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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难当(62)

作者: 空相僧人 阅读记录

咿呀的吸气声弄得她慌了神:“这....我也不知道那东西会这么沉,都怪我气糊涂了....你...没事吧”

李长庚虚弱的说:“没事”

他这般强忍的模样,沈静萱更心虚了:“我去喊郎中来瞧瞧”说着就往外跑,李长庚忙拉住人道:“别去,新婚之夜洞房花烛,新娘房中要传郎中,传出去外面的人会怎么想?”他没有说完全,但沈静萱多半能猜出来--京中人多半会传康王殿下新婚不举或久不近女|色康王殿下新婚夜里欲|火|焚身血液逆转昏厥,甚至更过火,康王好不容易摆脱孤煞鳏寡的名头哪里还惹得起“不举”无后之名。

“那,殿下说该如何是好?”

“其实...本王幼时曾同师傅习武学过一些按跷的手法,这样砸出来的伤肯定会积淤青,若是能化开就无甚大碍,只是...不知大娘子愿不愿意”人小心翼翼的问,浓密的长睫轻颤,他皮肤白皙,五官笔挺,一双桃花眼弯下来,平添苦楚竟莫名令人心疼,沈静萱急急的点头:“我...”她顿了顿,两人既已成婚称谓也该改一改了:“妾身愿意”

后又问了人需要注意些什么,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半直起身子,边说边解衣襟,沈静萱瞥了眼登时闹了大红脸,她结声道:“妾身....妾身该怎么做?”

李长庚将人的娇羞盛在眼里,嘴角止不住上扬,他拉过人的手教导。沈静萱问:“是...是这样吗?”

沈静萱脸上火烧般,连着耳根子都红得滴血,手掌处源源不断传来的温热,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不知过了多久,她手举着有些发麻,她问人可好了,人说:“再替我揉揉,伤往这里挪了”,声音低沉沙哑,似压抑着情绪,沈静萱听出了不对味儿。

方才惊鸿一瞥,文弱书生般细白无力,常年习武是难有的劲瘦,阳|刚健|硕,她视线一时不知该落在哪里,只能低着头,眼不见心静。再抬头,她撞见进幽深的寒潭,波海翻涌。沈静萱愣住,她并非涉世未深的少女,这样的眼神上辈子她清晰见过,正是因为见过,她更加不知所措。

上一辈的事历历在目!

李长庚以为她是怕了,往她身旁挪了挪,长臂一展,将人圈在怀里,脑袋搁枕在人肩上:“怎么...是为夫吓到萱儿了吗?我们今日拜过堂便是真正的夫妻,夫妻本是同林鸟,如今夜深了,大娘子,我们该就寝了”

李长庚也不知怎的了,见那人红着脸低低的问他还疼不疼的时候,唇瓣在昏黄的烛火下张合,化了捧蜜糖般,甜滋滋的,他将人拥入怀中,拼命的压制揉进骨髓的冲动

沈静萱知既嫁给了人,这夫妻房中之事也是避无可避,她微点了头,脑袋垂的更低了。李长庚见人如此,心花怒放,他替人解下沉重的凤冠,各执一合卺杯,两人相对饮酒。酒后解缨,行结发夫妻礼,待正礼毕,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挑开霞帔上东珠纽扣。

李长庚嘶哑道:“别怕”

沈静萱低低的嗯了声

两人的气息交织,炙热追逐着香软,红烛罗帐里一时风景如画,被翻红浪,三月黄鹂不如耳畔娇娇,香汗挥洒,直至那抹殷红盛开,相聚无间,只余合欢。

夜还长,月色正浓,康王府酒桌宴席上三两只醉鬼横陈在地上,红绸喜廊,春意染了庭院的树丫枝头。

第30章 入大内,天禧帝龙颜

晨昏定省,沈静萱次日起了大早,身体有些乏力,沐浴焚香后,饮了补元气的汤水,精神头才渐足。按大乾礼法,新妇需自侍奉公婆进食听训,可康王与寻常人家不同,先后早故,官家远在大内,这礼本敬不到,奈何昨日内侍传旨宣人明日辰时入宫拜礼,沈静萱能早早的起,多半是不敢抗旨不遵。

她起时唤了枕边人,待着连理枝金丝襦裙,上衬雪色无瑕比翼鸟袄子从里屋出来,李长庚洗漱毕,正着衣,沈静萱上前接过衣裳伺候

李长庚在人耳畔落下轻吻道:“大娘子真体贴”

两人浅浅的用了些早膳果腹,乘着王府的马车往大内去了。

京城的路并不平坦,三沟九坑不少,李长庚心疼元妻,并腿做椅招唤人过来,马车内狭窄,若是真坐上去,路上颠簸难免会碰触尴尬,沈静萱赤着脸推脱

李长庚没羞没臊道:“都是坦诚见过的,大娘子不必害臊”

沈静萱恼怒道:“且你这张嘴什么都往外说,也不嫌丢了你王爷的身份”

李长庚一挑眉:“这是你我夫妻间的乐事,岂容他人置喙?千百张嘴难不成你我还能都管住?”

也是,康王在京中名声扫地,他们就算相敬如宾,外头风言风语也能传得水性杨花,如此为何要等他人真贯上那些名头?何况自己与人荣辱一体,做的是夫妻,亲近和美才是正途。想透彻了,沈静萱虽红脸,却还是坐在人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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