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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爱美人纤阿(246)

好一阵子,玉纤阿感觉到手腕上火辣辣地疼。她将手张开,见腕内白皙肌肤被她自己磨出了红色痕迹。

玉纤阿便蹙眉,吃痛般抽气。

范翕立刻站了起来,丢下手中玩得好好的木偶,迫不及待奔来:“玉儿,怎么了?”

他坐在床上,抓过她的手,看到红血丝,目色一凝。他没料到那链条竟能将她的手磨破,看玉纤阿闭着眼抽气,范翕握住她的手,只觉千斤重。他痛得心麻之时,玉纤阿倾来,埋于他怀中瑟缩:“好痛。”

范翕搂住她的肩,喃声:“玉儿,我……我不能……”

玉纤阿仰头吻上他的唇,她目中含泪哽咽:“公子,我好痛,你帮我摘了链条吧。”

她吻着他的唇,手勾住他的脖颈,热情又迷惘,泪水滚下腮。

她心中想,范飞卿,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还是不为所动,还要囚我,我就不给你反悔机会了。

第112章

玉纤阿靠在范翕怀中,对他投怀送抱, 范翕受宠若惊之时, 一腔怜爱、欣悦感腾腾升起。她的馨香包围着他, 范翕立时便身体颤抖。他握住她的手腕,温柔而惊喜地回应她。

玉纤阿落泪, 求他摘掉锁链。

范翕迫不及待地吻着她, 将她扣在怀里拖着她后脑勺时, 他从怀中摸出了钥匙, 替她将手腕和脚踝处的锁链全都解开了。听到清脆的“砰”一声,玉纤阿有些惊讶地睁开眼, 似没料到范翕这样干脆。她只求了他几句, 他就主动给她摘掉锁链了。

手脚顿时一阵轻松。

玉纤阿目中不禁荡起了温情, 想许是自己将范翕想得太坏了。原来她掉两滴泪,他就会屈服。

然她尚未感动彻底, 正懵懵坐在床上俯眼看蹲在她腿前的范翕时, 范翕解开了锁链, 重新坐回来将她搂入怀中。他情绪激荡, 受不住地低头寻她慰藉。他皱着眉若愁满心:“是我不好, 日后夜里我回来了,就为你摘掉锁链。明日我拿巾子包住你手腕脚腕,这样你就不会被铁链伤到了。”

他伸手让她看他手背上方才不小心被铁索抽出来的一道红痕,目中愧疚满满:“是我考虑不周。我方才都被打到了, 也是蛮痛的。我拿药膏给你抹一抹就好了。”

玉纤阿:“……”

所以他的意思是, 他夜半来, 天明去,离去前还要将铁链给她戴上。只是多了一层布料保护?

范翕起身去寻了药膏,重新回到床榻上时,他怔了一下,因见方才还热情满满对他投怀送抱的玉纤阿,此时背对着她伏倒在床上。他坐在一旁轻推她肩,示意她起来敷药,玉纤阿不耐烦:“别碰我。”

范翕怔忡,脸微微沉下。

瞬间明白方才玉纤阿对他柔情蜜意,只是想让他摘掉铁链。他万想不到自己和玉纤阿已如此,玉纤阿仍对他虚情假意至此!

范翕阴声:“我真是对你太放肆了。”

范翕一把扯过她受伤的手腕,不理会她的挣扎,强硬无比地要给她上药。玉纤阿欲怒,回头看到范翕暗沉的脸色,心里一惊,觉得对他不应刺激太过。玉纤阿见挣扎不开,便顺了他,让他给她上药。

上完药,范翕丢开药膏,俯身就来亲玉纤阿。床帐内声音幽急,影子在墙上帐子上水一样波动,水上藻荇游动。玉纤阿闭着眼忍了一会儿,却还是忍不住。她刷地睁开眼,忍无可忍下,从身后的滚烫怀抱中挣出,并腿上用力,趁身后人不备时,她一脚将范翕踹下了床。

范翕:“……!”

他衣衫凌乱,长发披散,尚是激荡之时,就被她踹开。俊美的郎君懵了一会儿,才感觉到心中的受伤。因玉女对他向来温柔,她从来没有这么强硬地对他的求欢表示过拒绝。

范翕青筋暴起:“玉纤阿!”

