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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爱(18)+番外

秦少目送着银白跑车徐徐从停车场驰出,摇了摇头,“不知道。”

夜幕下,银白的颜色醒目而突兀,离弦的箭一般撕裂黑暗,往郊外的别墅区驶去。跑车的速度配合着车王的技术,那滋味儿简直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田安安窝在后座上奄奄一息,等车子在一栋欧洲中世纪风格的别墅前停下时,她的三魂六魄都飘出去了大半。

浑浑噩噩地下车,浑浑噩噩地被一个金发女郎引入别墅上三楼,整个过程她都恹恹的,压根儿没有丝毫观察新环境的欲|望。

直到主卧的门被推开,田安安才瞬间惊醒了过来,眸子瞪得如同牛铃大——

率先映入视野的是一副精壮赤|裸的上身,麦色的皮肤肌肉匀称,肩背宽阔,腰线修长柔韧,足以令任何女人脸红心跳。显然,安安对这副身体不算陌生,她的每个细胞都记得被这副怀抱紧拥束缚的感觉,不由呼吸微乱。

“……”在自己家就能不穿衣服么……说好的黑西装一丝不苟呢……耍流氓么……

冷色调的地板,立柜,书桌,床,卧室的所有布置都冰冷而干净。田安安背上的寒毛倒竖,步子不自觉地朝后退了退。

封霄黑色的西裤还在身上,他似乎刚刚才脱完衬衣,瞥了她一眼后摘下了眼镜,墨玉般的瞳孔深邃暗沉,淡淡道,“听李昕说,田小姐不是很想来见我。”

安安心道这不废话么,您老人家就跟活阎王似的,谁敢来见你……不过面上却悻悻一笑,干巴巴道:“没有啊,我巴不得天天都看见封先生您呢。”

他勾了勾唇,视线扫过偌大卧室的某处,声线寒凛中沾染笑意,“想天天看见我,那很简单。”

她不明所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黑色地板上静静地躺着一条银白色的金属链子,崭新,在黑暗中泛着幽冷的光。

☆、Chapter16 想我么?

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蔓延上来,田安安毛骨悚然,目光顺着那条金属链子看过去,只见尽头处没入了黑色大床左边的纯白墙面,透出莫名的诡异与阴森。

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脑子里莫名其冒出了些类似“囚禁play”的神奇字眼,不由打了个冷战搓了搓双臂,甩了甩头将那些诡异的想法抛开,这才勉强挤出个笑来,“封先生打算养宠物么?放卧室里好像不大卫生就是了……”

封霄无声地笑了,笑容说不出的诡异,没有镜片遮挡的眼眸深邃如夜色,盯着她,溢满侵略的流光,“通常情况下,我不会限制你的人身自由。”

田安安不是傻子,他话音落地,她立刻反应了过来这句话的深层含义。显然,那条金属链子是为她准备的,一旦她悖逆了他的心意,那条链子就会成为剥夺她自由的工具。这个认知令她浑身的寒毛都倒立了起来,愕然瞪着眼前的男人,整副脑子都被恐惧填满。

她被吓住了,孱弱的双肩有轻微地颤抖,话音出口有些破碎,道,“封先生……这个玩笑并不有趣。”

男人薄唇扬起优雅的弧线,“这是不是玩笑,田小姐可以试试亲自验证。”

这下田安安彻底笑不出来了。封霄嘴角含笑,笑意却没有渗进眼底,他眸色锐利而冰冷,漠然注视她,像是等待捕食猎物的猎豹。

暗沉的床头灯犹如来自幽冥的鬼火,昏黄而旖旎,勾染出一丝丝颓靡又暧昧的气氛。全冷暗色调的卧室,使得那盏灯成了冰凉中唯一的暖色。

忽然敲门声响起,得到允许后,一个亚裔脸孔的中年妇人恭恭敬敬地走了进来,将手中东西放下,接着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

房门在背后合上,走廊上投入的亮光也随之消失,田安安仿佛听到了地狱的丧钟。

封霄朝她走近了几步,高大挺拔的身躯迫近,席卷着浓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她出于本能地朝后退。

他审视她,居高临下,这样的角度使她的身体显得更加娇小,宽宽的大外套松垮地罩在双肩上,白净的脸孔上是不加掩饰的恐惧和胆怯。她很害怕,粉嫩的唇瓣轻微颤栗,这一幕使他眼底漫上一丝难抑的兴奋。

田安安勉强也算个过来人了,深更半夜,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呆在同一个房间里,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是不言而喻的。

