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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反派家破人亡前[快穿](72)+番外

或许,他真的要好好想想好友的话,尝试着和慕家的人接触试试。

苏桓却全然没能想到这些,等施桢予走出此地,不一会儿穿着黑色劲装的男人便走了进来。

他手里拿着一张纸条:“主子,君世子在和慕今歌传递消息。”

苏桓诧异的望了过去:“可截获住了?”

“自然,慕今歌打算传递出来,可咱们手底下的人又岂非吃素的,就是这个。”

苏桓接过了纸条,原以为殷牧悠会让君长欢想尽办法救出自己,谁知上面却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长欢,你别插手。”

他的眼睛瞎了,写的字再也不如往日漂亮。

苏桓心头一噎,慕今歌对旁人什么时候有过这么温柔的时候?

他只见过两个人,一个是苏衍,另一人便是君长欢。

苏桓捏紧了纸条,之前只是让他们见了一面,没想到这样都能让这两人联系上。

苏桓心里憋了一口气,噎得他吐也吐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就仿佛被带了绿帽子似的。

“倘若再有此情况发生,及时来报。”

男人十分诧异:“主子不动手吗?”

“动什么手?”

“那纸条不就是证据?拿着这东西去找君世子或慕今歌都可……”

苏桓眯起眼:“你什么时候竟也命令到本王的头上了?”

男人立马低下了头:“属下不敢,只是……属下觉得主子如今陷得太深了。”

陷得……太深?

苏桓脑子嗡了一声,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明白自己和殷牧悠是敌人。

只是,他近日的确太关注殷牧悠。

他总以为长欢和慕今歌,该是长欢雌伏于人下,谁能想到……

苏桓紧紧捏着手:“不拿着纸条去找他们,是因为他们继续交换纸条,自然得放长线钓大鱼。”

男人才睁大了眼:“原来是这样,还是主子想得周全!”

“你先下去。”

“诺!”

下属很快便离开了此处,书房内又仅剩下苏桓一人。

苏桓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是该嫉妒长欢背着他和殷牧悠联系上了,还是该嫉妒殷牧悠的柔软只对他?

两种情感汇聚在心头,让他气血上涌。

不管是如他所说的放长线钓大鱼,还是出于别的原因,和殷牧悠联系的人成了他。

入了局的人本应是殷牧悠,却总让苏桓觉得成了他自己。

短短几日之后,殷牧悠便不再如往日那样郁郁寡欢,脸上有了几分笑容。

苏桓去看他时,殷牧悠却一脸的戒备:“荣王怎么有兴趣来我这里?”

“……你的弟弟慕舒风已经到了曲阳,直直的朝着我荣王府奔赴而来。”

“慕家人如何,于我又有何干?”

苏桓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我倒是忘记了,十年前是他们出卖的你。”

殷牧悠脸上血色尽失,苍白得犹如白纸:“荣王今日来就是为了气我?若我被你气死了,倒也划算,至少你不会拿我威胁陛下了。”

苏桓眼神微沉。

在交换纸条的时候,他总是温柔以待,可每次过来,他都像是浑身长满了刺。

苏桓知道自己卑劣,他用这样的方法偷走了他对长欢的关心。

可这些日子和殷牧悠以信件交换,让苏桓逐渐发现了他另一面。

大周最会玩弄权术的权臣,那些冰冷的外壳被打碎,里面只剩下柔软。他和苏衍都在旋涡的最中心,一旦尝到了真心,便会犹如飞蛾扑火那般。

他忽然间明白了苏衍的心情了。

“本王来此地,只是为了告诉太傅一声罢了,等慕舒风来了荣王府,不知太傅可想见见?”

殷牧悠紧抿着唇:“你是在羞辱我吗?”

“绝无此意。”

殷牧悠嗤笑一声:“我早已经和慕家恩断义绝,再无来往。至于慕舒风怎样,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若是,他带来了苏衍的消息呢?”

苏桓说这话只是为了试探,谁知他的话音刚一落下,殷牧悠的表情就变了。

“陛下到底怎么了?”

“……你果然关心苏衍啊。”

殷牧悠眉头紧蹙,慕舒风虽然嫉妒他,但性子也不至于叛逃。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殷牧悠狠狠的咳嗽了起来,许久之后他才平复下去。

殷牧悠抬眸,露出了原本的狠厉:“苏桓,倘若陛下有三长两短,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苏桓勾起唇角:“极好,我等着。”

他大步走了出去,殷牧悠是他的情敌,他的仇人,他的对手,更是……他所艳羡之人。

仅凭一己之力把大周玩得团团转,他那时在曲阳的时候,曾憧憬过这个人。

屋子里又仅剩下殷牧悠一人,他眼睛看不见,四周更是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