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吧？”
斯蒂芬惊诧的瞪大了眼睛：“这栋楼一栋六七十层呢？你一个人打扫？你们领导脑子有病吧？”
言一菲委屈的嘟着嘴：“不是宋恺威安排的，是宋恺威的助理程晓梦！”
“她也太没有人性了，不就是迟到吗？大不了没有全勤就是了，至于这么大题小做吗？”
“她本来就看不惯我，现在，好不容抓到一个惩罚欺负我的借口，你觉得她会轻易放过我吗？”
“可是你一个人！等你打扫完整栋楼的厕所，大概都天黑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先去工作了！”
言一菲转身走人，斯蒂芬再一次想要冲进来，却被门口的保安拦住：“先生，不是本公司的人，没有预约，不得随便入内！”
气氛的斯蒂芬连忙拿出手机给宋恺威的办公室打电话，但是宋恺威正在开会，电话手机一律什么的都跟他此时没有任何关系。以沟介扛。
没打通电话，斯蒂芬气得在原地跺脚。
到了下班时间，言一菲才从第一楼打扫到第二十楼。
她从昨天睡到中午，一口饭菜没吃，加上消费了这么多的体力，肚子饿得咕噜噜叫，言一菲却坚持到大半夜，她打扫完毕所有的楼层厕所以后，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她回到自己所在的办公楼层，累得腰酸背痛，身上也臭烘烘的，言一菲换好衣服，准备好好的到洗手间洗一把脸，可是等她洗完脸出来，洗手间的门居然打不开了。
她使劲的按着扶手，可是门却就是不动一下。
言一菲索性放弃了，她当然知道是什么人在整蛊她，就算她把门手按破，也不一定打得这门。
言一菲靠在洗手间的门背上，突然，眼前明亮的灯光一黑。
这一次，言一菲没有像之前在电梯里那样惊慌失措，她拿出手机给公司唯一一个深交的朋友夏琳打电话，正在睡觉的夏琳，从暖和的被窝里爬出来，拿起床头桌上的手机放在耳边：“喂！”
“夏琳，你睡了吗？我被关在公司的洗手间里了，你能来给我开开门吗？”
“大半夜的，我要睡觉！”
电话里的夏琳大概正在迷迷糊糊中，她说了一句就挂掉了电话，手机里滴滴几声，言一菲拿下来看了看，手机的屏幕闪烁了几下，看到了电量提示已经不足百分之十。
言一菲一个个的翻找手机里的电话，一个个的挨着打，可是无论她怎么打，都没有人愿意接电话。
最后，她的手指无可奈何的落在了宋恺威的名字上，按下了拨通键。
正在跟程晓梦吃宵夜的宋恺威看到来电显示的熟悉号码，他拿着筷子的动作愣了一秒，但却只是一秒，他便按下了拒接接听键。
“恺威，是谁打的啊？你怎么不接电话？”
“打错的！这个味道不错，你尝尝！”
宋恺威主动给程晓梦夹了些菜，程晓梦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而还被困在厕所里的言一菲又饿又渴，她不想就这样死在里面，她直接打了110报警。
半个小时后110赶到了华威大厦，但是大门紧锁，警察直接给宋恺威打了电话。
宋恺威此时已经跟程晓梦吃完了宵夜，准备送程晓梦回去，但是他人刚好坐在驾驶位上，就接到警察打来的电话：“请问宋总吗？我们刚刚接到120电话，你们公司有名女员工叫言一菲，她被困在洗手间了，被困者并且还有生命危险！麻烦您安排一下管事的人开一下门，我们进去救人！”
“……”
宋恺威没有说话，脑海里下意识的回想起一句话，那是一声言一菲的梦中呻吟。
她浅浅的，揉揉的唤着一个男人的名字，这个男人的名字不是别人，正是言子夜，想到这里，宋恺威的心中莫名的有些不爽。
他到底是磨了一下牙，然后说：“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人我会来救！”
“那宋总您最好快点，那名被困者，口气听上去很不好！”
“我知道了！”
