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手遮天:邪佞王爷诈尸了(146)
凤昭然得意地点头:“那是必然,一个我七哥,一个是我师父,怎么可能是凡夫俗子,不过七哥什么时候跟师父勾搭在一起的,难道说,这一出冥婚其实是他们釜底抽薪的计策?”
凤昭然想不明白,很多事情只有当事人才清楚,不过事情总归是尘埃落定了,她也该走了。
这座城,就是一座牢笼,一个伤心地,里面住着心头未亡人。
凤昭然抱着腿,在宫门前坐了一夜,想了一夜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切来得太快,还来不及消化,思及那些琐碎的细节,眼眶一瞬便红了,她抱着那个木偶娃娃,哭得像个泪人,整整哭了一夜也没有想清楚。
……
“去备着姜汤水,再热一次。”凤晋衍吩咐下去,在身侧陪了她一夜。
天亮时分,楚云轻才挪动一步,像是融入冰雪之中一样,她沉声:“我没事了,对不起,让你跟我冻了一夜。”
“犯傻么?”男人慌忙抱过她,将她拦腰抱起,拽着进屋子里,“不准乱动,看看这手冻成什么样子了。”
“我只是想冷静冷静。”
楚云轻低声道,眼底的悲伤依旧那么深,不过整个人情绪好了不少,肚子饿得咕咕叫,凤晋衍会意。
“把清粥也端上来,这会少吃些我知道你胃口不好。”他柔声道,抓着她的小爪子在手掌心里,慢慢揉搓。
暖意席卷而来。
楚云轻抬头,靠在他的怀里,很踏实:“才没有,我饿的能吃下一头牛。”
“乖,不许胡闹,先喝些姜汤水。”凤晋衍轻声道,拿了杯盏过来,见她蹙了蹙眉,也没多说什么,端起碗吹了吹就送她嘴里,也不容得她反抗。
楚云轻喝了个半饱,满嘴都是那姜味儿散不去,莫名有些想吐,她猛地抬眸,附上男人柔软的唇瓣。
嗯?
这厮嘴里吃什么了,怎么甜甜的。
她砸吧了一下,伸出舌尖微微撩了一圈,就跟吃糖似的,甜的很,把那股生姜的辣味给冲散了。
凤晋衍低眸,眼底起了一丝笑意:“再亲,我保不准会做什么,娘子一大早投怀送抱,是在考验为夫的耐性么?”
“呼——”楚云轻忙松开,长舒一口气,“好吃么?”
“嗯,是你的,都好吃。”
男人不要脸地应了一句。
“腻!”
她抓起碗,乖巧地挪开位子,怕再粘着他,这男人会化身为狼,可不能胡来了。
楚云轻一勺勺吃得很认真,身侧坐着的男人倒也好兴致,愣是看着她一勺勺把粥喝完,看得还挺入神。
“七哥、七嫂?”凤昭然跑得很慌,不想撞破这甜蜜一幕,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来得不是时候呢,我就是想看看师父她好点没。”
“没事了,进来吧。倒是你,昨夜还真莽撞。”楚云轻训斥了一句,接过帕子擦了擦嘴,抬头看着她。
“你都知道了。”凤昭然不好意思地低头,“师父,我想回寺里……”
“嗯?从此青灯古佛长伴么,这点挫折都过不去,还是我的徒儿?昭然,遇见事情不能退缩,就算你躲到深山里,你的心也躲不开的,知道么?”
楚云轻轻声道,她看着凤昭然,这丫头平常看着咋咋呼呼,可心底藏了不少事,也不愿意跟人说。
凤昭然看了一眼楚云轻,又看了一眼凤晋衍。
“可这伤心地,我……”
她有些哽咽。
“一个不顾你生死之人,为何还要留在心间,沈镜衣是你的劫难,你就要直面他,而不是去躲什么。”楚云轻低声道。
凤晋衍在侧,沉声:“沈家人马上会进宫,你跟沈镜衣的婚约,皇上会下旨接触,没什么好怕的,昭然。”
看着面前两人,凤昭然坚毅地点头,她深呼吸一口气:“好。”
他们都在,她又为什么要害怕?
……
太后的丧制设在永寿宫,来了不少人,皇上今早一张圣旨昭告天下,太后暴毙,七王爷没死已经回京,言简意赅,没有提起太多其中的波澜。
“母后身体不大好,年前便落下病根,没成想昨夜……”凤璃毓轻声道,他微微有些哽咽。
底下的人唏嘘不已,尤其是楚流他们,本来倚靠着太后的那些人,神色再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一片哀嚎,哭声遍野。
然这群人也不曾表现地太过明显,都盯着站在凤璃毓身侧的男人看,他一袭墨袍,神色木然,眼神威严透着冰冷,整个人宛若谪仙一般不容侵犯。
七王爷回朝了,大夏风向彻底变了,那几人早已经吓得站不住脚,曾经帮着太后一起对付凤晋衍的人,通通都得下牢狱。
“九幽台之变,母后念及沈公子内心,实在不愿意委屈了沈家,便留了懿旨解除昭然跟沈家的联姻,许沈镜衣往后自由择偶,与昭然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