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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反派家破人亡前[快穿](65)+番外

慕今歌已经没有继承慕家的资格了,当初加诸在慕今歌身上的东西,全都要他来承受。

慕舒风觉得喘不过气。

那么多的学业,君子六艺,人情世故,让他不胜厌烦。

这就是兄长所在的世界?

那些东西快要把他压垮的时候,慕舒风终于拿到了慕家家主之位。然而他每次看到慕今歌,总会生出那些痛苦和不甘来。

慕舒风原以为是自己嫉妒,今日想来,却终于明白了。

原来那并不是嫉妒,而是叹惋。

为什么我惊才绝艳的兄长,到头来竟会成了这种人?

他在惋惜,也在心疼。

而如今得知了全部的真相,慕舒风才发现,自己这些年的不甘,就像是一个和长辈闹了别扭的孩子,急迫的寻求重视。

而他最想得到的,其实是兄长的一声夸赞。

慕舒风身体狠狠发着颤,兄长被荣王掳走,他并非不担心的。

只是祖父一直只看着兄长,嫉妒的心情占据了担心的心情罢了。

而如今,慕舒风越发忧心起兄长的安危,眼底甚至积满累悔恨的泪水:“对不起……”

那些白色的梨花吹拂在他身上,明明犹如细雪,没有半点用力,却像是千万根针那样,戳得他生疼。

然而正当此时,下人却急急忙忙的过来禀告。

“家主,祝月瑾来了。”

慕舒风急忙擦了擦眼角:“祝月瑾来做什么?”

“祝楼主说……想和家主谈谈慕太傅的事。”

慕舒风微怔,脑子还未来得及思考,双脚却先动了。

明启宫中,尚未点灯。

外面一派春日融融之景,里面的气氛却尤其压抑。

李德忠叹了口气,端着八珍粥走到了苏衍面前:“陛下,好歹吃上一口。”

朱色幔帐里,一个身影立了起来。他尚未束发,发丝就这样凌乱而开,那张尚有几分稚气的脸上,仿佛一汪死气沉沉的深潭。

“聂添呢?”

“陛下此时要攻打曲阳,的确不是时候啊。”

“孤已经想明白了,聂添那日骂得好。”

若非聂添,只怕他早已经犯了糊涂。

苏衍捏紧了手,身体微颤,“太傅被苏桓掳走之后,孤整日寝食难安,稍有入眠,便能梦到苏桓对太傅动了手。”

李德忠心疼苏衍,只得劝慰道:“太傅足智多谋,不一定就会这样。”

“……是孤没用。”

“陛下……”

李德忠看得清楚明白,陛下是当真排除万难也要保住太傅。

正当此时,小顺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弯着腰禀报:“陛下,慕舒风求见。”

“他来做什么?”

“不仅是慕舒风,他身边还跟了两个人,一个叫做詹遥,一个叫做祝月瑾的人。”

一听这话,苏衍立马就从床上起身。

他拖着疲乏的身子,随意披上了外衣,就径直的走了出去。

祝月瑾仍是一身女装,眉眼妖冶秾丽,身着一身艳色衣衫,一下子便把人的注意力都勾到了他的身上。

苏衍望向了他,再看向了一旁和他眉眼有着五分相似的男人,眼神微闪。

祝月瑾抱拳道:“陛下一定很疑惑,为何草民今日会带着詹遥过来。”

苏衍紧抿着唇:“我知道你,风自楼的楼主。”

祝月瑾轻笑:“正是。”

苏衍望向另一人:“慕舒风,你身为慕家家主,何以带一个外人来见孤?”

慕舒风心里愧疚难安,便朝苏衍道:“今日祖父已经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我,而正巧祝月瑾又带着詹遥过来求见,所以我便同意了,冒死也要带他们进宫。”

苏衍冷哼了一声,那日慕舒风如何针对太傅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今日的转变,让他嗤之以鼻。

“你倒是心好。”

慕舒风更加沉默,木然的接受着苏衍的嘲讽。

等苏衍望向祝月瑾的时候,他才对苏衍解释:“这些年,风自楼一直在和今歌联系。今歌在失踪前的那几日,我曾找过今歌。他说陛下十足的信任他,所以我才敢进宫面见陛下。”

苏衍眉头紧蹙,没想到祝月瑾也是殷牧悠的人。

更加没想到,祝月瑾胆大到竟然敢独自入宫。

“你就不怕孤治你的罪?”

“陛下若是担心今歌,就不会治罪于我。”

苏衍沉默了,这个祝月瑾,的确懂得人心。

“这是詹遥,那日草民偶然将他救下,现在兴许能派上用场了。”

苏衍望向詹遥,谁知詹遥一见到他,脸色就微微泛白。

毕竟眼前的人曾经想杀了自己,詹遥不可能不怕。

“你有什么计策?”

“这三天风自楼的人都动了起来,总算查到了曲阳有多少兵马。他们对外宣称八万,实则足足有十万的兵马,就是想等着陛下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