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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反派家破人亡前[快穿](28)+番外

殷牧悠攥紧了手,失了几分冷静:“什么局面?我好得很!”

慕老爷子眼露痛苦:“以你之智,怎会把自己搞成这般田地?让所有人都对你嗤之以鼻,骂你是个弄权的奸佞!”

这番对话,让苏衍的脑子嗡的一下,仿佛天地都安静了下去。

他诧异的盯着殷牧悠,而他还在嘴硬不同意慕老爷子的话。

可仔细一想,谁说的是真话,谁在强撑,简直一目了然。

靶子?

苏衍体内的血液逆流,脑子里只剩下了这两个字。

怎么会……?

他以前憎恨殷牧悠,觉得他把控了大周的朝政,让他成了一个无用的傀儡。

甚至于,他无法掌控权势,万一半妖的身份暴露,等待他是什么苏衍根本就不敢想。

殷牧悠哪里是把持了朝政,分明是扼住了他的喉咙。

可没想到,这竟然是父皇给他立的靶子,而殷牧悠明明知晓这一点,却全然不做声。

细数这十年的暗杀和下毒,殷牧悠不知受了多少的伤害,才会把自己的身体耗费成这个样子,明明只要他想,就能避免那些,他却完全没有这么做。

先帝拿他当靶子,人人都想杀了殷牧悠而后快,接近他的人全都想利用他。

到头来,他竟然把自己的处境弄得这样糟糕。

种种事情摆在他的眼前,让苏衍眼中泛起了泪花。

“今歌!你到底听到我说话了吗?”

苏衍的心脏犹如被人给捏紧,他贪恋在这个人的怀抱里,竟不想再听下去。

因为他害怕,害怕从这个人的嘴里听到半点厌恶他的话语。

太傅想收手,不再管他,这种想法再正常不过了。

“慕老劝我收手,可从十年前起,我就收不了手了。我会继续待在陛下身边,直到我死的那一刻。”

这个声音显得尤其温暖,把苏衍从悬崖的边缘给拉了回来。

苏衍冰冷的心脏,也仿佛注入了一丝生机。

苏衍的眼眶湿热,强忍着酸楚的抬起头望向殷牧悠。

真是傻子,世界上除了他以外,还会有谁这样真心诚意的待他?

苏衍不觉得殷牧悠在说谎,这种情况,他没必要演戏给一只幼豹看。

“今歌,你……哎。”

他应当是恨先帝的,为何还愿意保护先帝的子嗣?

慕老爷子却不敢再问,生怕自己又伤害了他,勾起他最不想记起的那些回忆。

长久的沉默,弥漫在殷牧悠和慕老爷子之中。

慕老爷子知道他不让步,殷牧悠也绝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他不想破坏今日的寿宴,便只好强颜欢笑:“既然你今日过来祝寿,咱们就不谈这些。”

寿宴依旧在进行,下面的舞姬跳完了舞,学子们正吹着笙箫合奏,为慕老爷子庆贺寿辰。

场面一派和乐,仿佛刚才的事情全然没发生。

正当此时,下人忽然急匆匆的赶来,小声在慕舒风耳旁说了什么。

慕舒风微怔,脸色凝重的走到这边来:“祖父,詹大人和陛下一起过来了。”

殷牧悠和苏衍同时露出诧异。

怎么回事?

陛下不是行踪不明吗?那和詹旭然一起来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慕老爷子摸了摸白色的胡须:“快请进来!”

殷牧悠一敛袖袍,端坐在席间,等待着詹旭然的到来。

哼,他倒是要看看詹旭然耍什么把戏!

陛下失踪的消息早就借由风自楼给传播出去了,詹旭然带来的那位陛下,就不知道是谁了。

说起陛下要来,底下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

他们这些天都听到了风言风语,陛下失踪的消息,在皇都闹得沸沸扬扬。

詹旭然之前称陛下尚在病中,阻挠了所有大臣的探望。

如今詹旭然和陛下竟一同出席了慕老的寿宴,他们多多少少嗅到了一丝古怪的气息。

很快,詹旭然便从外面走到了二楼。

他解开了身上的披风,只露出了里面的青色薄衫。风自楼里温暖得犹如三月暮春,并不担心会冷到。

慕老爷子连忙站起身:“詹大人快请坐。”

“恭祝慕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慕老爷子哈哈大笑起来:“今日还劳烦詹大人和陛下一同过来,老夫愧不敢当啊。”

“慕老是国之栋梁,理应过来祝寿,只是……”詹旭然把目光放到了席间的殷牧悠身上,似笑非笑的问,“就不知,慕太傅怎会在这里?”

殷牧悠抬起头,诧异的问:“詹大人能来,我就不能来?”

詹旭然笑道:“这是哪里话,只不过世人都知晓慕太傅和慕家势如水火,往年慕老寿辰从不见慕太傅,今日见到慕太傅,倒是万般惊讶啊。”

这话里处处藏刺,要提醒慕家,他殷牧悠就是条毒蛇、白眼狼,和他重修旧好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