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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案(31)

这个男人,在用一个眼神跟他们打招呼。

监控继续播放,灰色风衣男人重新低下了头,然后施施然的离开,拐向了旁边的街道。

等着大门打开,助理发现那封信的时候,灰色风衣男人已经离开了,根本看不到影子。

谢纪白沉默了两秒钟,说:“录像我们要带回局里去。”

“哦哦,好。”助理连忙说道。

谢纪白说:“如果虞先生突然出现,请立刻联/系我们。”

“好,好的。”助理现在什么都不会说了,只能点头答应。

谢纪白和唐信下了楼,一起往外面走。看过录像之后,谢纪白就沉默了,还有点忐忑。

他忍不住观察了一下唐信的表情,还差点被唐信抓包。好在唐信脸上并没有太特别的变化,看起来之前对他的印象应该已经不大了。

这个灰色风衣的男人到底是谁,他又一次的出现了。

“小心。”

唐信忽然拉了一把谢纪白,谢纪白闷头走路,差点就跟前面的人撞在了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

“是你?”

谢纪白被唐信拉开,定眼一看,那个差点撞上的人竟然是刚见过没多久的秦安。

秦安还在连连道歉,抬头一看就愣住了,说:“是……是警探先生啊。”

秦安有点受惊,笑容挺尴尬的,脸上表情有些僵硬。

唐信友好的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人偶馆的大门,说:“你是来看展览的?”

“啊?”秦安一愣,赶紧连连摇手,说:“不不,我只是路过……”

秦安在人偶馆大门口差点撞上谢纪白,一看就是要进门的样子,却一个劲儿的否认,简直就像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

唐信忍不住笑了,感觉秦安还是个不大的孩子,说/谎都不会。

秦安急匆匆的跑了,谢纪白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说:“算了,我们先把监控拿回去。”

他们拿到一份这么清晰的监控录像,其实挺难得的。有了这份录像,倒是可以分析出那个灰衣男人的一些特征线索,或许会对破案有帮助。

谢纪白和唐信回了局里,刚一进办公室门,就听到陈万霆招呼他们。

“怎么了老大?”谢纪白问。

陈万霆说:“找到虞谷的行踪了。”

“人在哪里?”谢纪白立刻问。

陈艳彩说:“我查到虞谷用身/份/证买了去A城的火车票。夜里十二点二十的车,连夜就离开了。”

“A城?”谢纪白皱眉。

唐信惊讶的问:“他去了A城?去做什么?”

艾队忍不住搭腔,说:“肯定是畏罪潜逃了。”

陈艳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刘致辉挠着后脑勺说:“不对啊,A城不是太近了吗?逃到那里去有什么用啊。”

艾队问:“那他去A城干什么?”

谢纪白立刻站起来,说:“不管他去干什么,现在应该立刻找到他。那个灰色风衣的神秘男人找上了虞谷,这可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怎么回事?那个灰色风衣的男人出现了?”陈万霆说。

“老大,这个我回头路上再跟你汇报。”谢纪白说。

“小白等等!”

陈艳彩赶紧喊他,说:“别去A城了。”

谢纪白皱眉。

陈艳彩说:“我话都没说完啊,你们让我把话说完。虞谷那天晚上买了一张去A城的火车票,我又查到,他今天上午又买过一张A城回这里的火车票。”

“等等?”艾队张着大嘴巴说:“他买车票回来了?”

“对。”陈艳彩说,“而且根据时间来看,他应该马上就下火车了。”

“我去火车站!”谢纪白说。

“我跟你去。”唐信立刻说道。

陈万霆说:“陈艳彩,继续查虞谷的消息,别人下了火车跟丢/了。”

“好。”陈艳彩立刻说。

☆、27|天使人偶11

陈万霆又说:“对了,另外几个嫌疑人的情况怎么样?”

除了秦安以外,还有两个嫌疑人,一个是张灵桦的同事范颖,一个是富二代曹龙维。

刘致辉说:“曹龙维那边没什么进展,他说人不是他杀的,但是那两天他的确是一个人呆着的。第三个死者出事的时候,他倒是有不在场证明,正和他的朋友聚会。”

至于张灵桦的同事范颖,那个女人行为非常可疑。见到陈艳彩他们登门,就很没形象的破口大骂,让警员不要再来找她了。据说自从第二个死者死了之后,范颖就没有再去过诊所上班了。她打过一个电/话到诊所,说是要辞职,然而辞职都不露面,也不打算做交接的样子。

范颖的举动实在是太反常了,她的同事说她以前并不是这样的人,工作的时候还是很认真负责的。这一下子她突然不来了,她负责的一大批病人没有了咨询师,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诊所接到了不少的投诉电/话。

陈艳彩说:“哎呀!”

