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上。”
时辰在缓缓的流逝,宫殿中静的只有两人的呼吸还有阅读奏折的声音。
“圣上,四十大板已经打完了,可是,皇后娘娘却躺在床榻上一动也不动,像是昏倒了一般”
御书房的门推开,侍卫的声音传了进来。
他的话音还未落,一阵阴冷的风拂过,那原本还坐在软塌上的人,已经没有了踪影。
剑-梅康俗俗白俗。顺着他熟悉的气息,苍冥寒的身子直接闪到了床榻旁,微凉的大手抚上了那张脸颊,“御医呢?”
“禀告圣上,御医来过,可是娘娘死活不肯上药。”
绿浮担忧的望了一眼床榻上一动也不动的小姐,着急的说道。
“下去吧。”
冰蓝色的衣袍一挥,感觉到宫殿中没有其他人的气息,他修长的手指才摸索的,解着她身上的衣裙。
由于看不到,所以他的动作有些笨拙,并没有那般灵活。
许久,才终于将她的衣裙脱了下来,将白玉膏倒在手心上,他的手准备落在她臀部的那一刻,一道声音砸落了过来,“你不是不肯见我吗?”
一若轻颤着睫毛,扬起脸颊,定定的望着他。
“死变态,你不是连看都不想看到我吗?”
无论她怎么胡闹,他都不理她,只是丢给流云一句话——带她回去。
薄唇紧抿成了一道直线,苍冥寒的手硬生生的顿在了空中,没有言语。
“死变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顿在空中的手收回,没有理会一若,苍冥寒的眸光一转,对着宫殿外低沉道,“进来。”
一直守在宫殿外的绿浮听到声音,迅速走了进来,“圣上。”
“这是膏药,帮皇后将药上了。”
手一动,他将膏药扔给了绿浮,随即,欣长的身躯从床榻上站立了起来。
一若的身子一动,双手迅速拉住了他的衣袍,“死变态,你不要走好不好?我真的不胡闹了,真的”
倨傲的下颚紧绷,他的大手一动,将抓着他衣袍的那双手,一点一点的挪开。
不能心软,若是一时心软,那么这几日所做的就完全的毁了。
“死变态,你欺负我”
看着她的手再一次被挪开,一若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呜呜咽咽像是在哭一般。
“我都说我不胡闹了,可是你还不理我”
晶莹的眼泪从眼眶中掉了下来,她的头埋在膝盖间,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那哭声如同像是落在了他的心上一般,只是他仍旧未言语,也没有理会她的哭声,身形一闪,再也没有了身影。
他怕再呆下去,他的心会软,会舍不的,舍不得看着她哭,舍不得对她那般的狠。
望着那死变态再一次走了出去,一若抬起了泛着雾气般的双眼,这一次眼泪真的一颗一颗掉了下来。
到底是怎么了?就算是犯人,也有缓刑的机会,她到底是那里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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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华宫。
柳贵妃坐在软塌上,胡思乱想了很久,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若是那张地图,真的是苍冥寒发现的,那要怎么办?
越是这样想,她的心中越是不安。
可是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即便是苍冥寒发现了,也无所谓。
他中了她的离魂散,那药性发作起来,绝对会让他生不如死。
现在最重要的便是,那些侍卫和暗卫都有没有准备好。
起身,她的手中抱起了暖炉,走出了永华宫。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她的美眸暗暗动了两下,脚尖轻点,从空中跃飞而去。
原来太后娘娘还会武功,远远的,藏匿在树枝后的流云一阵的诧异。
没有再多想,他的身子跟着一闪,和柳贵妃之间保持一定的距离。
眼看着她的身影落在了冷宫,流云正感觉到疑惑无比,却见她已经走到了那座无名坟墓前,手在暗处一动,那座无名坟墓竟然从中间开出了一道暗门。
随后,柳贵妃的身影消失在了那道暗门中。
眼看着这一幕,流云几乎有些不敢相信,无名坟墓中怎么会有暗道。
没有多想,他的身子一闪,手落在了柳贵妃按住的那个地方,果然,暗道的门再一次打开。
将眼中的那抹惊奇掩饰去,流云放轻了脚步,跟了上去。
暗道很深,很深,几乎有些深不见底,越往里面走,就会越宽阔,宽阔的让人有些不可思议。
只是走了一段距离而已,他就发现,暗道宽阔的能让四辆马车并肩而过。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地方?
带着那抹疑惑,他的脚步跟着继续向着走了去。
通道不再是黑暗的,而是透着烛光,显得很是明亮,就如同外面一样。
随即,一阵响亮而整齐无比的脚步声传进了耳中,流云的眉皱了起来。
第四百零四章 她开始慢慢动了!
不动声色,流云的身子一闪,藏匿在暗处,因为是个死角落,所以并没有人会留意到。
目光随着柳贵妃,他望到士兵一排一排整齐的站在那里,手中拿着长矛。
那士兵的数目绝对不在少数,虽然是地下暗道,但是其中的宽阔程度,绝对能抵得上整个皇宫。
所以,这些士兵的数目绝对会在一百万,甚至更多。
可是太后娘娘到底和这地下暗道有什么关联?
百思不得其解,他怎么想也想不通其中的缘由,于是便也不再做什么猜想,目光一直随着柳贵妃。
等到出了暗道,流云的身子迅速向着御书房而去。
一到御书房中,流云认真着脸色,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其中没有一点的遗漏,从头到尾,包括无名坟墓中的暗道,还有暗道中的士兵。
一口气全部说完后,他才喘了一口气。
“暗道里面的士兵有一百万吗?”好看的脸庞微微动了动,他眼眸中的暗光一闪而过,转眼即瞬。
“是,属下看的很清楚,虽然有差距,但是也不会差下多少。”
点头,苍冥寒好看的脸庞有些深沉,让人猜不透其中的情绪。
“主上,现在——”
“念奏折。”薄唇扯动,低沉的三个字已经打断了他的话音。
“可是太后——”
“现在。”
嗓音微微沾染上了一丝冷意,他直接扔出了两个字。
流云只好将那些话全部都咽了下去,拿起了奏折,只是主上的心中到底是怎样想的,太后娘娘的身上好像笼罩着一身的谜团,主上难道就不好奇吗?
士兵,暗道,地图
流云的声音恍如不存在一般,他的脑海中回荡着那些话语。
若是将这些词语全部串联在一起的话,其中显示的意图如水中的波纹一般,缓缓的浮现,荡漾出来
其中到底蕴含着什么样的意思,该是不会那么浅淡,浅淡到他不会有丝毫的察觉。
是有谁逼迫了她,还是其中到底是有什么样的秘密
虽然口中是在念着奏折,但是流云的心思还是在无名坟墓中的暗道中打转。
猛然想起那些士兵的态度还有口中的称呼,流云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恭敬的道,“主上,流云还听到那些士兵称太后娘娘为主子,而且态度还很是恭敬。”
眼眸暗流涌动,最终归为了一片宁静,他的手指敲落在书桌上,“你是在念奏折,还是在禀告?”
眉皱了皱,流云缩了缩肩膀,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眼看奏折就快要念完时,那阵剧痛又袭上了胸膛,紧绷的爆炸感让他的头一片眩晕,欣长的身躯缓缓倒在了床榻上,整个人昏了过去。
流云一惊,迅速将手中的奏折放到了书桌上,连忙将那倒下的身子放到了床榻上。
主上的身子,真的是越来越坏了,再这样下去,结果是什么,他比谁都清楚,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