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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心北往,总裁的隐婚妻(228)+番外

楚峻北听着南心说话。

她说话的时候活像是中气不足一般,有气无力的。

越听越恼,手中的衣服揉作一团用力的朝着南心砸去!

衣服在半开中打开,打到南心脸上的时候,已经没了力量,无力的落在地上。

楚峻北沉了沉气,“靳南心,你现在可怜巴巴的样子做给谁看!”

“.....”做给谁看,若她现在还有一点心机想用,也不会想装可怜。

她不是装可怜,只是觉得这命她想要不认都难。

她还有很多束缚,应付不来。

“峻北,我们离婚的事,可不可以不公布。”

“凭什么!”恨透了她才会这样朝她吼!

“算我这可怜巴巴的样子是做给你看的吧,跟你在一起这段时间我太安逸,安逸得忘记我应该更努力。

如今我坐吃山空,周遭什么庇护都没有。

我哥哥情况好些了,那个护士尽心尽力,我猜想不会出什么事。

可闯闯还小,我怕靳永钟知道我们离婚了就来抢人,闯闯我一定是要带在身边的。”

“呵。”一想到闯闯,楚峻北心里那根刺便冒了出来,“靳南心,你可真是够脏的!”

南心点头,“对不起,我若说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是不会相信的,我说给谁听都不会有人信。

我现在不求你信,也不求你能帮我做什么,只是不公布我们离婚的消息就可以了,好吗?”

“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说得出口!你可真会演。”

南心脑子里空浮着,胃里也空浮着。早上没吃什么就急着赶去了医院找顾展唯对质,如今没什么力气。

感觉自己要飘起来了。

南心扶住墙,默了默,转过身提着气往楼下走。

楚峻北愣在门口,南心没有回答他的话,气得他一脚蹬在门板上发泄不满。

南心下楼后便进了厨房,烧水煮面。

楚峻北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正听见厨房里“乒叮乓隆”的声音。

南心从厨房里端了碗面出来,一个人坐在餐厅的桌子上吃。

不仅仅是楚峻北,连刘湘和楚建勋都有些愣了。

这哪是一个刚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感觉像是伤心欲绝的女人!

楚峻北在捉歼在*那一刻是想杀了那对狗男女。

经过一个星期的冷静,他觉得自己应该放下来,为了那样的人失去原本可以幸福的生活真的很不值得。

靳南心那个女人不值得他在未来活得不堪。

他除了离婚,什么也不想。

今天去对质,他再次被顾展唯的话气得要疯,当时就不该给自己一点点的希望!

他竟是眼见为实都不想相信。

原本以为做错事的人会回来认错求饶,她回来后却是头也没抬的签了字。

前几分钟还说她心里只有他一个人,又突然煮了一大碗面,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大口大口的吃,她哪有一点点伤心的样子!

楚建勋闭了闭眼,“靳南心,这种时候,你还吃得下东西!”

南心看着自己的手指,医院里顾展唯说的话再次入耳,那些话比楚峻北对她动手还要伤人。

原本站在崖边自认为还有求生的机会,可在医院里的顾展唯彻底将她推入深渊,再也没有一点点翻盘的可能。

她再也要不回楚峻北。

也要不起了。

“我很饿,好害怕自己再晕倒,我不能再晕倒了。

因为以后就只有我一个人,我明天还要上班,我还要养闯闯,还要养哥哥,我还有好多事要做,我不能三天两头的生病,更不能娇弱,因为以后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南心一边往嘴里送面,眼眶里的水越蓄越多,她的拇指用力压在翻破的食指指甲盖上,让那里的疼痛来镇-压自己不去想一个人将要面对的困境......

☆、186:如果真的有来生

南心一直告诉自己,再也没有人可以依靠,她是一个人。

这时候的一个人比没遇到楚峻北时的一个人还要痛苦。

这是她该承受的。

屋子里静默无声,楚峻北最先离开,南心听到那门应声关上的时候,心门被震碎一块。

她低头将碗中的面和汤都吃完了,然后去洗碗。

一个人住在海景园的时候,她脑子里就在想,明天她必须要去上班,可额面上的伤当怎么办?

