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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反派家破人亡前[快穿](55)+番外

夜色渐浓,在苏衍没恢复之前,殷牧悠又不敢真的离开。

他就守在苏衍床头,朱红的床幔遮盖了里面的一切。

不知不觉,殷牧悠的眼皮却开始打架,直接倒在了床边。

墨色的发丝就这么逶迤至下,几缕散在了床侧,他鸦羽的长睫轻颤,还是没能抵抗住睡意,呼吸慢慢归至平稳。

苏衍悄悄凑了过去,金色的兽瞳里满带温柔,然后在他脖颈狠狠一嗅。

陡然被吸了一口的殷牧悠:“……”

喂!我还没睡着!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扶苍珠是什么狗东西,比得上成精的猫薄荷吗!

围着踢珠子.jpg

第21章

自那日后, 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殷牧悠难得得了闲,在太傅府中作画。

“大人,君世子来了。”

手上的笔沾足了染料,因为这片刻的停顿, 在细腻白皙的宣纸上滴下一滴墨, 就这样渐渐晕开, 让这幅尚未完成的画失了□□。

见此情景,流映不由‘哎呀’一声:“太傅画了好些日子的海棠春睡图,就这样给毁了。”

一想起那日在元宵国宴发生的事, 殷牧悠的心绪便十分烦闷。

“画再多的海棠春睡图又有什么用呢?该来的总会来,不来的, 还是不会来。”

流映没能听懂, 睁着一双无邪的眼看向殷牧悠。

殷牧悠浅笑:“听不懂也没关系, 长欢人呢?”

“在外面站了许久,又不让奴进来禀告,只是呆呆傻傻的站着。”

殷牧悠叹了口气,将手上的笔一扔:“我去看看,你别跟来了。”

八角亭内,只剩下流映一人。

她疑惑的把石桌上的海棠春睡图收好, 仍旧没品出殷牧悠方才话的意思。

“海棠是暮春开的花,今歌的意思是, 他等不及看了。”

流映心口一颤,便朝那边望去,却见一位长相阴柔至妖的女子, 瞳仁漆黑得犹如一潭死水。

“我在太傅府没见过你,你是……?”

“风自楼祝月瑾。”

听他喊太傅名讳,又直接进了太傅府,流映只当他是太傅的友人。

可祝月瑾的话,却让流映十分不爽,心头慌乱不已:“不管客人是谁,都不该说这种诅咒太傅的话!”

祝月瑾朝桌上的海棠春睡图望去,他只是添了几笔,这幅图又重新活了过来。

流映睁大了眼,叹了句:“真厉害!”

祝月瑾打了个呵欠:“你们太傅在何处?”

“去见君世子了。”

祝月瑾望向远方,眸子微闪。

元宵佳节那日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

他今日来,就是要跟殷牧悠讨个说法。

计划了十年的事,只差那一步了,今歌为何退缩了。

明明那个位子由今歌来坐,远比懦弱无能的小皇帝坐更好。

碎石小径的深处,君长欢站在玉兰花树下。

他的发间都沾染了融不开的雪,不知在此地驻足多久。

殷牧悠快步的走了过去:“长欢。”

听到殷牧悠的声音,君长欢回过头来,眼底透着慌乱:“今歌,你怎么来了?”

“你来了太傅府,又不让下人禀告,我能不来吗?”

君长欢沉默了下去,仅仅几天,他就消瘦了下去,昔日温柔的少年,变得沉默寡言。

“这颗玉兰花树,是我年少时不懂事,非要种在这个地方的。”

殷牧悠随着他的眼睛望去,五年的时间,原来的树苗已经长成,竟在不知不觉开出了花。

“从前我总是在想,你喜爱玉兰花,倘若我在院子里种一颗,你偶尔看过来的时候,会不会也看到我种的这一颗?”

殷牧悠心里难受,他的确是生性温柔的少年郎。

君长欢伸出手去抚摸树干,伪装了这么久,在殷牧悠面前,君长欢却装不下去了。

他的声音带着微颤:“今歌,我好怕。”

他才丧父,又因为其父是罪人的原因,连替父亲收尸也做不到。

那具尸体并未下葬,如今还扣押在天牢里。

太平侯大逆不道,再加上坊间那么多的流言蜚语,就算是死了,也不能轻易入土为安。

“那夜的事情,你还是不肯告诉我吗?”

“……”

君长欢眼尾微红:“你不肯告诉我,却有旁人来告诉我所谓的真相。”

“你信吗?”

“呵,他当我是傻子,我怎会信?”君长欢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迸发出强烈的情绪,“我恨极了,恨不得拿起刀,戳穿他的心脏,割开他的肠子。”

殷牧悠猛然的抬眸望去,君长欢这些时日变化得太大。

君长欢眼底流着泪,却偏生要笑:“今歌,人人都说你手段残忍,杀了许多人,你告诉我,该怎么报复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