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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平行世界(327)

全身都快要冒烟了。

几分钟后,高燃端起水杯咕噜噜喝了几大口水,他拽起T恤领口擦脖子跟脸上的汗水,“妈的,澡白洗了。”

长宥能耐了啊,高燃觉得很有必要找个时间约他出来喝一杯,他是自己的倾诉对象,这几年一直是。

有些不为人知的东西搁心里的时间一长,会生病,需要往外搬。

大家都在那条路上走,背负着巨大的压力,假装轻松的活着,有点儿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影片的进度条滑过半,剧情已经接近全片最紧凑的一段,高燃拿掉耳机,不听声音,只看画面,渐渐的他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主演正在经历地动山摇,整个画面仿佛都在跟着颤抖。

高燃抬起两条腿架在桌面上,熟练的后仰背部,姿态随意,他垂头,半眯着眼睛轻声喊,“小北哥……”

客厅里的高兴忽然往后扭头看一眼房门,他拿开笔记本走过去,“开门。”

几分钟后,高燃把门打开。

高兴迈进去的一条腿顿在半空,他收回来,脸色难看,“你在房里干了什么?”

高燃的气息微喘,鼻尖上还有细汗,他挑了挑眉毛,一派淡定的笑了笑,“看电影啊。”

“看个狗||屁|电影。”高兴霸道的说,“以后不准在房里弄,要弄就去卫生间。”

高燃懒得理睬,他脱了潮湿的T恤扔椅子上,准备去洗澡。

高兴闻着房里弥漫出来的味儿,一张脸发青,他瞪着青年精瘦的后背,“你没躺床上吧?”

大有种你要是弄了,我就把整个床换掉的架势。

高燃回头,脸上是完事后的慵懒表情,他叼根烟笑,“你猜。”

“靠!”

高兴把他搭在椅子上的T恤丢出房间,之后就戴上一次性手套去拆被套。

高燃踢他,“被套跟床单都是一天一换,你还想怎么着?祖宗,大晚上的消停点行吗?”

高兴放下拆掉一半的被套,“到底弄没弄?”

高燃一脸无奈,“没。”

他敢肯定,要是让高兴知道自己是坐在电脑前的椅子上弄的,刚买没几天的椅子,电脑桌,甚至是电脑都会跟他永不相见。

高兴闻言就把被套装回去,拿了吸尘器进房间,又去拿拖把,全程戴着手套,胸前还穿了个大褂。

“……”

高燃在衣橱里找衣服,“你跟帅帅一个是完美主义,一个是洁癖重症患者,你们可以组队去打小怪兽了。”

高兴在搞卫生,那样子比做什么都要专心投入。

高燃夜里睡不着,他起身去上网搜《断背山》,挺出名的,之前他看过网上的一些评论就没敢看电影,怕那种悲伤的结局影响到自己,这会儿又想看了。

故事开始没几分钟,高燃就全神贯注,连高兴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听人说过这部电影,原来是这么回事。”

背后冷不丁响起声音,高燃的神经末梢没有来得及绷紧,全被那两件挂在一起的衬衫给打散了,他没有要解释自己这一举动的意思,精神高度集中后放松下来,身心疲惫。

高兴在黑暗中说,“偷偷摸摸进房间,灯也不开,还以为你看鬼片。”

高燃把台灯打开,他还是没给高兴回应,没看懂结局,不太清楚杰克究竟是怎么死的?

高兴似是知道高燃此刻所想,“被反同的暴力组织打死的。”

高燃惊讶的问,“你看懂了?”

“有什么看不懂的。”高兴嗤了声说,“智商是硬伤。”

高燃说,“眼药水呢,我滴两滴。”

高兴从架子上拿了递过去。

高燃仰头滴眼药水,他轻声叹息,“高兴,你要是我亲弟就好了。”

这样一来,爸妈就不会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他做的不好,让他们伤心了,还有另一个儿子可以期待,一切都会容易很多。

可惜只是假设。

每个地方的政策落实程度很不同,高燃上了大学才知道有的同学家里有两个孩子,少数家里竟然有三个,他那边的计划生育抓的很严格,一家只有一个。

高兴看着青年湿润的眼睛,“眼药水滴多了。”

高燃把药瓶放到桌上,掐着眉心问,“你看完电影有什么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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