玉纤阿垂着眼皮:“我要睡了。”

范翕气急败坏,跳上床拽她皙白手腕,将她拖入怀中。他怒道:“那我呢?你就不管我了么?”

玉纤阿似笑非笑地睁眼,俯眼望一眼他的状况后,不屑道:“你不行。”

“你都病成这样了,别一半给晕过去了。”

“你瞪着我做什么?你觉得你行么?”

范翕眸中赤红,胸腔起伏。他瘦长的手压在床板上,修直的手指轻轻弹了几下。他忍耐着自己扑过去掐死她的冲动,玉纤阿是他的魔障,他需要日日修行,才能克制她对他强烈的影响力。

他不行。

她亲口那样嫌弃他!

范翕怒意上来,本想不管不顾地强了她,看她说他如何不行。但是范翕多疑,他又确实怀疑自己不行。他现在生着病,状况本就不稳,方才连玩个木偶他都出了一身汗。他也怕自己会中途晕过去,或者出不来……

若是平时他还能混过去。

但是现在玉纤阿分明等着看他笑话,并不遗余力地嘲讽他。

范翕坐在床上,盯着她纤细背影半天,他空落落地、声音近乎哽咽:“我觉得你一点都不喜欢我。”

玉纤阿心中一顿。

她还是淡漠道:“自从你给我锁上链条囚禁我,我就不喜欢你了。你现在才知道么?之后你强迫我待在你身边,你我不过是彼此折磨。而我折磨起人来,与你温柔善良的母亲可不一样。你温柔善良的母亲无法反抗你父王,黯然伤神。我却能将你气倒一次又一次……为了你的生命着想,我劝你还是放了我。”

范翕怒道:“你休想!”

他目中红透,几乎嘶吼出声:“你做梦!我永不会放过你!”

“互相折磨如何?我甘之如饴!我心甘情愿!用不着你说三道四!”

玉纤阿笑出声:“我早该知道,原来你如此爱受虐。”

范翕阴沉沉道:“玉纤阿,你不要再跟我说话了。你再说下去,也许我会直接撕烂你这张嘴。”

玉纤阿轻呵一声。

范翕坐在床上,她背对他而睡。他清瘦单薄的身影映在床帐内侧的墙壁上。即使玉纤阿并没有回头看他,她睁眼看着墙,也能判断出范翕在做什么。她语气那般轻松,实际浑身紧绷,提防范翕对她做什么。

但是范翕并没有。

他坐在床上和她吵了几句后,并没有来碰她。他坐了一会儿后,就掀开帐子下了床。玉纤阿听到了稀稀疏疏的洗漱水声,知道他自己去解决他的问题了。玉纤阿睁着眼,心中叹,想他这是何苦。

一会儿,范翕回来了。他躺到她身旁,不理会玉纤阿的抗拒,强硬地将她抱在怀中,与她抵足相缠。两个人闹了一会儿,玉纤阿终是疲惫地窝在他清凉的带着几分潮气的怀抱中,闹不动了。

她再不情愿,还是被他抱在怀里睡。

黑暗中,范翕贴着她的唇,与她呼吸相缠间,唇间带着笑音:“就是这样,你摆脱不了我。”

他与她在幽黑中贴唇。

玉纤阿张口接受了他。一是反正反抗不了,他压根不许她离开他;二是她的情郎确实让她心动,他的唇柔软干净,他的面容俊雅含情,与他抵吮有让她痴然的晕眩感。这像极了情爱给她的感觉,她确实喜欢。

——

次日玉纤阿醒来,发现自己重新被戴上了锁链。锁链冰凉,只是在手腕脚腕上给她用布条包裹起来,确保她不会因为乱动而受伤。

玉纤阿冷笑着感谢范翕的“体贴”。

为了囚她,他真是煞费苦心了。

连续两日,玉纤阿和范翕之间都维持着这样不冷不热的关系。范翕夜里必然回来,回来后必然帮她摘掉锁链。但是天明他走前,必然将枷锁重新给玉纤阿戴回去。玉纤阿只是第一天的时候和他吵了很久,之后她便不理他。

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不吭气。

而她也不吃饭。

范翕生气十分,以前是他不想吃饭,她百般哄着。现在反了过来,换成了范翕担心她。他自己本来没太多胃口,为了哄玉纤阿吃饭,少不得每晚回来端着一碗粥追在她身后,低声下气地求她哄她,让她与自己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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