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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难为(161)+番外

作者: 晴七七 阅读记录

言久深深地一鞠躬:“言久定不让侯爷失望。”

脚步声越来越近,有家仆在外敲门道:“侯爷,侯爷,瑞王殿下带着士兵将这里重重包围起来了,人已经进了客栈,朝您这里来了。”

“看来沈慕白已经猜到了,”谢屿淡笑道,“那丧心病狂的东西不知道又要干出些什么事来,侯爷可能应付?”

宁远侯无所谓地笑道:“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老头子,到底是他的养父,想来他也不会对我如何,你们暂且避一避吧,等他们走了你们再离开,省得迎面撞上。”

第86章

言久和谢屿一点头,飞身从窗户口跃上屋顶,像两只大蜘蛛一样无声无息地趴在屋顶之上,将自己的身影隐藏起来。

宁远侯赶忙将桌上的骨灰盒复原,这才慢条斯理地走到窗边关上窗户,沈慕白到底还不算疯得神志不清,没有硬闯进来,而是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外敲门。

“自己推门进来吧。”宁远侯道。

沈慕白走进屋里,一股不太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那苦涩的味道钻进他的鼻子,让他不由地皱了皱眉头,宁远侯余光扫见他身后并未跟着古木阳,稍稍松了口气。

沈慕白反手将门关上,转身笔直地跪到宁远侯面前,磕头道:“父亲。”

宁远侯因着这声“父亲”和他的跪拜,冷笑了声,慢吞吞地坐回桌边,讥讽道:“瑞王殿下真是折煞老夫了,老夫何德何能,当得起你一声‘父亲’,又何德何能,承受得起你的跪拜,瑞王殿下这是在要老夫的命啊。”

“父亲,是孩儿不孝,孩儿不敢请求父亲原谅,只希望父亲能答应孩儿,让孩儿给母亲上柱香,”沈慕白跪在地上,表情诚恳。

宁远侯又是一阵冷笑,他语气仍旧是不紧不慢的,说道:“瑞王殿下可是忘记了,我宁远侯府已经与你再无干系,你早就被赶出宁远侯府,也不再是我宁远侯的儿子,往后还请瑞王不要叫我‘父亲’,我的妻子也不是你的‘母亲’,还请瑞王自重。”

“我也是无奈之举,”沈慕白话音哽了哽,“父亲,我也是有苦衷的。”

宁远侯倏地将桌上喝药的茶碗挥在地上,茶碗瞬间摔得四分五裂,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沈慕白的脸面厉声道:“别再叫我父亲,你没资格!”

屋顶上的言久和谢屿对视一眼,谢屿悄悄地握紧了言久的手,朝她摇摇头。

原以为宁远侯发怒,沈慕白不会继续卑躬屈膝,但是显然,他们低估了沈慕白的忍耐之心,他并未站起身来,只是微微压低了声音,改了口:“侯爷。”

宁远侯重重地喘了几口气,身体终于没有刚刚那么颤抖了,他冷声道:“你起来吧,我说了,当不起你的跪拜。”

沈慕白担心将他老人家气得背过气去,不敢再继续跪着,依言站了起来,道:“侯爷,每个人都有他的无奈之处,你我父子多年,我走上这条不归路,对不起的人很多,但唯独没有对不起沈家,我都是被嘉元帝胁迫的。”

宁远侯冷冷地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七年前,我从蜀山回到汴京,被上官淮掳到嘉元帝面前,嘉元帝告诉我,他是我的生身父亲,要我为他做事,我不答应他便拿宁远侯府开刀,侯府对我有养育之恩,我如何能不顾侯府安危,如何能无视侯爷和夫人的性命?”沈慕白满脸的无可奈何。

谁知宁远侯听罢,半分感动不见,反而讽刺地问:“周掌门对你同样有教养之恩,为何你却能亲手给他下毒?”

沈慕白苦笑:“蜀山和侯府我只能保一个,师门和家,到底选哪一个,在我心中孰轻孰重,我有自己的掂量,我自然选择保侯府。”

“好一个保侯府!”宁远侯怒气冲冲道。

“或许侯爷会疑惑,我分明可以将此事全盘告诉您,然后您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带着夫人离开汴京,脱离嘉元帝的掌控,但为何我却没有这么做,对不对?那是因为嘉元帝一直派人暗中注意着宁远侯府的动向,您根本是逃不出汴京的,而我,必须要在蜀山和侯府之间做一个选择,所以,自七年前,我便开始在蜀山安插人手,我无从选择。”

宁远侯简直气笑了:“好一个无从选择,你自己想当皇帝便也罢了,竟然将你自己为非作歹的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好,好,好得很。”

宁远侯连声几个“好”字,一个字比一个字沉重,一个字比一个字讽刺。

沈慕白脸色煞白。

言久见沈慕白不仅丝毫没有悔改之意,反而将所作所为以“无可奈何”推卸干净,冷嘲地想,到底是沈慕白后来被权利熏昏了脑袋,还是这些年他们都看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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