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总裁只欢不爱(280)

顿了顿,转而向医生询问,“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用戴着医用手套的双手摘下了脸上的口罩,露出了一张神色紧绷的脸庞,“病人今天受的只是一点皮外伤,不碍事,但是……”

“但是什么?!”容尉迟的眉宇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又一名医生从急救室里走了出来,胸前的名牌上写着脑科医生某某的字样,他凝眸望了一眼容尉迟,以哀痛的声音说道,“病人的脑部里,位于脑干的位置上有一颗大小为2。45乘1。06厘米的肿瘤,通过基础影响诊断就可以断定了,是恶性。从病人的血样检测里,我们检查到了相关药物的成分,相信她自己是知道的,所以才会吃药控制,但是脑瘤与其他肿瘤不同,2。45乘1。06已经是非常大的体积了,现在病人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了,光是吃药就不可能控制得住的,而病人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适合做手术,即便做了,也还有后期的化疗、放疗过程要煎熬,很困难,我建议你们家属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闻言,容尉迟整个人忽然一空。

怪不得她会忽然回国,原来是时日无多了。

“她……还有多少日子?!”他艰涩地问,声音平静,可是她却听得出那里面的沉痛。

“最多半年。”医生惋惜地回道。

尤桐下意识地捂住了嘴,眼眸瞪大,眸底迅速聚集出两团水雾。

视线朦胧间,她望向了容尉迟,只见他深邃如海的眸子恍若一瞬间被利剑所刺,仿佛一块墨玉,层层落落地碎裂一地,触手而凉,那般刺眼,那般哀伤。

几名护士推着顾仪容的病床徐徐走向病房,走廊里一下子狭窄了起来,容尉迟立在中央,他却不让路,僵在那里,麻木得像是一尊雕像。

尤桐眼底闪着泪花,走近他,颤抖着双手拉住了他的手臂,想要将他拉到一旁,手指刚刚碰触到他的衣袖,他却忽然反手抓住她,一个用力,将她搂进怀里,线条坚毅的下巴抵上她的肩膀,一张俊颜埋进她垂落的发丝里。

尤桐因他的动作而吃惊,并且吃痛,她差点站不稳,因为他的力量好重好重,似乎是把全身的力量都压在她的肩头,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当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扛不住的时候,是这般的沉重。

275 今夜不同(金牌加更)

他紧紧抵住她,足足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尤桐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肩膀有些发麻,他的气息喷薄在她的颈间,那么温热,但是她却有种错觉,好像有一点冰凉的液体坠落到她的皮肤上,她不确定那是什么,或者说,是不敢确定。

曾有人说,一个男人无论有多么强势、多么冷酷,他的灵魂里始终有一分孩子气,那份孩子气是永远也长不大的,而她现在就感受到了他骨子里那一分从未表现出来过的孩子气,有一点……脆弱。

墙壁上挂着一幅“珍爱生命”的玻璃壁挂,她不经意地抬眸,透过反射,恍惚之间捕捉到了他的眼神,他的黑眸在通透的灯光下浮现出一层不同寻常的色泽,那样的深重,一股不自在的气氛在四周无止尽般地蔓延开来,她原本垂落在身体两侧的手,慢慢、慢慢地抬了起来,轻轻回抱住了他的背。

容尉迟高大挺拔的身躯忽然一震,将她搂得更紧,像是想要把她揉进骨子里一般,仿佛只有如此,才能够缓解他此时此刻的无助与空虚,在这满是消毒药水味道的医院里,她淡淡的一缕发香,可以让他感到心安。

尤桐理不清楚自己的思绪,理智在这一刻远远地被丢弃掉了,所剩下的,是连她自己也弄不明白的感情,明明是应该远离的,可是她在这一刻却无法推开他。

这一夜,注定有些东西不同了。

顾仪容被送进了加护病房,医生以低沉的声音说道,“今晚是危险期,病人随时有生命危险,家属最好随时守着。”

尤桐站在门边上,心脏猛地一缩,她不明白自己的这份疼痛是为何,是心疼他吗,还是怎么的?!

紧咬住唇瓣,她默了默,缓缓退离,转身要走出去。

“桐桐……”容尉迟蓦然出声叫住她,语气里似乎是带着一丝祈求,“今晚,你能不能留下来?!”

尤桐忽然心弦一紧,眼眶也情不自禁地发热,怔了怔,软唇轻轻掀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知道说什么就干脆什么也不说,她的心事,连自己也理不清楚,诡异地乱成一团,唇瓣不自觉地抿紧。

容尉迟也是微微怔住,脸部棱角分明得有若刀削斧刻,如剑锋般的眉毛下面,是一双略略下陷的眶,如黑夜般邃亮的眸子中,带着一种无奈的落寞。薄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矛盾似的,顿悟世事,却又带着天真的期待,似乎渴望能够得到谁的信任,但是久经沉淀,已经深深刻在他的骨子里的骄傲与华贵,却让人总是觉得他那么遥不可及,下意识地,就想要跟保持距离。

上一篇:总裁上司Out 下一篇: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