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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了樱桃(72)

“手都被烫红了。”

煎这个药要一直守着,掌握好火候和时间,多一点少一点都不可以。

时樱在厨房待了四五个小时,没有离开过,就为了熬这一小碗药。

再加上她是第一次弄这些,很多地方不熟练,好几次被烫到。

但幸好烫的不是很严重,只是红了,用水冲一冲就没事。

“我看看。”池以钦一眼就看到她手腕上的红块,目光一紧,托起她的手,到眼前仔细观察。

没有破皮,有点红,但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了。

“药不弄也没事。”

池以钦在旁边抽屉拿了支药膏,一边给她涂一边说:“你不要把自己弄伤最重要,反正这药喝了也不一定好。”

“会好的。”时樱眼神坚定,笃定的点头道:“我相信配药方的人,他说这个药有用,就一定有用。”

“所以你要坚持吃。”

“一个月肯定会有变化。”

话音落下,池以钦突然看向她,犹豫片刻,缓缓问道:“谁配的药方?”

时樱能认识什么人,让她这么相信他。

池以钦好奇。

“你不认识。”时樱避开他的目光,小声回答了一句。

显然就是不想告诉池以钦的意思。

她不说就算了。

池以钦没有咄咄逼人到一定要知道。

大概是他知道,时樱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为他好,所以不用去刨根问底。

只要是她说的,那他照着去做就是了。

.

凌晨两点多了,时樱躺在床上,还是没睡着。

她抿着下唇,像在思考什么,可就这么躺着,也没动。

不知道池以钦睡着了没有,怕自己乱动的话,会吵醒他。

虽然他们是夫妻,可相处起来 ,还是没有那么自然。

大概是还没有太亲密。

但再亲密一点,时樱也是愿意的。

就像他说的,他们领了证,结了婚,都好几个月了。

他们是合法夫妻。

时樱往床头柜那边移了移,打开抽屉,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像是一张纸。

她捏在手里,顿了一下之后,就慢慢把它撕碎了。

然后她往池以钦身边移。

他睡觉的时候一直很规矩很乖,保持着一个姿势几乎就不会再动,而且只要动静稍微大一点,他就会醒。

因为他的耳朵,会让他对外界格外敏感。

只是因为喝了那个药,他今晚睡得比之前熟些,连时樱从他怀里退出去他都不知道。

时樱一手撑在床上,支着自己身体,往前凑了凑,轻轻亲了亲池以钦的耳朵。

满是心疼的一吻。

她的唇瓣还没离开,面前就突然压下一个阴影,直接翻过来在她身上,一手紧紧按住她的手腕。

另一手伸到她的腰下,圈住。

这样子等于把她整个人收入了怀里。

“大晚上的你想干什么?”池以钦俯身,这时候还能感受到自己耳垂上一点点的温热。

刚刚睡醒,他声音格外嘶哑。

眼神也一片朦胧。

睡前他喝了时樱给的那碗药,当时特别困就睡着了,自己也没有太多的意识。

直到刚刚她亲他的耳朵,他心尖抖动,鬼使神差醒了过来。

那种电流窜过的感觉,足以支配人的每一根神经。

“这个不要了。”时樱动了动被他扣着的手腕,小声说了一句。

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于是池以钦低头顺着去看。

看见她手上有东西。

“就是我们签的那个合同。”时樱解释:“我相信你,所以,不需要这个。”

“我把它撕了,以后就没有了。”

“也不需要再有。”

“在这个时候,你说相信我,有点太早了。”

池以钦看着她,目光凝了许久。

时樱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松开她的手腕。

在她完全来不及收回来手的时候,他转而掰开她的手指,十指相握,紧紧压住。

瞬间碎纸落下,顺着床边飘飘荡荡。

落了一地。

“到了晚上,不要相信我。”池以钦声音越来越沉,看着时樱的眼神,宠溺的能化出了水来。

“时樱,我想做点该做的事。”

他这像是在征求她的同意,又像是在通知。

时樱身体渐渐僵住,只是愣愣的看着他,一动没有再动。

直到感觉到他的手指也火热起来,点在她的腰上,有异样的灼热感。

“你说,可以吗?”池以钦又问。

“可、可以。”时樱磕磕巴巴,点头应下的时候,心尖像是被小小的捏了一下。

“可以什么?”池以钦故意反问她。

“随便什么……”时樱回答了他的话,声音却越来越小。

身体像麻痹起来了一样。

冬天房间里有暖气,原本盖着薄薄的一层被就很舒服,可平常因为池以钦怕冷一些,他们盖的被子都很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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