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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反派家破人亡前[快穿](83)+番外

“……我也有过跟你同样的想法,只是后来看着他们二人,逐渐接受了这件事罢了。”

君长欢问:“他是先帝的儿子,今歌不会恨他吗?”

“你看今歌做的这一切,像是恨他吗?”

君长欢微怔,所有的不甘都逐渐消散。

不像是恨,倒像是爱到了骨子里。

不知沉睡了多久,殷牧悠这才醒了过来。

这段时间他喝了不少的汤汤水水,纵然有那些药保着,这具身体也撑不了几天了。

殷牧悠倚靠在四周,围着一床薄薄的棉被,双眼无神的看向了外面。

微风里传来清甜的梨花香气,天气是彻底的暖起来了。

[主人没必要这么做。]

[这具身体本来就撑不了多久,与其憋屈着,不如闹个痛快。]

苏桓竟然死了,还是死在君长欢的手中。

那日后,他就再也没看到过君长欢。

殷牧悠叹了口气,正当此时苏衍悄然的走了进来。

在看到这一幕后,他的心脏都被刺痛。

他原本就身体不好,这件事情过后,已经是元气大伤。苏衍为他找遍了所有的名医,而那些人都告诉他,殷牧悠时日无多了。

“今歌,该喝药了。”

“给我。”

“我喂你。”

殷牧悠抿着薄唇:“我还不至于这么没用,连药也喝不了。”

苏衍把药碗递了过去,殷牧悠接到了药碗,手却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下一秒,药碗便被打翻在地。

殷牧悠久久没能回过神,一种挫败感从心中升起。

“我可真是没用……”

苏衍心头更疼,连忙握住他的手:“没用的是我,若非如此,也不会让你受这样的罪。”

殷牧悠微怔,愣愣的看向了他。

只是这双眼睛什么也看不到,里面没有一丝亮光。

天气越发的好了,这个人的身体却一点点衰败了下来。

四月初,梨花已经尽数飘落,那过了的花期,就像眼前的人一样。

留不住。

正当此时,祝月瑾穿着一身红衣,从外面走了过来。

他双手抱肩,背靠在门口,静静的注视着他们二人。

苏衍没有说话,他也没有说话,殷牧悠不由问:“谁来了?”

“是祝月瑾。”

“陛下……可否回避一下,我有事情想对月瑾说。”

“好。”

殷牧悠朝门口望去,那双早已看不见的双眼,仿佛看到了什么东西。

苏衍矗立在一片春色之中,他背后全是姹紫嫣红,而他的身影却显得格外孤寂。

殷牧悠喉头哽咽,竟在内心里生出几分不舍。

他若是离开,苏衍该怎么办?

这是殷牧悠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第一次生出的想法。

“既然这么不舍,你当初就不该这么不爱惜自己。”

殷牧悠收敛了眼神:“当初我是这么想的,谁能料到现在?”

祝月瑾眼眶微红,捏在手里的瓷瓶怎么也拿不出去。

“死了算了,就会拖累别人。”

殷牧悠露出一个笑容,他总是这样不喜欢说真话。自己的眼睛看不见,也能猜出他现在一定是眼尾微红,眼巴巴的望着自己。

“早死了也好。”

祝月瑾一噎:“……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脸色泛白,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捏着一个画着并蒂莲的瓷瓶。

“你手里捏着什么东西?”

祝月瑾下意识的往怀里收:“没什么。”

“别以为我瞎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走路的时候,我能听到些许响动声,是药丸?”

祝月瑾睁大了眼,许久才认命的把瓷瓶摆在了他的手上。

“这是我为你求来的,你的双眼看不见,原本吃了这个能让你看见……”

“那……”

祝月瑾很快打断了他的话:“可这药最是伤身!吃下去过后,只会让你衰败的身子更加快速的衰败下去。”

殷牧悠朝他伸出了手,微微露出一个笑容:“给我。”

“你没听到我对你说的话吗!”

“自然听见了。”殷牧悠的表情带了些许落寞,“死之前,我总得看陛下一眼,才能放心赴了黄泉。”

祝月瑾张大了嘴,喉头哽咽得发不出任何音节。

他把瓷瓶放到了殷牧悠手心里,郑重的对他说:“不到大限之日,千万别吃。”

“我省得。”

气氛变得凝重起来,就连屋子里的熏香也染上了几分这样的意味。

殷牧悠将瓷瓶放于怀中,又朝祝月瑾说道:“最后的名单,你想要么?”

祝月瑾听到他这么说,呼吸都轻了。

他活着,本就是想为妹妹祝月清报仇,他千求万求,只想要那最后的名单罢了。

可殷牧悠都这个样子了,祝月瑾忽然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