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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此爱笑(110)

也许是画面过于沙雕,一时间摩天轮内的情侣都不谈情说爱了,纷纷赶来围观。

艾笑这个随大流的人自然无法免俗,跟着好奇:“那是什么鸟,它在干嘛,捕食吗?”

原本她就这么一问,并没指望谁能回答自己,没想到林现还真答出来了,“好像是。”

孤陋寡闻的艾某人舌头茫然地打了个结:“什……什么T?”

他耐心而认真的解释:“凤头,一种水鸟,属于二级保育类动物,在洋城还算常见……以前我在驻地附近碰到过几次。现在正好是春季,雄鸟求偶的时候会在水上跳舞,旁边小的那一只应该是雌的。”说着指给她看。

艾笑稀奇地应了一声。

然后就有些羡慕他的见多识广。

在自己以前还喜欢到处乱跑时,每天也是这样,无形中能够接触到许多新鲜事物。

“雌鸟要是同意了呢?它怎么回应的?”

她猝不及防角度刁钻的一个问题,倒把林现给问住了。

“这我……不太清楚。”

说起动物求偶,似乎大部分都是雄性主动,比如孔雀会开屏,布谷鸟会鸣叫,至于雌性如何接受的……好像并不受人关注。

看来在表白这件事上,动物和人类也并非没有相似之处,都是一头热。

随着轿厢的起落,湖面逐渐远了,隐约可以见到两只鸟欢快地踩着水奔往幸福的远方。

很是应景。

林现调开视线,“不过,我倒记得一个朋友告诉我说,母猫的回答通常是一长一短的两声。”

艾笑记起他也养猫,别有深意地扬眉:“你家原来是母猫?”

明白她在想什么,林现笑着摇头:“公的……已经绝育了。”

摩天轮再慢,也有到底的时候,一圈下来就十多分钟。

张季可能除了怕鬼,还惧高,艾笑总觉得他的脸色比上去之前更差了,要不是捂着嘴,恐怕下一秒便得吐出来。

白琰全然没发现,她估计是被磨磨蹭蹭的大转轮给腻到了,急性子一上来,就想去找点刺激。

艾笑一向是不参与极限运动的,她不去,林现当然也很高冷的不去。

但一个人玩又实在太傻,最后唯有将“板砖精”张季拖着架上了跳楼机。

升降台在吱哇乱叫的动静里呼啸着上了天,半空中是游客们挥舞的四肢。倘若此时能给众人一个特写,应该能抓拍到不少惊世骇俗的表情包。

张季已经欲哭无泪了,偏偏身边坐着的女魔王兴致高涨,一个劲儿把他去捂眼睛的手拿开。

“你闭什么眼,多没意思……快看看,你看天多蓝啊。”

不,他不想看……

艾笑没能听见白琰那全程充满魔性的笑声。

她站在机器底下,与林现一起抬头观望,内心是一片老母亲的平安喜乐。

张季还真宠白琰的人呢。

她暗暗想。

*

“呕——”

傍晚天色开始黑了,四周的彩灯渐次亮起来。

张季扶着树下的垃圾桶,吐得头晕眼花。

白琰在边上拧了瓶矿泉水,没轻没重地给他顺气。

“不能玩你早说啊,几岁的人了还逞能……很难受吗?来,喝口水。”

有苦没处讲。

他才喝进去一点,嘴巴一鼓,作势是又要呕了。

白琰眼疾手快,立马后退好几步,“不至于吧,你也太……”

残存的良心让她把“弱”字给吞回了肚子里,另换了一个委婉的表达:“太单薄了。”

“我去附近买了点药,要不先吃一颗,缓解缓解症状。”

艾笑将拆开包装的药片递到她面前,白琰没去接,只搀起张季的一条胳膊:“他这样不行,我还是带他上医院一趟好了,稳妥点。”

她一愣,紧接着便要跟去:“那我陪……”

白琰不知是瞧见了什么,突然打断她,悄悄地竖起食指在唇上做了个“嘘”的手势,笑得很神秘。

“晚上有烟花表演,好不容易来一回,看完了再走吧。”

随后又眨了眨眼,“错过了会很可惜哦。”

艾笑被她这另有所指的一番话给说得一头雾水。

然而白琰却不准备解释,拽起死狗一样的张季,很快消失在人来人往的海潮里。

她恍惚有所觉地转头,夜色下的林现大概是被她这个举动搞得有些始料不及,目光迅速地别开。

可总有一瞬,艾笑隐约从他神色间捕捉到一点点微不可察期待。

无缘无故的,心里一下子便软了。

也是,来都来了。

“林现。”她走上去问,“要吃刨冰吗?我请你啊。”

晚饭吃的是游乐园里的各种零食,可能是为了不扫她的兴,林现一句异议也没有。

除了东西难吃了一点,贵了一点,分量少了一点,不太卫生了一点,没别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