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自己的图模拟都不像,还是要发自内心的才真实。
俩人谁也没提昨晚的事。
好像有什么改变了,不需要提,彼此心知肚明。
黄单舌尖上的伤口会有点刺疼,下嘴唇也有伤口,还是俩,罪魁祸首倒是愉悦的很。
他咬一口包子,细嚼慢咽,“水煮那次,酒馆,加上这次,总共多少钱,你跟我说,我还你。”
刘楚猛地抬眼,要跟他两清?
黄单说,“你一个捕头,收入不多,还要攒钱,我不能总吃你的。”
刘楚的眉头一皱,这是嫌他赚的少?
黄单说,“我没有嫌你赚的少,你赚一分,都是靠自己赚的,比我强,我回来还没有找到事做,现在吃穿都是靠家里。”
刘楚满脸怪异,怎么他想什么,这人都知道?
黄单说,“我猜的。”
刘楚的面部抽搐,他的眼底掠过什么,唇角斜斜的勾起,“那你再猜猜,我心里还有什么?”
黄单吃着包子,“我。”
刘楚的呼吸一顿,下一刻就听到青年说,“你希望我说的是这个答案。”
“……”
桌上的这一小块空间突然安静下来,和铺子里其他地儿的嘈杂隔开,划清界限。
黄单跟刘楚都没说话,吃完走人。
他们穿过西街,走过几条巷子,站在宋府的后院门口,没走大门,这像是隐藏着某种信息,有些模糊不清的暧昧。
黄单说,“我回去了。”
刘楚突兀的开口,“以后不会了。”
黄单问,“什么?”
刘楚偏过头,“没什么。”
黄单看向男人,半响抿嘴,“说话算话,如果你再嘲讽我,就抱着虫子睡觉。”
刘楚瞪过去,“你真恶毒。”
“……”
黄单说,“我的嘴巴给你咬破了,待会儿奶奶会问,我不好蒙混过去。”
刘楚挑眉,“就说是你自己咬的。”
黄单说,“那奶奶要是问我,昨晚怎么解决的,我该如何回答?”
刘楚的眼尾上吊,“留过洋的,这点都不会?”
黄单说,“不会。”
刘楚无语片刻,叫他直接说出自己在河里泡一晚上的事,正好还可以解释身上的衣服。
黄单说,“娟儿昨晚看到了你。”
刘楚不放在眼里,“一个哑巴而已,她又不会说话。”
黄单说,“别小瞧哑巴。”
刘楚皱眉,不耐烦的开口道,“干脆你把事丢我身上,我来跟老夫人说。”
黄单说不行,会更麻烦,“我先看奶奶的反应,再做打算。”
“昨晚辛苦你了。”
刘楚心说,他确实辛苦,忍的辛苦,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美食在前,张嘴就能吃到,竟然只是舔了一口,闻了个香味,硬生生的忍住了。
黄单说,“还好你来了。”
这个男人如果没来,他恐怕真的就跟娟儿……
真是万幸。
对黄单而言,既然他对娟儿没其他心思,就不能要她的身子,对自己负责,也是对她负责。
刘楚刚要说话,后门从里面打开了。
黄单的眼前闪过身影,男人已经不见了。
倒夜香的下人见着黄单,眼珠子瞪圆,“少,少爷?”
黄单嗯了声,越过他进门,随口问道,“家里有发生什么事吗?”
下人支支吾吾,说娟儿在花园跪着,已经跪了一晚上。
黄单的眼皮一跳,脚步加快,直奔花园。
管家不知道从哪儿飘过来,“少爷,老夫人在等你吃早饭。”
黄单的方向一转,去了前厅。
宋邧氏在上方坐着,穿戴整齐,面容慈祥,不见丝毫异常,“回来了啊。”
黄单在老太太的身旁坐下来,“奶奶,昨晚我……”
宋邧氏打断孙子,“先吃早饭。”
黄单吃饱了,他看看一桌子丰盛的早餐,最后还是选择喝粥,好消化,一泡尿就完事了。
祖孙俩安静的吃着早饭,将“食不言”这三个字诠释的很透彻。
饭后,宋邧氏示意,管家出去,叫下人把娟儿领过来。
这天虽没下雨,也不是寒冬腊月,在坚硬的地面上跪一夜,哪怕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也会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