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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打脸手册[快穿](660)

顾客们这才回过神来,刚才实在是冲击性太大了,他们一时间都有点相信镖师,就是因为没人会无缘无故这样毁人清白,大家骨子里还是相对单纯的,第一反应都是无风不起浪。

可就像徐子凡说的,若这镖师就是无故冤枉人呢?不弄清楚的话,林若楠就毁了!再者若别人有样学样,都这么干,镇上所有女人都得活得提心吊胆,此事必须弄个水落石出。

众人纷纷围上前,防止镖师离开。镖师用力挣扎也挣不开徐子凡的手掌,明明看着徐子凡挺瘦弱的,可肩上那只手就好像千金重,挣得他满脸胀红,心里也逐渐慌乱起来。

众人见状不禁看向徐子凡,怎么都没想到平日身子不大好的一个人,发起飙来这么可怕。他也不大声、不打人,就是让人心里怕得慌。还报官,这种事……换做其他任何人都会立马暴怒质问,或关起门来自己解决,不让外人知晓,家丑哪能外传呢?

可徐子凡居然就堂堂正正的报官了,他们一下子感觉这好像是很大一件事。看林若楠也没有心虚的样子,众人心里摇摆的天秤又倾向了林若楠一些。这姑娘嫁进徐家之后一直和徐子凡打理布坊,两人相处极好,姑娘性格也和善讨喜,怎么看都不像是做出这种事的人,可能真是这镖师因为什么故意冤枉人呢?

官差很快前来,徐子凡将镖师交给他们,郑重道:“此人居心叵测,我怀疑他想借此法诬蔑众多妇人,待她们被休无处可归时,诱拐她们卖钱。差大哥千万别叫他跑了,咱们到衙门里好好查清楚。”

一桩桃色纠纷经徐子凡的口瞬间变成了拍花子的恶劣事件,官差都下意识抓紧了镖师,众人更是面露警惕,镖师急忙解释,“他胡说!你们别相信他,他冤枉我!”

徐子凡淡定地道:“是谁冤枉谁,到衙门自有分晓,你若没做亏心事,你急什么?”他回身对林若楠笑了笑,温声安慰,“别怕,有我在。”

林若楠瞬间就红了眼眶,重重地点头。有人冤枉她时她不委屈、被人怀疑时她不委屈,可看到徐子凡对她坚定不移的信任,她一下子就觉得委屈了。就好像一个随时要防御的刺猬,终于找到了栖息地,可以收起全身的刺,安心地躲进这个港湾。

这是她的丈夫,是为她遮风挡雨的可以依靠的最亲的人。她从没有一刻这么清晰的认识到这一点。

徐子凡牵着她的手锁好铺子,一路跟在官差后往衙门里走。镇上平日里没多大纠纷,百姓已经很久没看见官差抓人了,不由的驻足在道路两边观望,布坊中那些顾客也都跟在后头,想看到此事的结果。

而因着这些顾客一路走一路给不知内情的人们解释,等进衙门的时候,整条街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镖师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他几次说不再找林若楠、不再提这件事都不行,徐子凡怀疑他有预谋地想倒卖妇人,这种事怎么能不查清就这么算了?再者徐子凡趁人不注意,还往两位官差手里塞了不小的银子,两人自然给他面子,把镖师像罪犯游街一样毫不客气地押着走了一路。

镖师在人群中看到了三两个认识的人,顿觉颜面扫地,心中生出满满的后悔来。见到县太爷,惊堂木一拍,他跪在地上更是后悔又害怕。可他知道,若是说出有人出钱指使他这件事,他就真的有罪了。

他现在只有一口咬定林若楠和他私定终身,他才能清清白白地走出去。想到怀里还揣着“定情信物”,他心里安定了些,脸上也做出了无辜气恼的样子来。

县太爷处理过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倒是头一次遇着被戴绿帽子主动报官的。他听完他们双方的说辞,便让镖师拿出证据来,“女子名声确实不可轻易诋毁,你有什么物证,立刻呈上来。”

镖师从怀中取出个手帕,衙门口有眼尖的妇人,低声惊呼道:“这不是跟小老板娘的手帕一样吗?”

