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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想我学习(31)

作者: 呱补天 阅读记录

哦,那可能是答题卡涂错位了。

张宪斌拿着答题卡对着答案,就选择题,反复检查了十分钟,最终确认谢景确实选择题只对了两道。

而且还不是全选一个答案蒙对的两道,他的选择题涂的非常认真,每一道题的答案都不一样,连续两道选择题绝对不选同一个答案。

张宪斌甚至发现,他后面写的满满当当的大题,都是在抄题目。

张宪斌把谢景的答题卡从订好的一沓答题卡里拽出来,怒气冲冲地找谢景算账。

早上七点,天已经大亮,阳光从走廊的间隙里洒进来,整个腾飞园里书声琅琅,现在还是早自习的时间。

张宪斌刚进门,一看没找到谢景。

走进一看,谢景趴在桌子上睡觉,他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柔软的小红毛陷进臂弯里,衬得手臂的肤色更加细腻白皙。

一天之计在于晨,竟然在早自习的时候睡觉,太不像话了。

尤其是他旁边还坐着沈晏清。

成绩两位数的不良少年还知道背《赤壁赋》!

“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听听多有感情,看看多有觉悟。

张宪斌快要气死了。

从张宪斌没进门的时候,沈晏清就看见了。

耳听六路眼观八方,是每一个打群架的不良少年的必备技能。

一班的走廊上贴着瓷砖,光可鉴人。沈晏清背书背无聊了随便往门口扫了一眼,发现瓷砖上有阴影。

不用想就知道张宪斌来巡视了。

身为一个好同桌,此时此刻沈晏清必须化身成为一个侦察兵。沈晏清用手肘捅了一下谢景。

谢景没醒,迷迷糊糊,小小地哼哼了两声,扭过头继续睡了过去。

少年的红色的头发毛茸茸的,睫毛卷翘纤密。

但是现在不是看这个的时候。

老张已经进来了。

沈晏清再接再厉,偷偷在桌子底下踩了谢景一脚,飞快地说道:“老师来了。”

这回谢景醒了,猛然从桌子上抬起头:“卧槽,你有病?”

“谢景!谁让你在早自习睡觉了!”张宪斌走到谢景面前,一声怒吼。

班里的读书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吓了一惊。三秒钟后,恢复读书声重新响起。

谢景这下彻底醒了,和张宪斌面面相觑,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老师,早上好。”

张宪斌捏着答题卡,黑着脸:“你跟我出来一趟。”

谢景是真的困,不然在这种环境下他也睡不着。

网吧的沙发椅眯一会还算可以,睡一晚上就有点难受,加上网吧的环境难以避免的有点吵,谢景一晚上都没睡好。凌晨两吧凑合了一晚上。

搞得谢景今天一大早就困得睁不开眼。

说来也是,可能是上辈子谢景缺觉太多,这辈子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一半都是困的。

还是那个熟悉的小杂物间。

还是那两个熟悉的人。

这次张宪斌没有那么好说话了。考的一塌糊涂的卷子张宪斌本来就非常生气,到班里看到谢景竟然上自习的时候睡觉,无疑是火上浇油。

张宪斌把答题卡拍在杂物间的桌子上,怒道:“你这考的是什么东西,十八道选择题错了十六道,大题全部照抄题目,普通班的吊车尾都比你考的多,谢景,你到底想干嘛?你认真了吗?”

谢景交上卷子就料到会有今天,横竖都是不会做,还能找什么借口了。但是谢景总不能说,我我不会做吧。搁谁谁也不信,这不是驴人呢。

事实摆在眼前,谢景闭麦不说话,专注挨骂,也不还嘴。

可惜谢景对付老师经验不足,这个样子在张宪斌眼里又是另外一个样子。

张宪斌说着说着发现自己好像在唱独角戏,谢景低着头,既不附和,也不参与。

他就像个局外人。

就等着张宪斌先骂一顿,再喂鸡汤,最后不痛不痒地回去了。

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压根没放在心上。

张宪斌差点背过气,指着答题卡怒道:“今天你不把这张卷子写完,就别出这个门”。

谢景真诚地说道:“我不会写。”

张宪斌显然不信,往前走两步,把身后的课桌腾出来:“就在这写,什么时候写完了,写对了,把错题都改了,什么时候回班里。”

谢景欲哭无泪。

张宪斌回到班里,沈晏清的《赤壁赋》背完了,换了《逍遥游》。

张宪斌走过来:“你把谢景的理综试卷拿出来”

沈晏清把课本放下:“我找找。”

到了高三,每个人的座位上不仅要放各科的复习资料,自己买的习题集,老师发的半人高的试卷,还有从这两年所有的教科书。桌面上和桌肚里根本装不下,每个人都会桌子底下放一个塑料箱装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