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然，勒功(15)

“什么？”

“那……要不百八十两？”

“你……你就这么讨厌我？”

“我不是讨厌你……我是……”

“你还是放不下梁毅……”

我去……怎么还扯上他了？对啊……应不应该扯啊……是不是扯上好一些啊……

“我……没错！我实在太喜欢他了，虽然我不能嫁给他，但我心里也放不下别人了……王爷你是一个好人，我也不想欺骗王爷，更不想阻碍王爷……王爷你正好把我休掉……一夫一妻制也就满足了……何乐而不……”再抬头，梁宽已出房间“为……喂……我还没说完……没礼貌……”

慎思堂中，想起之前晚宴的一幕，他嘴里的酒一直没断。

“潇潇……你还好吗……”

“我很好……不劳七王爷挂心……”

“潇潇……”

“七王爷……我和阿毅已经成亲了……如此说话多有不便，先告辞……”

“潇潇！我娶杨雪瑶是圣旨所迫，娶清欢是受书华所托……但我保证，我不会碰她们的……”

“你等着我吗？”

“……”

“梁宽你醒醒吧！我已和阿毅成亲了！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我……我会努力……”

“努力什么？你想和阿毅争王位？你拿什么跟阿毅争？”

“我……为了你我一定……”

“为了我？你知不知道我在王府的处境有多艰难！王府四处在传贡学堂之事……我本就解释不清……你还来找我，你说你是为了我？”

“潇潇……”

“既已成亲，我不妨告诉你实话！我一直以来喜欢的都是阿毅……”

“你……你胡说……你曾经答应我……”

“我没有胡说……我从小便喜欢他，我也知道他喜欢燕清欢，本以为我与他是不可能了，但老天却给了我机会，我当上他的王妃……”

“那你之前都是骗我……”

“……阿宽……你是一个好人……我确实曾想过嫁给你，但时局改了……你若真是为了我，就好好和燕清欢过日子……”

“……”

他坐在桌边，手中拿着酒壶，忽地起身，踉踉跄跄。

“王爷！您这是去哪啊！”

“瑾兰轩！”

“您不是刚从那边回来吗？”

“再去！”

“您这会儿去燕王妃肯定是睡着了啊……”

“我不管……你走开……”

他边晃荡边去了瑾兰轩，清欢确实已经歇下，但他未管，跪坐在床边揪起清欢的衣领。

“燕清欢！燕清欢！”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你干嘛啊……想掐死我啊？”

“你……你也觉得我不如我四哥是不是……”

“什么跟什么啊……你喝酒了？怎么还哭了呢？”她下意识帮他拂去眼边的泪。

他抓住她的手“你……你说！”

“别哭啊……我……你四哥我也不太熟啊……但，肯定是你好啊！你看你长得多帅，当然你四哥也帅，你还是王爷，当然你四哥也是王爷……你……比你四哥年轻啊！年轻就是资本啊！”

“……”他轻叹一声，松开手，低下头，难掩失落。

“还有……你比他善良！勇敢多了！你看我家出事……他嘴上说是喜欢我但连救都不肯救我，反倒娶了林潇潇！还是你不顾皇上反对救我一命……他梁毅就是一个小人！伪君子！”

“我答应了你二哥……要救你……”

“那……那不管你答没答应谁，你反正是救了我了，他梁毅嘴上说得好听到头来还是对我不管不顾……就凭借这点，他人品就不如你！”

“那……那你还喜欢他……”

“我……啧……都怪我太傻了，他这事做得确实不地道，但我还是一时忘不了他……你是个好人，我不能骗你，何况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好兄弟，你好心救我，我也不能耽误你啊……你给我一封休书……省得再给你添麻烦……”

“……自我娶你之时，便不怕麻烦……我答应过你二哥要护你一生一世，便要护你一生一世……我定不会抛下你……”

“也……也不用……”

他一把抱住她，着实惊异，他抱得紧，也挣脱不开。

我去……闲的没事我瞎说什么……这下可怎么跑……

再睁眼，已是第二天清早，二人半身躺在床上，清欢枕着梁宽的胳膊，梁宽亦搭着清欢的腰。

“你！你怎么在这里！”

“你看清楚再叫……这可是瑾兰轩……”

“我……”

“占完便宜就忘……”

“我……我昨夜不会……”

“你怎么不会……你哭得可惨了，还抱着我不撒手……我可是哄了你老半天啊……”

“……我是说我们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