林若楠也皱起了眉,她平日在布坊忙碌,偶尔热的时候便会拿出个手帕擦擦汗,许多人都看见过,图样是她成亲时绣的并蒂莲。这条手帕和她的手帕连配色都一样,看着确实不像巧合。

镖师镇定地说:“启禀大人,这手帕是林若楠送我的定情信物,共两个,我与她一人一个,她说会一直带在身上。草民真是冤枉的,草民绝无恶意,只是被人抛弃意难平,喝多了些才跑去质问,草民真的不是徐子凡说的拍花子啊!”

县太爷看向林若楠,“林氏,可有此事?”

林若楠冷静地拿出手帕:“回禀大人,民妇确实有这样的一条手帕,但这是民妇成亲前绣嫁衣的时候绣的,与我夫君的手帕才是一对。民妇的祖父在家中看着民妇绣的,还有临溪村中一些与我一起做绣活儿的姑娘、嫂子们,都可以为民妇作证。”

徐子凡拿出手帕,图样是苍劲的青松,与林若楠那条放在一起异常和谐。他将手帕呈上去,说道:“大人,草民与内子的帕子上绣有我们二人的名字,且这两条帕子的用料和绣线都出自我们布坊,是布坊中少有的上等料子,想来与旁人的不相同。”

县太爷叫人找来绣娘鉴定,绣娘上手一摸就说徐子凡、林若楠的手帕用料一样,而与镖师那手帕的料子不相同。镖师那条手帕只是用普通料子做的,而徐子凡与林若楠的手帕,看似普通料子,实则要柔软细腻得多。

第535章 [4更]穿成替婚病秧子(12)

帕子若在外头当众拿出,以两个帕子的相似程度,众人没法仔细看,定然更相信镖师的话。那样吵嚷的环境和解释不清的纠纷,根本没办法冷静地证明镖师作假,若镖师再痛苦万分地跑走,事情就更说不清楚了,林若楠这黑锅背定了,古代就是对女子如此不公平。

可现今徐子凡将事情搬到了公堂上,说不清楚谁也不准走,在场众人谁也不准喧哗,又有专门的绣娘鉴定,自然所有人都能好好听他们对峙,看事情发展结果。

绣娘仔细对比了林若楠和镖师的手帕,很快就挑出好多处不同的地方来,就连刺绣的手法都只是相似,而并不相同。片刻后,绣娘断言,“大人,这两条绣帕并非出自一人之手,这一条刺绣的痕迹更像仿的。”

仿的那条自然就是镖师那条了,他额头上冒出冷汗,强撑着道:“大人明鉴,这绣帕确实是林若楠送给草民的,否则草民哪里能弄来这种绣帕还冤枉她,这根本于理不合。”

徐子凡轻哼一声,“不相识的人做出这等事确实于理不合,所以我才会怀疑你另有所图,甚至有同伙合谋,所图甚大。”

县太爷对他的说辞大感头疼,皱眉道:“徐子凡,你如此怀疑,可有证据?”

徐子凡行了一礼,“禀大人,今日草民遇此奇事,对此人冤枉内子大感不解,思来想去,草民有两个猜测。其一,此人想出昏招,想利用世人对妇人名声的在意,诬蔑妇人清白,令妇人落魄、无处可归,甚至轻生。无论是哪一种,都便于他暗中将人掳走,再伪造成妇人含羞自尽的假象,定然无人细查,他便可借此发财。看此人拿出的绣帕与说辞,定有同伙。

其二,草民猜测此人这般恶意诬蔑许是受人指使,故意要毁掉内子的名誉,挑拨我们夫妻失和,往后的日子不能如意。”

镖师忙喊:“我没有!大人,草民没有,草民说的都是真的!”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肃静!”他看着徐子凡问道,“你们夫妻二人近日可有与人结仇?”

徐子凡和林若楠对视一眼,林若楠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林若珊,“禀大人,民妇成亲前曾过继,与原本的爹娘弟妹相处不甚好。前些日子,民妇那妹妹林若珊在布坊门前出了大丑,若说结仇,民妇最怀疑林若珊。”

门外有人倒抽一口凉气,想象不出那林若珊一个小姑娘,竟要这样陷害亲姐,毁人清白。若事情当真是林若珊做的,那可真是蛇蝎心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