信立刻警觉起来,也望了过去。

“没关系。”林乐甜笑了笑说,“他也不是故意的。”

“真是对不起。”一个男人道歉说。

这会儿片尾曲唱完了,影院里的灯亮了起来,谢纪白能看清楚了。

和林乐甜男朋友发生争执的是刚才那个穿灰色风衣的男人,他们在检票口的时候见过,因为忘记电影票在哪里,还被后面的小情/侣埋怨过。

男人是背着身的,根本看不到面容,不过听声音,应该是个温柔又好脾气的人。

男人道了歉,林乐甜不在意,那男人就走了。

“怎么回事?”唐信轻声问。

“不知道。”谢纪白说。

唐信皱眉,说:“林乐甜手里有东西。”

“什么东西?”谢纪白一怔。

林乐甜和她的男朋友,还跟着人流往外走。唐信眼尖,看到林乐甜手里似乎捏着一个反光的东西。

“她刚才好像并没有拿着那个东西。”唐信说。

难道是刚才那个穿着灰色风衣的男人给她的?

谢纪白立刻四处寻找,不过刚才就在林乐甜旁边的那个灰色风衣男人,现在已经不见了,可能是出了影厅。

谢纪白心里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觉。

灰色风衣的男人……

他想起刚才在检票口的事情。

谢纪白脸上露/出一抹震/惊的神色,拽了唐信的胳膊一下,说:“你把林乐甜和她男朋友拦下来,等我回来。”

“谢纪白!”

唐信叫了他一声,不过谢纪白已经快速的往前挤去,挤出了人群,然后飞快的从出口跑了出去。

有人突然跑着离开,大家似乎都很吃惊,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谢纪白,林乐甜也瞧过去,看到是谢纪白的时候一愣,连忙就拽着她的男朋友要走。

唐信一瞧,立刻迈着他的大长/腿,挤到林乐甜身边,说:“林小/姐。”

“你是谁?”

林乐甜在出口外面被堵住了,她没见过唐法/医,所以并不知道他也是警/探,警惕的问。

唐信从风衣口袋里掏出证/件,快速的给林乐甜看了一眼,说:“很抱歉,耽误林小/姐一点时间。”

林乐甜很抵触的样子,说:“我还有事情,没时间跟你们耗着。”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三番两次的找麻烦?”林乐甜的男朋友也觉得不满了。

林乐甜还是化着浓妆,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唐信忍不住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她的脸,真是看不出来和那个阴郁又自卑的刘滢贝有哪里相像的。

唐信早就听说了,女人化了妆和没化妆根本就是两个人,以前他不相信,现在还真是不得不感叹起来。

谢纪白跑出去,散场通道却很空旷,前面就两三个人,一眼就能看的清楚,根本没有那个灰色风衣的男人。

谢纪白又往前跑了好远,从散场通道出来,直接就可以出电影院了,推开玻璃的大门,就到了大厦的外面。

现在时间晚了,外面虽然有路灯,但还是显得有些黑,熙熙攘攘的人走过去,也并没有灰色风衣的男人。

谢纪白在外面站了两分钟,最终还是往回走了,毕竟唐信还在里面,还有那个林乐甜。

“怎么样?”

唐信见谢纪白回来,就问道。

谢纪白摇了摇头,说:“没追上。”

林乐甜一脸怒容,不过听到谢纪白的话,却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谢纪白说:“林小/姐,请您跟我们回一下局里。”

林乐甜虽然不愿意,不过并没有办法,只能跟着他们去了局里。

这会儿局里已经没人了,毕竟时间太晚了。

唐信把林乐甜和她的男朋友分别带到两间审讯室去,然后走出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问:“副队,你刚才是去找那个穿着灰色风衣的男人?”

谢纪白点了点头,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开水,说:“是,但是没有追找。”

谢纪白回想了一下,说:“你有没有觉得那个人很奇怪。”

唐信说:“副队发现了什么?”

谢纪白说:“在检票的时候,你有观察到他吗?”

唐信点了点头,那个男人忘记电影票放在哪里了,不过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毕竟丢三落四这种习惯,很多人都有。

谢纪白起初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回忆起来,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了。

现在电影票可以通/过网上购/买,到电影院的自助机上打印出来,这样比较方便,不需要排长队。不过这样买的票和在售票处买的票,票的质地和样式是有区别的。

谢纪白那时候没有多想,只是看了一眼。灰衣男人手里的票,显然是在售票处刚买的,应该还买了没有多长时间,转眼就忘了放在哪里的情况已经让人有些惊讶了。

后来那个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本,而就在他看过本之后,似乎想起了票在哪里,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电影票。等他检票之后,还拿出了笔,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唐信皱眉,说:“你的意思是……”

谢纪白说:“你有没有觉得,他像是患了短期记忆丧失症的人?”

☆、17|仪式开始17

鱼的记忆……

唐信瞬间就想起了那些书,他们曾经刚开始分析整个案子的时候,有提出一个假设。 主要是根据书名提出的这个假设,很有可能写书的人,是一个患有短期记忆丧失症的人。

谢纪白说:“虽然仅凭电影票这一点来说,实在是不能说明什么。不过……”

男人那件灰色的风衣,给谢纪白的感觉也真是不太好,他回头看向黑板上挂着的那几张照票,那张全灰色的相片极为扎眼,就好像男人的那件风衣。

谢纪白问:“对了,你说林乐甜手里拿的东西,是什么?”

唐信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她藏在哪里了。”

谢纪白和唐信两个都是男人,现在局里没有人,也不好搜/身。进审讯室的时候,唐信有让林乐甜把所有的东西全都交出来放在保管盒里,不过里面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如果说能有那样光泽的,也就只剩下一串钥匙链了。

“那现在怎么办?”唐信问。

谢纪白有点为难,思索了一下,说:“还是把陈艳彩给叫过来吧。”

唐信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表,现在这个点儿,把陈艳彩叫过来还真是不地道。

谢纪白看出他的顾虑,说:“她肯定还没有休息。”

“这么晚了?”唐信有点惊讶,不过谢纪白说的笃定。

谢纪白立刻拿出手/机给陈艳彩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陈艳彩那边竟然传来了很大的动静,仔细一听,原来是在打游戏。

陈艳彩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说:“副队啊,你大晚上的睡不着吗?要找我谈心吗?但是我们刚开团啊,能不能再晚两个小时谈心啊,这样吧,一个半小时。”

陈艳彩那边估计是手/机按了免提,游戏的音效声音简直震耳欲聋。唐信忍不住挑了挑眉。

谢纪白说:“你现在快过来一趟,我们把林乐甜带回来了。”

“带回来了?”陈艳彩那边一愣,然后传出了哀嚎的声音,估摸/着游戏又壮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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