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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打脸手册[快穿](398)

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错,一切都脱离了她的掌控,而最大的失控竟然是徐子凡根本不保她,他根本没有丝毫关切她的意思!她怎么都想不通,徐子凡找神医给她治疗、助他回宫,一直都好好的不是吗?怎么在这时候突然就铁面无私,看到证据就要给她定罪了?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细细去想身边有无异常之处。这大半年发生的事太多太多了,仿佛所有的不幸都集中在一起,比她前三十多年遇到的坏事总和还要多。她觉得每件事都合情合理,但细想下来又透着一股诡异,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有一条线在牵引着。

她越想越乱,脑袋里如同一团乱麻,头痛不已。她索性不再想细节,而是想整件事的结果。现在皇帝废了、皇后废了、她也废了,谁会是最终得益者?那些皇室宗族?皇帝的兄弟?

不可能,徐子凡六年前帮她夺嫡的时候就废了他们的势力,这六年她也一直打压他们,他们不可能有能力兴风作浪,那还有谁?

她想来想去,得出了一个最不愿意承认的结论,他们都废了只有徐子凡获益最大!他是摄政王,皇帝缠绵病榻,若不退位便只能当徐子凡的傀儡,整个江山都是徐子凡说了算。太后捂住脸不愿相信,她以为徐子凡迷恋她二十多年,她勾勾手指就能让天下人都惧怕敬畏的摄政王言听计从,原来都是她自作多情?

她想到她这段时间为了重回皇宫放下身段对徐子凡百般讨好,一股巨大的羞耻感袭遍全身。在认定徐子凡是幕后之人后,她再想这大半年发生的所有事,不禁背脊生寒。这大半年,她身边所有得用的人都没了,皇帝身边的人也几乎换了个遍,她一直以为这是他们母子争斗两败俱伤的结果,可这一切要都是徐子凡操控的呢?

还有朝堂,想想她都有多久没了解过朝堂之事了?皇帝受伤后连奏折都是徐子凡在批,她曾经让傅家针对过徐子凡的势力,除掉不少人,可现在想来,徐子凡当时根本没任何反应,倒是皇帝在那之后对傅家很不客气。这是不是说,她的消息错了,她除的是皇帝的人?那他们母子针锋相对就全都说得通了!

虽然很多事没有证据,但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就是徐子凡做的。毕竟徐子凡挑拨他们母子关系这件事比儿子不孝更能让她接受。但最可怕的是,就算她确定这都是徐子凡做的,她也找不到徐子凡插手的丝毫痕迹,这说明她完全不了解这个人,从前她以为能掌控徐子凡都是她自以为是,徐子凡这六年稳固朝堂说不定是为他自己准备的,而他们母子都是他的棋子!

当疑心病发作,徐子凡的每一个举动都变成了别有居心。太后是一个自诩聪明的女人,突然间发现自己从头到尾都是别人的棋子,还自作多情的以为那人对她情谊深厚,这种耻辱感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随之而来的就是恨意,铺天盖地的恨意,她对徐子凡这个把她耍弄于股掌之间的人恨之入骨!还有墨云,既然徐子凡不怀好意,那他送来的墨云绝对不是等闲之辈,她身边的人出事不就是墨云来了之后发生的吗?外人哪有那么快摸清她的势力?

太后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发泄口,她推开房门,冷着脸道:“哀家如今还是太后,不是阶下囚,叫哀家的人过来服侍,哀家要更衣梳妆!”

门外八个侍卫都是徐子凡的人,他们见太后发丝散乱了一点,稍后可能还要见宗室王爷,更衣梳妆很正常,便也没有多想,允许了太后身边的宫女进去。

墨云带着三个小宫女进门,一进门就察觉到太后眼神不对,立即把手背在身后对侍卫比了个手势。侍卫扬声道:“等一下,摄政王传墨云问话,速去。”

墨云把手中的东西放下,行了个礼,“太后娘娘,奴婢去去就回。”

太后脸一沉,大步朝墨云走来,对那三个小宫女喝道:“抓住她!”

