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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鱼独去闲(290)

作者: 十五城 阅读记录

“什么乱党?”姚笉儿问道。父亲从案几的罐子里拿出张画像。

“这人是乱党?”姚笉儿很是奇怪,仔细看了又看,越发觉得眼熟,这人倒像是和她一起的。

“唉!”姚适野叹道:“孙将军给勒邑府各州县递了口信,让诛杀乱党,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唉!没想到竟会出现在平谷。”

“口信?这怎么成!”姚笉儿心中起疑,口说无凭!再说在平谷杀北歧人,这不是惹人众怒吗?

姚适野烦恼:“就照上头说的做。”

部下仓皇出去。

“回来!”姚适野喊道,叮嘱部下:“不要在城中动手。这事,小心处置,悄悄地来。”

第二天一大早,姚笉儿去了一枝春。他们却已经离开,一打听,听说有一股蕃军出了城。便循迹追去。

待追过来,正瞧见他们围困鱼奴等人。

她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威风凛凛:“把人都给我捆了。”

说着姚笉儿倪视众人,瞧见莫七手上令牌,她赶忙下马,大惊失色:“你是肃王殿下?”

莫七点头:“正是。”

姚凤笉大怒:“殿下恕罪,你们这帮不长眼睛的,是何人指使你们来的?”

那将领待要说话,姚笉儿一脚将他踢倒:“都押回大营。”

说着又邀着肃王一行去府邸。

姚府,鱼奴正忙着给莫七上药,他胳膊上的伤口未愈,今日动了刀剑,很是疼痛,鱼奴望着他胳膊上斑斑伤痕,忍不住落下眼泪。

“好了,没事!一些小伤。”莫七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伤的真是恰到好处。

“我才不稀罕这等福气!”鱼奴低低说着,看向别处。

“殿下!”姚适野急急跑了进来。

鱼奴一出门便瞧见姚笉儿站在门口。她抹了眼泪,红着眼圈,冲姚笉儿笑了笑。

“演的不错啊!”姚笉儿大步过来,冲她笑道。

鱼奴转过身不理她。

姚笉儿拉着她去了自己房里。

“你叫,杨鱼奴!他才是炤延?”姚笉儿好奇的看着她:“你跟他有仇?”

鱼奴轻笑:“姚姑娘何出此言?”

“昨日有人递了密信透露北歧乱党下落。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姚笉儿笑的意味深长。

鱼奴亦笑:“那姚姑娘要好好谢谢她了!。”

“谢?差点害的我们担上谋害皇嗣的罪名!”姚笉儿气恼又好奇:“刀剑无眼,你就不怕?”不怕肃王死在平谷。

“我自然怕?”鱼奴望着地上白雪,看也不看姚笉儿,他若是死了,我大不了陪他。

姚笉儿不解:“我看他对你有情意,你又自称炤延……”

“情意?知人知面不知心,姚姑娘,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情意!人生一世,比情意重要的东西有许多。”鱼奴自嘲道。

她见到他,很是意外,许多旧事涌上心头,师父之死,无一之事,自己在梁州犹如草芥犹如儿戏,出得风头遭人嫉恨,落了难,便都是见死不救的。

梁州那帮人,个个虚伪,自私自利,他又好到哪里去,事事权衡利弊,早早的娶妻迎妾,好不快活,还说什么喜欢我?不过一时兴起罢了!我在他们心中,几时被看重过!

真是可笑,自己这般痴傻,天真,回回捧着一颗真心出去,回回被人践踏的毫无尊严。

他和阿越处心积虑,先是骗了我,害的我与师姐起了嫌隙,又从我这偷了印玺,他总说印玺无用,却又藏着掖着,师父和无一都告诉我了,我连他口中无用的石头都比不上,真是可笑!怪不得他说,世间情爱具有缘由,另有贪图!

同是伤人,佳容姐姐因莫清苓而死,他百般包庇,无一只求自保,他们却步步紧逼,为了一己私利,置无一四儿于不顾,拿她去和慎繁做交易,她已经知错,可他们却不肯放过,还派阿越轻纱她们,斩草除根……对自己下狠手,险些命丧深迦江。

师父因他而死,无一生死不明,那都是她最看重的人,他毫不放在心上,弃之如敝履,竟还说喜欢自己?可笑!我这两年如何过来的,身边之人一一离去,流落无依,谁能明白我心中怨恨,我也会生气的,我心头只恨,岂是他几句花言巧语便能消除的。

李炤延!你一边私通燕子楼那帮人,纵容他们在绵宋胡作非为,在歧地招兵买马,兴风作浪,一边又要做绵宋的逍遥王爷,我偏不让你如愿。

鱼奴神色渐渐清冷,如今都是天意,我本来也在犹豫要不要回梁州,如今看来,何不顺应天意。

“你这个人招摇撞骗,我这就去告诉肃王殿下!”姚笉儿说着要进去。

鱼奴笑道:“你们平谷这个小地方,姚指挥忠心耿耿,战战兢兢,半辈子也没能熬出头,我这不是帮了你们吗?若不是我,你们怎会有机会结识肃王殿下,你若是敢胡说,我便说,是你求我不得,假公济私,冤枉与我,看肃王殿下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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