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错了(53)
“你可不就是嘛,小时候你非要去摘河边的芦苇,掉到水里面去了,还是我把你捞起来的。”
“……”
这点臭事他怎么还记得?
“我救了你,你不磕头谢恩就算了,还跑到我爹那儿去告状,害得我被我爹毒打了一顿。你是不知道,那个时候我瞬间就后悔救你了。”他继续闲唠。
“那还不是被你害得?”她愤愤地反驳他,“要不是你骗我说那芦苇下面有一只蝴蝶,我也不会掉水里。”
“谁怪你那么好骗呢。嘿嘿!不骗你骗谁?”他笑得没心没肺。
“你还记不记得,以前的时候……”
“不记得!”
“……”
他还没说完呢!
不管她记不记得,反正现在没事,他总要找点话讲。
“以前的时候,我为给你偷树上的甜枣,被狗追了一条街,就差没打起来!我记得当时那家人的院子里也有棵这么大的槐树,也是这样下午。”
经他这么一说,舒葭好像有点印象了。
那个时候好像是他说她又笨又丑,小时候不经说,一说就哭。他把她惹哭了,过意不去,就邀了几个人爬到人家树上去偷枣给他她,结果被那院子里的狗追着跑了好几里路。
想在这样一想,其实那时候慕战对她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就是喜欢言语上欺负她,将她惹生气了他就高兴了。
小时候,女孩子家的,都爱哭鼻子,惹哭了几次就再也不想跟他玩了。
她没想到自己小时候对慕战的‘仇恨’会延续到长大,然后从骨子里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现在这样想想,是自己小肚鸡肠了,有点可笑。
……
他懒洋洋地靠在树干上休息,心想:他跟这棵树真有缘,上次他就是躲在这棵树上发现舒葭要对傅宣做那种事。
哦!对了,傅宣!
到现在为止,芦苇花大半天都没提过傅宣,这不正常呀!
“我问你个事。”他挪动了两下屁股,问道:“是不是傅宣欺负你了?”
“不是。”舒葭红着眼,将下巴枕在自己膝盖上,声音带着哭过一场的闷咽,“不关他事。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他了,我也不会再缠着他。”
“哦~”他将声线扬得老高,心里却偷着乐。
今天真是什么大好日子呀,连芦苇花这个死脑筋都开窍了。真是可喜可贺呀!
自己果然厉害,看,傅宣都被他熬死了!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回去的路上,两人也是有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基本上都是慕战问,舒葭答。
“你记着哈,你今天把我衣服毁了,下次要亲手给我做一件,我要你亲手做的。一定要是亲手做的。”某人喋喋不休。
“一件衣服,至于吗?”舒葭嫌弃地看着他,吐了两个字,“小气。”
“当然至于了,要不然我怎么会有机会穿上你亲手缝制的衣服”他有些沾沾自喜,“万人迷说得没错,追人嘛,果然是脸皮要够,人要够无赖。”
说着他又凑近了一步,笑得流里流气,“我正在努力变得脸皮厚和无赖,你以后就能领教到。嘿嘿!”
“不用等以后了,我现在就领教到了。”舒葭凉凉道。
“还有。”他不打算让自己吃亏,又补充了一句,“我说了,我今天只是把肩膀借给你用一次。所有,这个以后也要还的。因为那是我肩膀,很尊贵。”
“……”
这家伙前世是吝啬鬼吧!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主动找他说话,“我听说,最近那个芊芊经常去找你?”
“是呀!”他仿佛在讲诉一件非常光荣的事,“她说她喜欢我。你说气不气?”
然后他用余光偷偷打量她,想看她会是什么表情。
然而,他失望了。
也是,就是一根普通的芦苇,怎么能奢望它有表情?
“那你一定也很喜欢那个郡主吧?”舒葭又问。
这次慕战没有再在乎她的表情,报复般地蹦出了一个字“是!”
“哦~”她低头,默默不再说话。
他一路将舒葭送到家才回将军府。
一路上,就因为芦苇花和傅宣的事,心里其实一直都是乐呵呵的。
兴高采烈地回到将军府,结果刚一进门,他就感觉到一股‘怨气’。
果不其然,芊芊和方茹晗一坐一立,就仿佛在等着审讯他。
方茹晗已改往日的慈爱,抿着嘴道:“儿子,到哪儿鬼混了?”
“……”
这叫什么话?你儿子什么时候鬼混过?
芊芊看样子和方茹涵的关系处得很好的样子,估计还记恨他抛下她一走了之的事,高高在上地斜着眼对他道:“怎么,追上了吗?”
慕战不怂,叉着腰道:“当然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