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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爱(39)+番外

田安安认为,这两个人之间应该不是单纯的朋友或者同事关系。

脑子里的八卦因子肆意弥漫,这种雀跃的兴奋冲淡了封霄在侧的不适,她一边猜测一边脑补,等车子在封宅外停稳时,她脑子里的剧情已经快到二十万字了。

照例有仆人来拉车门,封霄面无表情地下了车,田安安窝着没有动。

他眼皮子一掀,冷淡的视线从她的小脸上扫过。安安悚然一僵,当即麻溜麻溜地滚了下来,挪着步子蹭到他三步远位置的站定,一脸笑容。

一同回来的另外两个人也提步上前。迪妃含笑简单地与其余人打过招呼,接着目光就落到了徐梁身上。她思忖了瞬,朝徐梁走近几步,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庭院中最引人注目的挺拔背影,眼神中写满疑惑。

“……”徐梁知道她想问什么,然而给出的回答只是一个无奈地挑眉。

谁也不知道,先生把那个年轻女孩儿留在身边,是基于什么原因,又是出于什么目的。从拉斯维加斯那一晚上之后,所有的事都变得有些古怪。

几个人面面相觑。

虽然,他们也不知道这种古怪具体是什么。

夜色勾勒下,这座中世纪风格别墅惶惶如画,田安安仰着脖子观赏了会儿那满墙的爬山虎,升起一个念头——再不吃饭,她估计真的要去孝顺毛大爷了……

一个黑衣青年正在跟封霄汇报着什么,她站在一旁也不敢偷听,只能把注意力全集中在饥饿的肚子上。

好一阵儿,那个青年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离去了,封霄带着田安安进了别墅大门。

她探首张望了一眼,终于鼓起勇气扯了扯封霄的袖子,待他侧首,便用很诚恳的目光看着他,试探着道:“封先生,这个时间,饭点都快过了。”

一旁面无表情的中年妇人淡淡道,“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田安安见状心头一喜,赶忙就准备跟着那个阿姨往饭厅的方向走。然而步子还没迈出去,就被男人有力的长臂拦腰抱起,被迫紧紧贴在他宽阔冰冷的胸膛上。

田安安:“……”

“送到卧室。”

对妇人扔下这句话,封霄抱着大脑已经陷入空白的安安上了楼。长腿踢开主卧的大门,沉默着,一把将怀里僵硬的娇躯扔在了黑色大床上。

安安的面色微变,脚步声渐远又渐近,她仰了仰脖子,只见封霄手里多了一样东西。他面无表情,坐在床沿上拉过她的手腕,察看一番之后,将药膏涂抹了上去。

沁人心底的凉意从腕上传来,她的神情有瞬间的凝固,半晌,视线定定地注视着那张淡漠英俊的脸,话音出口,前所未有的严肃。

“封先生,我们……不玩儿了好不好?”

男人静默了几秒钟,抬眼看向她。

“……”田安安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憷。她尴尬地扯了扯唇,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彬彬有礼,认真道:“那笔钱我没有动,现在还给你。同样,封先生,您也不要再来找我了……可以吗?”

☆、Chapter25 你这种

问完这句话,田安安屏息凝神,怀抱着当年查高考分数的紧张心情,等着封霄的回答。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昏沉的壁灯光芒渲染出一种诡异的氛围,男人高大的身形在墙上投落阴影,他的脸隐没在阴暗中,看不清表情,整个主卧里安静得可怕。

“不可以。”

良久,他的声音冷漠,平静地传来。

“为什么?”这三个字蓦地从嘴里蹦出来,几乎没来得及经过安安的大脑。她的双眼诧异地瞪大,愈发对这个男人异于常人的思维感到无法理解。

封霄松开了对她双手的钳制,药膏的冰凉从皮肤传来,他抬眸,满眼的冷漠几乎令她心惊。

“我以为你已经记住了。”男人英俊的面孔暗沉冰冷,看着她,喜怒难辨,“你是我的东西。”

这样一句毫无温度的话语,像一把锐利的匕首深深刺入人的心脏。田安安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才从震惊中回过神,不禁挑高了眉毛冲口而出道:“封先生,我想我需要很郑重地提醒你,我不是东西!”