没有恨楚峻北,看着镜子里额面上的血痂时,她看到了顾展唯和沈玥昔,看到自己拿着刀,将他们碎尸万段。

直到视线模糊。

站在卫生间里的镜子前,南心拿着梳子和剪刀,梳下前额一片头发,然后剪断,剪出一片刘海。

以前爸爸和哥哥都说她的额头长得很好,不要学那些流行的发型,漂亮的女孩子才敢把额头亮出来。

镜子中当她刘海遮住伤痕时,她笑了笑,发现自己的脸变得圆了些,比刚刚胖了点。

真好,明明都瘦了,这样子看着却不显枯弱,起码不会让自己心疼。

地下车库里那辆旧车还停在那里,南心找了找抽屉里的车钥匙也在,把明天上班要带的东西都准备了。

躺在*上的时候,南心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一盏盏的燕窝。

想着从燕屋里摘下来的带着灰毛,到最后挑毛后一盏盏的变成黄白色,装成盒,换成钱。

她一盏盏的算,要卖多少燕窝,一年要卖多少钱。

闯闯上的幼儿园大概要换,不然路上太远,不能再请一个人,只能辛苦周姐些。

一晚上,她都没有去想楚峻北,努力不去想......

离婚消息还没传出来,靳永钟已经因为楚家失事想找南心的麻烦。

可是他又不敢轻举妄动,比较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楚家哪是说倒就能倒的?

靳永钟不敢动,南心装得也像,她认为能唬一段时间是一段时间。

明天就是农历新年,南心一边忙工作,一边想办法怎么跟闯闯说他们不能楚峻北一起过年的事。

南心搬回华顶,是因为楚峻北不在华顶住了。

楚峻北说华顶是楚建勋送她的,跟他没关系,他不会再去那里住,让她把他的东西收拾出来送到湘园。

南心也没有提出异议,楚峻北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当南心把楚峻北的行李送去湘园路过的时候,湘园里已经全部贴了红纸对联,挂满了红灯笼。

可惜她太忙,忙得忘了买对联,买灯笼。

刘湘硬是嚷着让几个大老爷们坐在一起打麻将,倒是几个女人坐在身后看着他们打。

楚峻北打牌认真得很,做大做小,随心所欲。

楚峻南连输几圈便指着楚峻北看着楚建勋,“大伯,峻北这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啊,最近是不是和南心吵架了?”

楚建勋面上笑着打哈哈,心里却有些担心楚峻北变脸。

这事情楚建勋有多想护着两个儿子,就压得有多紧。

一家人除了他们三个血亲,没一个人知道。

楚峻北懒洋洋的拿了张牌,手指压在牌面上指甲盖都泛了白。

楚峻南觉得有些不对劲,正要问是不是真吵架了。

谁知楚峻北突然眯眼勾唇,面上挂起一抹邪侫的笑意,手中的牌用力的拍在自己桌上,却没有翻过来,笑意更是疏狂,“峻南,我就算情场得意,赌场照样得意。有了这张牌,你手里想做的牌可要小心些。”

刘湘本就坐在楚峻北身后,那时候她明明感受到楚峻北背上一僵,手肘弯都崩紧了。

她很怕儿子在大过年的沉不住气,那指压的力度超过任何一张牌,拍牌的力度也超过之前任何一张。

别人都以为他拿了张了不得的牌,个个心里在算着,可只有她知道,儿子这心里怕是难受得很,却非得对着一家子人笑。

楚峻南哈哈大笑,“南心这几天可是忙得很,都没空过来。”

楚峻北已经进行不下去这个话题,硬着头皮说话便是此种感受,明明心中翻江倒海,偏偏要装作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