“怎么了怎么了?”艾队吓了一跳,说:“你别老吓人好不好。”

陈艳彩说:“虞谷的火车好像到站了,小白和唐法/医他们肯定没有赶到呢啊!”

大家看了一眼时间,从这里到火车站,显然不可能那么快。

陈万霆说:“刘致辉你和秦续现在立刻去人偶馆一趟,如果虞谷出现在那里,立刻将他带回来。”

“好。”刘致辉和秦续立刻站起来就走。

艾队说:“要是虞谷他不回人偶馆呢?”

陈万霆沉默了。

陈艳彩说:“我已经锁定了虞谷的手/机,如果他打电/话发短信,或者用蓝牙、定位的话,我都能搜索到他的位置,不过他现在还处于关机状态,找不到他的影子。”

“没准他都把手/机扔了。”艾队说。

陈艳彩恼了,说:“你就会泼凉水,你倒是说怎么办?”

艾队:“我也……不知道。”

艾队一拍桌子,说:“我带着人去跟那个秦安吧,谢警探和唐法/医不是去找虞谷了吗,秦安那边应该没人跟了。”

艾队说完了,就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谢纪白和唐信出了警/局就打车往火车站去了,时间紧迫却还赶上了堵车。

谢纪白频频看手表,终于还是到了火车进站的时间,然而他们还有小一半的路没有走。

唐信难得见到谢纪白烦躁不已的表情,安慰说:“这个时候,着急也没有了。”

谢纪白看了他一眼,不过还是眉头紧锁的样子。

忽然,谢纪白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或许是陈万霆给他们打得电/话。

谢纪白拿出来一看,却愣住了。

唐信侧头看过去,一个陌生的号码。

谢纪白立刻接起来,说:“虞先生?”

虞谷的来电?

唐信一惊,虞谷怎么会突然给他们主动打电/话,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谢纪白见过虞谷的电/话码号,虽然没有保存过,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当初他们找上虞谷,给虞谷留了电/话号码,让他想到什么就给他们打电/话。谢纪白没有想到,虞谷是在这个时候打来了电/话。

虞谷那边沉默了大约十秒钟,终于开口了。

谢纪白的耐心显然非常好,给了虞谷足够的时间,让他把心情调整好。

虞谷用缓慢的语速说:“谢警/官,可以来一下火车站吗?我现在就在这里。”

虞谷说他在火车站,刚下了火车,就在候车室坐着,会等他们过来。

谢纪白和唐信显然都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离开,又突然回来,还突然给他们打电/话。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谢纪白和唐信终于到了火车站,他们立刻跑着往候车室赶去。

候车室里人很多,不过虞谷的样貌和身材都很引人注目。他没有行李,身上套着一件风衣,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他整个人都被疲倦席卷着,正仰着头半眯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在出神。

“虞先生。”谢纪白和唐信走过去。

虞谷略微吃惊,说:“两位来的真快,我以为会更久一点。”

谢纪白说:“我们到旁边的咖啡厅去说话。”

火车站太嘈杂了,人来人往的,空气也不好,并不是个说话的地方。三个人出了火车站,外面就有一个大型的商区,有不少咖啡厅。

他们捡了一家人最少的,坐在了角落里。

虞谷要了一杯黑咖啡,好像是为了提神醒脑用的。

谢纪白觉得,虞谷消失的这些时间里,他应该根本就没有睡过觉。他的精神状况很不好,眼底全是血丝,黑眼圈也非常的浓重,在他本来挺白的皮肤上特别的明显。

虞谷整个人不只是疲倦,更多的是担心和思虑过重,感觉马上就要超负荷了一样。

虞谷喝了一口咖啡,然后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说:“我并不是畏罪潜逃,我只是……有人给我的信。”

信!

谢纪白立刻将那张纸拿了起来,然后打开,里面写着几行字,和信封上的字迹一样,应该也是出自那个灰色风衣男人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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