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总？”
郁九九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烫手的热茶，“对不起啊。”
“除了这句话，没别的？”
“还有。”郁九九想了想，“谢谢。”
“你先喝水。”停了下，云长安又道，“我一直在。”
刹那，郁九九的心被狠狠的暖了下。
见云长安好一会儿没说话，开车的男人忍不住了，“这么疼她，怎么不带她一起来？”
云长安没说话。
电话那端的郁九九心房泛起涟漪，云长安疼她？
男人又问，“你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不够意思吧。”
“小心开车。”
男人笑了下，没有再说什么，送云长安到酒店之后，在他下车之前，说道，“明晚带你去个地方。”
“明天不行。”
“是明晚，不是白天。”
云长安语气坚定，“不行。”
“哈哈，怕女朋友担心？”
“你今晚的话不少。”
“哈哈，因为我没想到你会被一个女人给吃得死死的。”
云长安拍了下男人的肩膀算是道谢，下车回酒店房间。
“云总。”
“喝好了吗？”
“嗯。喝完了。”
即便他远在新加坡，她连喝水都要乖乖听吩咐，这感觉……说不出来的怪。郁九九想，她就算不喝，他也不会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听话呢？奴.性太强了，不好不好。
但所谓奴.性是在日积月累的被压迫中丧失了一切反抗的血性。郁九九姑娘很明显没有达到奴.性的程度，这一点在不久之后的几个小时里就体现出来了。只是，让她匪夷所思的是，云长安叫她泡茶喝，她心里居然很高兴，她觉得他是想让她用热茶压压惊。虽然他嘴巴里没有一句关心温柔的话，但在深夜与她通电话这么久，她对他还是很感激的。
云长安一边进电梯一边问郁九九，“困吗？”
郁九九以为云长安累了，不想跟她继续打电话，忙说道，“我已经没事了，谢谢云总。”
“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困。”
云长安握着手机，看了眼电梯里的楼层提示灯。她还真有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精神好成这样还说困。
“确定？”
“嗯。”
云长安道，“郁九九。”
郁九九连忙老实回答，“不困。”
大晚上跟老板打电话，还是在被噩梦吓醒之后，她怎么可能困。退一万步说，即便是困，也不敢主动跟他说呀。
电梯到达，云长安走出电梯。
“我回酒店房间了。”
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郁九九的心里升起，扬起嘴角，“嗯。”
听到云长安的关门声，郁九九估摸着两人的电话不能打多久了，她精神很好是因为已经睡了一觉醒来，可凌晨了他要休息了。
“云总，很晚了，你早些休息。”
云长安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郁九九。”
“在。”
“唱首歌吧。”
What？！
郁九九惊讶不已，什么鬼！跟自己打电话的男人是云长安吗？
“云总？”
“嗯。”
“你是云总吗？”
“你有几个云总？”
“一个。”
云长安坐进沙发里，让自己的身体放松下来，连带声音都似乎有了一分懒意，“唱吧。”
“云总，这个要求我能不能拒绝呀？”
“理由。”
“村花说，歌星唱歌要钱，我唱歌要命。”他虽然不让她当他的女朋友，但是她也没恶毒到要他的命，英年早逝这种事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郁九九干干的笑了两声，“所以，云总，你可以多给我安排点工作，但是让我唱歌，就算了吧。”
云长安的目光落到对面墙壁上的装饰挂画上，离天亮还有四五个小时，怎么过？
这时，云长安的手机提示没多少电量了。
“郁九九。”
“哎。”
“上网。”
“嗯？”
在莫名其妙中，郁九九开了电脑。开机之后，她的Skype自动登录，立即看到了一条信息。
云长安：郁九九。
郁九九连忙回复：云总。
两个字发送出去后，云长安立即发了视频请求给郁九九，吓得她啊了一声，惊恐的看着电脑屏幕。
什么情况！
云长安：接。
绝大部分时候郁九九和云长安在电脑上联系用的方式是邮件，Skype用的极少，在她的记忆里没用过几次，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云长安忽然在Skype联系她，而且深更半夜的，她一身睡裙顶个鸡窝的模样实在有碍观瞻，若是接了他的视频请求，恐怕要吓到他。但是老板的视频，她怎么敢不接呢？
云长安看着电脑屏幕上一直未接通的视频请求，嘴角勾了下，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了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