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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过,保大,救我妈(24)

至于白三小姐被缠在渔网上,也许是逃跑时没注意脚下到湖边的时候,直接被晾晒在河边的渔网绊倒缠绕,就势滚下河里,就这样淹死了。

车夫见这情况,吓得赶紧跑走。

另一种猜测就是白三小姐在被车夫……之后,用石头砸死丢进河里。谁知遇见一破渔网才让冤情有了沉冤得雪的机会。

只是目前两种都仅仅是猜测而已,最后的结果还是得等法医解剖尸体后的结论。

另一边,法医正洗干净手,带上口罩和手套站在尸体面前,心里却还暂时停留在刚才接的那两通电话上。

一个是钱垒打来的“慰问”,虽没明说但“仔仔细细给我检查清楚”的话却犹然在耳,最重要的是,在钱垒挂掉电话不久后,殷玖竟然也打了电话来。

【你在王麻子那儿赌钱,前前后后欠了两千多块吧?,拖了这么久都没换,听说王麻子已经很不满了。前两天我听说他喝醉酒还嚷嚷着什么黄浦江、绑手绑脚之类的话……】

轻描淡写的狠话比咬牙切齿更让人胆寒,尤其当自己是个法医,清楚被溺死的人将经过什么样的痛苦后,对死亡的含义更为深刻。也更加珍惜自己的性命。

【其实也是一些小事要麻烦你帮忙而已,你只要确定白家三小姐,就是在小东门郊外遇害的就行,明白吗?】

法医站在这具少女的尸体面前,微举着双手半响,才慢慢从刚才的回忆中回神。随即垂眼看着解剖台。

两手支撑在边缘,陷入职业道德和债务的纠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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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舟……不,苏雁回陷在纷乱繁杂的噩梦中,秀眉微皱,额上满是细汗。

梦境中“前世”和“今生”曾经历过的一切搅合在一起,成为一种理不清分不开的混乱,让哪怕是在沉睡中的苏雁回也觉杂乱无章。

守在床前的丫头再一次将苏雁回额上细汗拭去后,有用棉签沾了清水,浸润她有些干裂的唇,等一切伺候妥当了才重新站直身,继续站在一边,静静守着这个从海上救上来的姑娘。

想想也真是命大,一个年纪轻轻又怀有身孕的妙龄少女,也不知道靠着一块浮木在海上漂了多久。

要是没人发现,也许这个姑娘就这样在海面上绝望的死去了也说不定吧?

丫头站在一旁微微出神的想着。

另一边,不远处的房间内,医生模样的人正在像一清隽男人汇报情况,“这个小姑娘就是人有些虚脱,等醒了吃点东西就好了。”

修长匀称的手端起桌上香茶,慢条斯理的用茶盖划开茶汤上漂浮的茶叶,闻了闻茶香后喝了一口才又放下,“那她运气倒是挺好。”

“确实挺好。”医生笑,“能碰上宋先生您从德国回来的船,说实话我都忍不住想阴谋论了。”

宋穆然听了抬眸,眸色清冷无波,脸上却带着温润的浅浅笑意。微微颔首似在赞同医生的话,“谁说不是呢?”

顿了顿喟叹,“那……就等到汉口后,叫人查一查她的来历吧。”

“是。”宋家的医生点头,见宋穆然并没其他吩咐后,便颔首欠身后从他房内退出,朝船舱另一方向走去。

和宋家有些渊源的远方亲戚在宋穆然的帮助下,顺利回到德国并继承了家业。稍稳定后这才返回国内,没想到这么巧便捡到一落海小姑娘,凑巧得不可思议。

这难免让刚从阴谋诡计中脱出的众人,产生一些联想。

有时候一个局,也许一做就是几年、甚至十几年,而有些洒出去的棋子,也有可能一生都不会被“启动”,但一旦被启动的时候,所带来的影响又是极为深远的。

就像他这位远方表弟,原本和家主之位无缘,一辈子衣食无忧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挺好。谁知约两年前,就在这表弟来华旅游时,德国的本家却遭逢大变。

不仅在任家族掌舵人被害,就连其中子女也未幸免于难。

就在阴谋者以为自己已经得逞时却发现居然还有远方表弟这个漏网之鱼,按血统和继承权,他这位远方表弟是唯一一位有资格继承家族遗产的。

所以什么都不知道的表弟在异国他乡遭到阴谋者派出的手下追杀,幸得身边有个虽然有些笨,但至少从头至尾都不离不弃的忠仆,一路护着竟也逃过了几次追杀。

只是逃亡的过程中两人逐渐遗失身份、钱财等等。要不是运气好遇到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见两人可怜将自己身上全部的几十元钱给了表弟。让两人有钱能坐船来找到他帮忙。

也许真的就饿死在大上海了。

之后便是看在外祖母的面子上护送这位傻人傻福,有些蠢蠢的表弟回去继承家业,肃清家族叛徒等等,前后忙了近一年有余,宋穆然这才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