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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反派家破人亡前[快穿](33)+番外

殷牧悠的脚步一顿:“不必了。”

慕老爷子站在原地,眼底含着苦涩:“你的脸,可还有治?”

“不想治,不正因为这张脸,我才会被慕家舍弃吗?”

舍弃?

慕老爷子哑然,完全说不出话反驳。

直到殷牧悠离去,慕老爷子才长长的叹了口气。

慕舒风心里极不是滋味:“祖父,难道就这么放任他吗?”

“是咱们慕家对不住他……”

慕老爷子又开始说起今日慕舒风的鲁莽,“舒风,你可是咱们慕家的家主,要顾全大局。今日你也太过针对今歌了,他现在好歹是陛下的太傅!”

“祖父,我并非有意,而是他……”

“错了就是错了,还在狡辩?好生回家反思去!”

饶是殷牧悠再怎么和慕家不来往,他都是慕家的人。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都不懂!

他忽然觉得头疼,不知道自己当年的选择对没对。

不过现在看来,舒风和今歌比下来,差得真是太远了。

有今歌在,可保慕家五十年荣华富贵。

不过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了。

得了呵斥,慕舒风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他忍了十年,终于在此时脱口而出:“祖父未免也太偏心了,今日还费了心思,让那位寒门学子出来作证,为慕今歌造势。”

慕老爷子气性上来:“你还在顶嘴,今日雪兰要向陛下献舞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慕舒风咬咬牙:“孙儿只是在想,慕今歌把持朝政,名声又臭成这样,还总是连累咱们慕家。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糊涂,现在是送雪兰入宫的时候吗?”慕老爷子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陛下已经被人钳制十年,会允许外戚独大吗?”

慕舒风方才还陷在嫉妒之中,此刻听了慕老爷子的话,俨然被点醒了的样子,唇色也泛起了白。

的确,祖父说得对。

今日是他太鲁莽了。

慕老爷子皱紧了眉头:“你啊,终究不如今歌。”

寒月凄清,清夜无尘。

昨夜下了雪,放眼望去全是一片白色。银色的月光也洒在了雪地上,仿佛白纱般轻柔朦胧。

殷牧悠在外等了会儿,根本没发现清石。

殷牧悠便打算穿过前面的游廊去祝月瑾的住处,让他帮忙找找清石。

雪一下子打在他的脸上,冷风也灌到了颈口里面,冷得让他发颤。他衣衫的下摆都沾染了地上的白雪,很快就打湿了袍裾。

殷牧悠刚走了几步,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吵闹声。

他皱紧了眉头,听出那个声音是苏衍,便连忙将身子隐入暗处。

“今日叫你假扮陛下,不是让你当面给我出丑的!”

“陛下失踪了,我这样扮演陛下,怕是……”

詹旭然冷哼了一声:“你懂什么?若是被慕今歌那厮知道了陛下失踪,他还不趁着陛下失踪这段时间夺权?”

苏衍越听心越凉,舅舅私底下能这么说,也就意味着那夜的马车并非舅舅所做。

自然,也不可能是太傅。

还有旁人?

不知怎的,一个名字骤然间浮现于眼前——苏桓。

见苏衍魂不守舍的模样,詹旭然脸色难看:“不过你今日也算误打误撞,在寿宴上呵斥了我,却让慕今歌掉以轻心,那药已经下到他的酒水里去了。”

苏衍惊诧至极:“……什么药?”

“自然是能让他丑态毕露的药,他是如何得到现在的位置的,我让他清楚的想起来,不好么?”

苏衍的心越来越沉,翻起了汹涌的惊涛。

“走,早些回宫,这事儿不需要我们再插手,免得徒惹怀疑,我已经准备了好戏等着慕今歌了。”

苏衍捏白了手:“这些事情陛下可否知晓?”

“陛下如今失踪,自然是不知的。”詹旭然皱紧眉头,“你扮好陛下便是。”

苏衍紧抿着唇,心里的想法却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诺。”

这十年来,他误会太傅太深。

外被朝臣影响,内被詹旭然所影响。

久而久之,他便下意识的认为太傅是个奸佞,做任何事情都觉得对方不好。爱则欲其生,恨则欲其死。

今日的事情,狠狠的打了苏衍的脸,让他的心里越发的愧疚起来。

他的心,越来越偏向殷牧悠。

等詹旭然带着苏衍离开,殷牧悠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他吐出了一口浊气,身体都开始发软,站也站不直身体。

恍惚之间,似有一双手朝他伸了过来,殷牧悠眼神一凛,抽出怀里的匕首刺了过去:“谁!?”

君长欢吃痛,手已经被尖锐的匕首划破:“今歌,是我。”

殷牧悠转过头去,看到的却是君长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