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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太子扒了我的小马甲(77)+番外

溶溶本想吃一碗阳春面,亦或是点一笼汤包,转念又想起梅凝香的话,大过年的,形单影只已经是可怜了,何苦吃的那么抠抠索索,看着就可怜。

主意一定,她就迈进了会宾酒楼。

会宾酒楼是京城生意最好的酒楼,老板自然不会过什么新年,酒楼里掌柜的、跑堂的、打杂的全都在。溶溶进了酒楼,便有跑堂的引着她选了处临街的好位置。溶溶想了一会问,点了一个麻婆豆腐、一个雪里红炒肉、一个醉鸡、一个醋溜白菜、一个东坡肘子还有一条红烧鲤鱼,取六六大顺和年年有余之意,过新年是一定要吃鱼的。

跑堂的吆喝了一声“得嘞”,麻利地替溶溶摆好碗筷,不多时就把菜端上来了。

瞧着倒是不错,溶溶每样都尝了一口。酒楼的厨子自然比不得宫中御厨的手艺,但精细有精细的好处,粗糙也有粗糙的风味,所谓江湖菜嘛,大油大火,呜呼哀哉,爽快爽快。

“薛姑娘,你不是回乡了吗?”

溶溶正吃着,忽然有人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居然是杨佟。

“杨先生。”溶溶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他,冲他微微点头,“新年好。”

“薛姑娘新年好。”

溶溶以为他说过话就会离开,谁知他竟站着不走,好在他不是一个讨厌的人,溶溶这会儿确实想找个人说说,于是道:“若是杨先生没有用过饭,就坐下一起吧,左右我菜点多了。”

“我吃过了。”虽是这么说着,杨佟却坐下了。

他看起来很局促,也有些紧张,眼睛根本不敢看溶溶。

“那……”

溶溶正不知该如何同他寒暄的时候,杨佟开了口:“昨日在薛姑娘家里,看到一些话本子,薛姑娘平日喜欢看话本子吗?”

“无事的时候看看话本子,打发些时间。杨先生平时也看吗?”

“我……”杨佟没有回答,反是含糊了过去,“我看你桌上摆的是临溪书生写的,你觉得他写得如何?”

溶溶想了想,点头道:“我的话本子都是从梅老板那里借来的,之前给我那几本好像是笑和尚、竹间生写的,单就这两个人确实不如临溪书生的好看。”

“能否说说是哪里好,哪里不好吗?”杨佟追问。

溶溶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话本子那么感兴趣,原本话本子也不是多上得台面的书,无非写些男欢女爱风花雪月之事,她一个女子怎么好同男子讲这些书。若是大家闺秀被人发现在看这些话本子,那是名誉扫地说不上亲事。不过溶溶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杨佟问的认真,她也只好认真的答。

“临溪书生的书内容很丰富,书里那些案子,看起来很有悬念,能一直吸引我看下去。而且他的书辞藻华丽,遣词造句极有章法,不过……里头的爱情故事不怎么精彩。笑和尚和竹间生的书倒是蛮有趣的,只是看多就觉得都差不多,无非是穷书生遇到了女妖精,翻来覆去都是那些事。”

溶溶说得很简短,实际上笑和尚和竹间生的书里太多情与色的描写,她哪里能对着杨佟细细点评。

但她即便没有明说杨佟也能明白。

他讪讪笑道:“这世上的人,大多数还是更想看笑和尚和竹间生写的那种书。”

溶溶见他说得有些动容,仿佛很神伤的模样,忍不住问:“这些话本子大多数人只是看个消遣,杨先生为什么那么在意这件事?”

“实不相瞒,我……我就是临溪书生。”

溶溶吃了一惊,没想到眼前的杨佟居然是写话本子的临溪书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杨佟垂头,“前些年家里出了事,无法再供养我继续科考,我便来京城寻叔父,想一边做事一边攒钱继续读书,可惜我人拙最笨,做经纪做得也不好,只能在叔父这边打杂,后来有一次叔父在帮泓秀书局的人找房子,我听他们闲聊说起书局正缺故事,便带着我从前闲暇时写的话本拿过去给他们看,他们老板很喜欢我的故事,只可惜出过几本之后说是卖得不好,便再也没有出过了。”

原来是这样。

杨佟苦笑道:“那天没想到在你家里看到你居然在看我的书……”

“其实你写的挺好的,只不过有些事情写得不太好懂,看起来不如笑和尚他们的书爽快。”

“哪里不好懂?”

“比如《黄山记》这一本,萧子楚他们在山脚下发现了那具无名尸身,讲他们如何验尸那里,写得太长了,很多词也看不懂,那几页我都是匆匆翻过。”

“如此。我在老家时在衙门帮忙做过书记,所以看了一些仵作验尸的过程,原以为这样写出来会更真实精彩,没想到别人都不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