她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浑身的血液却在瞬间凉透,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在头脑里蔓延开。她对这个男人的恐惧深入骨髓,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一直都是。

尽管两个人之间已经有过男女升华层次最高的关系。

封霄打量了她片刻,接着便回身坐回了沙发上,淡淡道,“去把自己洗干净。”他点了一支烟,袅袅烟雾后的目光随意一扫,落在刚刚被佣人送进来的衣物上。

田安安嘴角一抽,看了看那些衣物,看了看封霄,又看了看那根静静躺在地板上的金属链子,最后只能选择认命地妥协。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欢乐的日子总会来临……总会来临。她现在还没能力除暴安良为民除害,且让这个变态再嚣张一段时日,小不忍则乱大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卧槽,不就睡一觉么,眼睛一闭一睁也就过去了,虚个ball!

自我催眠了两秒钟,田安安深吸一口气吐出来,接着便大义凛然地过去拿换洗衣物。垂眸一看,安安顿时目瞪口呆。只见紫檀木雕花托案上躺着一件纤尘不染的男士衬衣,在灯光下几乎透明。

“……”她被哽住了,抬起眸子怔怔望向沙发上好整以暇的男人,斟词酌句艰难开口“……封先生,没有睡衣么?”亏大爷你那么有钱,连件睡衣都拿自己的衬衫凑数,咋这么抠呢!

然而男人的表情平静没有一丝波澜,淡淡道,“这就是你的睡衣。”他靠在沙发上姿态随意,盯着她,声音冷冽没有温度,“有什么问题?”

“……呵呵,没有问题。”就是你真的太尼玛变态了。

田安安在心头为自己画了个十字架,这才低着头捧起衣物进了浴室。洗澡的过程中,安安也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给自己做心理辅导的机会,一会儿背毛。泽东思想,一会儿背马克思主义,直到把自己的思想完完全全从阴暗绝望掰回了积极向上,她才鼓起勇气关了水龙头。

哗啦啦的水声戛然而止,静谧之中,她听见自己的心跳比惊雷更响。

用最缓慢地速度擦完身上的水迹,安安换上了干净的内衣和那间纯白男士衬衫。她不敢抬头照镜子,只咬咬牙,吹干净头发便英勇就义一般走了出去。

出乎意料的,封霄已经洗完了澡。田安安眸光微闪,看见男人安静地坐在床沿上,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式样简单的黑色家居裤,光裸精壮的上身在灯光下是黯淡的麦色,手臂处的佛像莲花纹身透出诡异的妖冶。

几滴水珠顺着倨傲的下颔滑落,淌过柔韧起伏的胸膛线条,腰背上的伤疤陈旧,却仍旧触目惊心。

安安骤然将呼吸一窒。

听见门开的声音,男人微抬眼,墨玉般的瞳孔中映入她略微惨白的小脸。视线下移,淡淡扫过白衬衣下的纤细双腿,最后回到她的嘴唇上。嗓音低沉却平稳,“把桌上的东西拿过来。”

她心跳极度紊乱,咽了口唾沫,不敢违背他的命令,只好战战兢兢地往桌子的方向走。驻足垂眼,只见上头摆着三只颜色各异的口红和对应的唇刷,崭新精致。

之前见识过封霄的独特爱好,田安安并未显得多惊讶。她只是略皱了皱眉,心里默默画了个诅咒的圈圈,接着就拿起东西返身回了床前。

片刻的静默,安安正要开口,男人宽大的手掌已经握住了她纤细的腰肢,轻而易举地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她浑身骤然僵硬如石,下意识地想要挣扎,然而低沉的声线从头顶传来,“如果这样不行,我会选择另一种让你永生难忘的方式。”

说着,封霄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掠过床头边的链子。田安安察觉了,顿时一动也不敢动,两条纤细的长腿分开在他腰际两侧,跪在柔软的床榻上。

他垂眸,目光随意地在几只唇膏上扫了扫,“喜欢哪个?”

“……”田安安一怔,没想到他会问这么句话,视线对上他幽深的眼,顿时心头一慌匆匆低下头,结结巴巴道:“……我很少化妆,对唇膏没有研究,随、随便吧。”什么颜色有区别吗,反正最后不也是被你吃了……

封霄勾了勾唇,纤长漂亮的右手捏住她的下巴抬了起来,灼灼的视线落在她轻颤的粉嫩唇瓣上。他目光淡漠,端详了一阵后松开她的下颔,选出了一只梅色的口红,接着五指轻动,旋开了口红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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