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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遣楹(44)+番外

作者: 凶凶是小熊 阅读记录

当下晓舟珩不愿多想,避了众人,去了秋水阁。

小院外也没有婢子,也不知玉英去后是何人服侍李终南左右,晓舟珩轻扣木门,没想到却是李终南亲自来迎。

李终南一笑:“绝艳先生,身子可还有不适?”

晓舟珩莫名脸上一红,接着又嗅到草药与香屑混合之味,嘴上便有些磕绊:“有……有劳八少爷,我罢……罢了。”

“那就好,脱罢。”李终南请了晓舟珩落座,又在案上置了茶,却见那人半天毫无动作。李终南嘴角一挑,又笑道,“昨夜该看的都看了,还害羞甚么。”

晓舟珩只得坐于圆凳之上,除了自己长衫与中衣,露出一片白净脖根与后背,美中不足便是昨夜李终南为他缠上的纱布,遮去了大片风光。

晓舟珩是头次来秋水阁,只见桌上摆了些自己不大认得的药材与数张写着字的纸,除此之外还九针与一些制药工具,想必是从府上郎中那处取来。一架云母屏风隔了前厅与后室,角落里置着一盆小香炉。

李终南绕至晓舟珩身后,小心为他取下纱布,手指时不时撩过晓舟珩-裸-露-在外的肌肤,每每触碰,尽是酥痒,使得晓舟珩直直激灵发颤。晓舟珩从未想过卸纱布也要得如此之久,好半天李终南才停了动作。接着晓舟珩耳际传来摩挲之声,似乎李终南在调制药剂。

两人独处一室,缄默无语,晓舟珩也不知哪里生出的惊羞害臊,只觉自踏入这房内一分一刻都甚是难捱。

李终南手法娴熟,又在背后为晓舟珩涂药,触及伤处,还是有丝丝疼痛,晓舟珩下意识躲闪,却被李终南扶住了-后-腰,动作言语都极其温柔,似将自己当稚子来哄:“莫要动,就要好了,敷上药便不痛了,你且忍一下。”

李终南手温略冰,晓舟珩更是热血上涌,片刻便额角见汗,浑身更是如煮开的虾子般滚烫。自然李终南也发觉晓舟珩异样,却甚么也没说,还是兀自为他裹了纱布。

完事后晓舟珩正欲起身道谢,须臾间便见李终南竟挪身半蹲至面前,伸手捏了一把晓舟珩的右脸,又用指尖轻轻挑了他耳边几绺青丝,低语道:“你的背那样好看,我自然不会让它留下任何伤疤。”

晓舟珩虽有准备,但还是没提防他如此举动,顿时面上赤色更深:“你……要做甚。”

李终南又往前凑了几寸,咫尺之距,气息深沉,似就要贴上鼻尖,那双骤然接近晓舟珩的明眸竟是藏了千百万种情憀,使自己竟鬼使神差地闭了眼。

良辰如此,误瞒良缘,解与我意同,只为留君须臾尔。

忽闻一阵匆匆脚步,一个小小身影立到了门外,似要推门而入——

“八少爷,您可在房里?”碧姗在房外问道,“六少爷托您去一趟衙门。”

李终南微微蹙额,遂起了身,与晓舟珩分了楚河汉界。

晓舟珩睁了眼,长舒一口气,别过头掩耳盗铃似望向他处,暗暗责备自己方才没由来的期许,心腑却如羯鼓开宴,半响不得停歇。

要问衙门那边何事,那便是付二被抓住了。

但奇的是,付二是自己走进衙门的,说是要报官。而报官之由,竟然却是被自己的兄长付大打了之后,抢了钱。

作者有话要说:晓舟珩借给李韫兀风月本的线:第五章,第十四章。

沈骞(qian一声)翮(he二声),字远翥(zhu四声),取自陶渊明,《杂诗》:“猛志逸四海,骞翮思远翥。”

公良昃(ze四声),字知晏,取自刘桢,《杂诗》:“驰翰未暇食,日昃不知晏。“

第20章

李晓二人刚步入衙门,便见到颇为狼狈的禹泊成,原先还有几分俊俏的脸不仅肿胀,还缠着一圈一圈的麻布。

“民瞻,你怎么伤成这样?”

禹泊成挠了挠后勺,方露给晓舟珩一个无比傻气的笑脸,哪知便扯了伤口,呲牙咧嘴直直倒吸凉气。晓舟珩当他是追捕付二时受了伤,安慰几句,也不再深问。

按照付二交代,他于七月十八随众人出门采购,在汤记布庄外遇见了无所营为的付大,那人又向付二讨要钱去赌,付二没得办法,便与他去了一个巷子里给了钱。结果付大反手就将自己打晕。也不知过了多久待自己醒来时,身上衣物不仅换成了付大的,而且自己还被绑了起来,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逃出来后,却见满城皆是缉自己的画像。

于是付二明白了,按自己对付大的了解,他势必这次是欠了外债,最有可能便是欠了天下第一钱庄,陶白钱庄的钱,因此需要更大一笔去填上窟窿,这才冒风险打了自己,假扮成自己进入李府偷窃。

若是如此,那便是玉英不巧撞上了正在行窃的付大,当作了自己心爱之人?付大却以为罪行暴露,杀了玉英。可是,有这样巧的事么?那断舌一事又如何解释?镇纸一事呢?付大明明可以选择更加隐蔽的抛尸之处,为何要选在密竹苑那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