……为什么这句夹杂反抗怒火的话,听上去会如此古怪OTZ……

封霄的神色淡漠,坐在床沿上的高大身躯微动,她察觉到后心头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不料手上一个打滑,竟然直直从床上掉了下去。

屁股落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预想中的疼痛传来。田安安揉了揉腰背和胳膊,坐在地上懊恼地咬了咬唇——尼玛,好不容易造起来的气势就这么秒破了,她觉得此时的自己在封霄眼中,一定宛如一个智障。

安安蹙眉,坐在地上仰了仰脖子,看见封霄站起了身,挺拔的身躯冷硬笔挺,立在眼前像座高山。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双手随意地插在西装裤袋里,神色慵懒而冷漠。

相较于她的狼狈,他优雅得像个贵族,镜片后冰冷的目光落在那张难得显出几分倔强的白皙小脸上,笑了,“田安安,有点意思。”

温顺的宠物试图反抗,很有趣。

这道嗓音醇厚而低沉,沉静的,透过空气毫无阻隔地钻入田安安的耳朵。灯光在高挺的鼻梁下方投下阴影,他的微笑很随意,但是令人毛骨悚然。

安安意识到,自己可能惹来了大。麻烦。

如果再继续争执,她的下场一定会很难看。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打退堂鼓似乎太没出息了些。后颈处的刺青还在作痛,痛觉刺激着压抑许久的积愤,这一次,她破天荒地不想妥协,一点都不想妥协。

妈蛋,凭什么他这么拽?他是她爸还是她妈,竟然敢蛮不讲理地宣告她的所属权,日妈宾语还是个“东西”,这种渣鸡炸天的自信是哪儿来的?这么莫名其妙的,她特么招谁惹谁了?

田安安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努力平复此时怒火中烧的心情。理智还是存在的,脑海中的怂安安不住地催眠,冷静点冷静点,反正都忍了那么多久了,多一次不多,少一次不少,反抗势必付出流血的代价。

可是那个安安瞬间被高举红旗的小人拍飞了。

是的,再怂就真的只能怂一辈子了,她要为了终身幸福着想,连个对象都还没处,总不能就这么任劳任怨地一直卖命吧?

她合了合眸子,唇角咧开一个微笑,尽力使自己的语气听上去不那么冲,“封先生,这样说吧。咱俩之间本无缘分,全靠那五千万苦苦支撑。我现在答应把钱还给您,从此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恢复美利坚和大中华的建设性合作伙伴关系。我觉得自己的提议还是很有可行性的,您……稍微考虑一下?”

遥远的月色洒下清辉,从窗户外透进来,使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静谧而冰冷。封霄好整以暇地打量了她片刻,长腿微动,在黑色沙发上坐了下来。

打火机的猩红火光划亮幽夜,他点燃了一只雪茄,另一只手拿起一件东西朝她扔了过去,淡淡道,“你的。”

田安安因为怒意而晶亮的眸子朝下看,在瞅清地上的那个物品后,眸中的怒火瞬间被惊愕所替代。

男人静静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娇小身躯,他观赏她压抑着不敢爆发的怒火,观赏着她灵动鲜活的脸,观赏着她雪白纤细的身体,观赏她小猫般伸出白皙的爪子,试探地刨了刨地上的盒子,然后抬起头,诧异地望向自己。

“……”卧槽,无端端的扔个新手机是什么鬼?以为她这么好糊弄么?一个新手机就想把她的灵魂都收买了么?做梦!

这个举动太出人意料,田安安嘴角抽搐,声音出口竟然有些走调,“为什么突然想到给我这个?”

封霄垂眸,纤长的五指从她的包里取出了那只金属边缘已经掉漆的小手机,端详须臾给出一个评价,简单的四个字:“我不喜欢。”

安安脸皮一抖,还没来得说话,他已经伸手将她提起来放在了腿上。娇小柔软的身躯瞬间僵硬,他单手夹着香烟,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力道不重,但是冰凉的触感让她感到不适。她看着那双距离不过几寸的俊美脸庞,双手在身侧用力地收紧,微抿着唇,仿佛无声地抗争。

半晌的沉默对视,封霄勾了勾唇,捏住她下巴的五指转而箍住她的下颔骨,稍稍用力,可怕的疼痛就从面部蔓延向全身。她的眉头因为疼痛而皱起,听见一道沉静淡漠的嗓音从上方传来,“今天的事下不为例,记住。”

“……”所以这场革命就再次被镇压了?在她还完全不打算鸣金收兵的时候?呸,想都不要想!

田安安义愤填膺,两只纤细的爪子攀上去,拽紧他光整干净的黑色袖口,艰难地挤出一句话,“封先生以为,我在和你闹着玩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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