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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惧夜色凉(44)+番外

这个人就是不想让她尝试写犯罪小说,是小看她还是为什么?戚真哦了一声:“老板,你等着收‘长兴’的钱吧。”

真倔,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沈钦气得不想多看她一眼,开车离去。

第二天戚真回了自己的芳华小区。

因为很喜欢这本小说,看了好几遍,又得陆寻解疑,她下笔如有神,对着电脑耕耘,很快就写好了四万字的剧本。

星期五程菲打电话来,约她去“银河”,她欣然同意。

“我们该从哪个地方着手?”程菲在电话里问。

“我也没有头绪,我这阵子经常在想,凶手到底跟银河有没有关系。他是偶尔来了一次,拿了打火机,还是经常会过来。”戚真顿一顿,“你觉得,是哪一种?”

“难说,不过说到打火机,如果我会抽烟的话,可能来一次就会拿一次打火机。”程菲耸耸肩膀,“毕竟我没什么钱。”

“你的意思,凶手没有一个好的打火机?”

“也许。”

“也可能他不是经常抽烟,”戚真想到那个身影,“他应该很年轻,可能才学会抽烟,或者是跟朋友过来,难得抽一次。”

有片刻的安静,程菲突然问:“纵火案跟我师姐那个案子有何共同之处,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是姿势,你应该记得纵火案中的死者,那母子两个是跪着的,而如果被烧死绝对不会有这种动作,所以肯定是凶犯杀人之后专门摆弄而成。”

程菲倒抽一口凉气,又疑惑道:“我记得师姐那个案子,并没有提起什么值得注意的姿势。”

她的师姐姚宁也是记者,比她早毕业一年,是戚真最好的朋友,两个人因为她,因为这桩案子,相识了。

戚真低声道:“当时没有跪的这样标准,只是……”也许是半跪,也许是那个人还没有形成自己的作案风格,也许是太过匆忙,姚宁的姿态是有些奇怪的,可也已经初具原型。

她陷入回忆,一时再听不见程菲的话,只有那人下楼时的踏踏声,还有她推开门,冲入眼帘,赤红的血。

在她大学毕业的那年,在那一天之后,她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回到过去了。

“我们七点在门口见。”她挂了电话。

银河夜店还是跟上次那么热闹。

两个人走进去,只觉耳膜收到了极大的挑战。

“真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喜欢?”程菲嘀咕,“是不是我们已经老了?”

“老没老我不知道,反正我俩都不正常。”戚真坐在一张卡座上,从包里取出之前拿的打火机,“你看,跟现场的一模一样。”她那天看到之后,并没有拿走,而是作为线索留给了警察,现在想来,也许陆寻那日出现在银河,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程菲接过来看了眼:“没什么特别的,而且我感觉我们可能不会有收获,这里人太多了,出乎我意料的多。”

都是年轻人。

戚真一笑:“所以我上次也没查到什么,我只是感受了一下。”

想象那个凶手会在银河做什么。

“既然来了,我请你喝一杯酒吧,这个夜店酿制的酒不错,你尝尝。我就不喝了,等会儿开车送你回去。”

“好。”程菲很高兴。

两个人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但戚真的眼睛并没有闲着,目光在人群中穿梭。

昏暗的灯光下,闪过一张张的脸。

不知道,凶手会不会在这里寻找猎物?可惜,她不是警察,这三年里,就只发现两桩有联系的案子,如此下去,也不知何年何月会找到这个人。

程菲喝了酒,连声夸赞:“很可口,难怪这里生意好。”她顿一顿,“我刚才有个想法,你说那个打火机在那人身上放了多久呢,一天,两天,一个礼拜?”

戚真一愣。

她忽然站起来,走向放打火机的地方。

也许连一天都不到!

也许他本来不会拿打火机,只是想到要杀了那两个人,要放火,便在这里取了打火机,这可能是他一念之间的想法!

就是这个想法,他残忍的杀死了那母子两个。

可为什么呢?出于私怨,还是来自于内心,恶魔的呼唤?

她想起陈蕙教授的话,“有些凶手杀人,只是因为喜欢,没有任何理由,如果有,那一定源于他的童年。”

两个人走出夜店。

“我之前问过金来街卖红薯的老奶奶,她说贾艳前几年突然发了财,”贾艳是纵火案中被害的母亲,戚真道,“她说贾艳之前是做钟点工的,我们得从这方面着手。”

“有点难,万一都是做临工,不容易查到,”程菲斜睨戚真,“哎,你的那位陆警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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