三个小宫女都是墨云的人,自然不听太后的,墨云快步退到门外,试探道:“太后娘娘,摄政王传奴婢过去只是问话,奴婢不会乱说的。”

两个侍卫拔刀交叉挡在门口,隔开了太后和墨云,太后紧盯着墨云,咬牙道:“你个背主的奴才,定是你陷害哀家,哀家饶不了你!”

墨云了然,发生这么多事,太后身为当事人,只要跳出全局去看结果,不难猜出谁才是最后赢家,从前只不过当局者迷又有她在旁不停的迷惑引导才没想到罢了。试探出太后如今的想法,墨云也没必要再同她虚与委蛇,没再说一句话就转身走了。

太后有一瞬间的愕然,随即就是愤怒。她猜到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墨云无视她又是另外一回事。她一直以为自己高高在上,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没想到连一个墨云都不把她放在眼里,这对她的自尊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她指着墨云下令,“你们把她抓起来,没听到吗?你们想违抗懿旨?哀家还是太后!”

侍卫冷声道:“请太后回房。”

太后无论再怎么说,侍卫回应的都是这一句,显然这几个侍卫也都是听令于徐子凡的,不然不可能一点犹豫都没有。太后的心又沉了些,宫里到底有多少人是听令于徐子凡的?他们母子只顾着自相残杀,到底忽略了多少事?

她如今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皇帝身上,皇帝还会醒,只要她和皇帝解释清全部的误会,皇帝一定不会放过徐子凡。有宗室王爷和几位重臣,这样大的事,他们总该帮着皇帝铲除徐子凡吧?且徐子凡一倒,他手中的权力就能分给其他大臣,这样利益相关的好事,她不相信那些王公大臣看不清楚,这是她最后的希望。

徐子凡在等待大臣进宫的时间里,又进内室看了一次皇帝,皇帝的昏迷是身体骤然虚弱和剧烈的痛疼导致的,这会儿药效发挥完毕,也服过太医熬的药,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徐子凡给他掖被角,趁机按了他几处穴位,他刚收回手皇帝就醒了。

旁边的芙蓉忙扑过去,激动道:“皇上!皇上你终于醒了,我去叫太医!”

皇帝茫然地看着芙蓉跑出去喊太医的背影,略皱了皱眉,“朕这是怎么了?摄政王,你怎么在这里?”

徐子凡严肃道:“皇上,你和皇后的酒杯上被下了毒,此毒霸道,太医诊断你与皇后日后只能缠绵病榻、汤药不断。”

皇帝如遭雷击,什么都想起来了,昏迷前那浑身剧痛的感觉让他打了个激灵,接着脸色惨白,不可置信道:“你说朕会缠绵病榻?不!不可能!”他试着撑着床起身,却根本没那个力气,刚撑起一点就摔了回去,而且只这么一个动作就令他不住地喘气,身体虚弱得厉害。

太医赶来看过皇帝,说的还是那番话,命保住了,但以后只能缠绵病榻,无法再自如行动,他们整个太医院都没有办法。皇帝攥紧被子,眼神狠戾地盯着徐子凡,“是谁!是谁毒害朕?”

徐子凡道:“查到的人证物证都指向太后,不过皇上,太后对你一片慈母之心,定不会如此害你,你……”

“够了!是她!一定是她!什么慈母之心?只有你才会信她的鬼话,她就是个蛇蝎毒妇!”皇帝一瞬间想明白了两个酒杯的事,“她一定是想毒死朕和芙蓉,一定是!朕最了解她,她当初就是利用朕掌管权势,如今朕不听她的话,她便想除掉朕,再利用皇后的孩子当她的太皇太后!她在哪?给朕把她抓起来,抓起来!”

皇帝立后之前就想过这件事,想过傅秋雯生下孩子会不会威胁他的地位,再加上徐子凡说的“慈母之心”给他造成的反感心理,他在瞬间就对太后害他之事深信不疑。在他眼中,太后就是这样的人,他也确实没猜错,徐子凡只是把他们做的这些事都弄出证据给搬到了明面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