宋恺威快速的挂掉电话，看了看副驾驶位上的程晓梦已经睡着了，他给茉莉打了一个电话后，便开着车送程晓梦回了家。
言一菲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躺在孟助理办公室的休息室里，还记得昨天迷迷糊糊的，好像是茉莉拉她到这里休息的，言一菲摇摇晃晃的起来，准备去买些吃的，可是人还没有站稳，就倒了下去。
“言一菲，睡醒了？”
办公室外面的孟何探出一个脑袋瞅了瞅言一菲苍白的脸色：“怎么搞的？脸色这么不好？”
“孟助理，我一天多没吃没喝了，我饿得没有力气了，你有零食吗？”
“我抽屉里有两盒泡面，你要不要吃？”
“好，我吃，我明天重新买两盒还你！”
“咦，不就是两盒泡面，你要吃就拿去吃吧！要不要我给你泡？”
“好啊，谢谢！”
孟何从抽屉里拿出两盒泡面撕开，给她到咖啡间加上开水，端回来放在她面前。
☆、一百二十九章：我不是商业间谍
大概的确是太饿，两盒泡面吃下去，都感觉肚子里还没填满，她起身将泡面盒子扔进垃圾桶，这才开始工作，可是屁股刚刚落在椅子上。程晓梦就进来了，她居高临下的望着椅子上的言一菲。
“你怎么还没去打扫厕所？这都几点了？”
她一边训斥一边抬起手腕看看表上的时间，言一菲站起来：“昨天，是你让人把我关锁在洗手间的吧？”
程晓梦顿了半响：“那你有证据吗？”
“我没有证据，但是我知道你处处都我不满意，处处看我不顺眼，除了你，我还能想到其他的人吗？”
“你到底是不够聪明，有时候看上去挺有脑子的，有时候看上去却是傻瓜一个，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你在这里光面堂皇的质问我，为何却不自己去找证据？聪明的人被算计了，只会想着悄悄的寻求还手的机会，而不是像你这样。还堂而皇之的对敌人说出来，就你这点头脑，我倒是想对你多花点心思，恐怕都难，因为，对你这样没有脑子的人，三五几下就能搞定了！”
说完，程晓梦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之前她还说了一句：“记得打扫厕所！”
“……”
言一菲紧紧的咬着下唇，闷闷不乐的站在原地，她之所以闷闷不乐不是因为自己被欺负了，而是因为她觉得程晓梦说得对，正如程晓梦说的那样，她觉得自己真的很没有头脑，一个聪明的人怎么可能这样来质问自己的敌人，问她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言一菲旋即自嘲的笑了几声，搁下手上的文件，准备去打扫厕所。可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碰到了孟何，孟何看她还系着清洁围腰，就问她：“你去哪里？”
“打扫厕所！”
“打扫厕所？你一个实习的助理？干嘛去打扫厕所？谁让你去的？”
“除了程晓梦还能有谁？我昨天旷工半天，她惩罚我打扫厕所！”
“这个惩罚就先别做了，董事长一会儿要开语音视频会议！指名点姓的要你一定也要在场！所以，这会儿赶紧跟我去会议厅！”
“可是程晓梦那边怎么办？”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到底是想得罪董事长？还是得罪程晓梦，程助理那边我去跟她说说情！赶紧去会议厅吧！”
言一菲咬着牙关想了会儿：“好吧，我现在就去。”
“董事长已经连通语音视频了！咱们赶快走！”
“好的！”
言一菲返回办公室拿了一个笔记本和一只笔，匆匆忙忙的跑进会议厅，到了会议厅，一些‘程晓梦党’不由得把鼻子捏住，伸手在面前煽了又煽：“真臭！怎么打扫厕所的人也能来参加会议！”
“言一菲？你旷工了！程助理让你扫厕所，你怎么扫到办公室来了？”
“是啊。你还是赶紧扫你的厕所去吧！免得在这里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