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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16)

“……”

黄单除了说谢谢,还能说什么呢?他把书夹胳膊里,转身走了。

两只公鸡在院里扑打着翅膀打架,中间的瓷盆被扇的东倒西歪。

王月梅让吴翠玲把瓷盆拿开,她蹙眉,“你什么时候洗的头发?怎么油腻腻的?”

吴翠玲说,“有两天了。”

“这大夏天的,两天不洗头发,还不得馊了。”

王月梅的言语强势,“头发洗了再烧午饭。”

吴翠玲应声,“好。”

王月梅似是想起了什么,“何伟病了,你找个时间带只老母鸡去一趟。”

吴翠玲抬头,“可是妈,何伟他……”

王月梅不耐烦的说,“翠铃,妈知道你是文化人,书读的也多,人情世故就不用妈教你了吧。”

吴翠玲捏着瓷盆,“妈说的是。”

直到李根拿着鸡蛋过来,婆媳俩的谈话才终止。

黄单回家把鞋的事说了。

陈金花拽着麻绳赶稻床的鸡,“给你的就拿着吧,忙完这阵子,妈把你的鞋做完,咱就有新鞋子穿了。”

黄单无所谓,管它新鞋旧鞋,合脚的就是好鞋。

他去淘米煮饭,从小到大就没碰过的事,管家如果看到这一幕,能吓的晕过去。

陈金花一瘸一拐的进厨房,把瓠子洗了放砧板上切。

黄单在锅洞边坐着,抓一把松毛,擦火柴点火,燃起来了就赶紧塞洞里,往里面丟细点的木柴。

他一开始怎么也不会,现在干起来,像模像样了。

都是被逼的。

黄单提着火钳在锅洞里拨拨,随口问,“妈,你能不能给我说说王大妈以前的事?”

陈金花的声音夹在“当当当”的整齐声里,“怎么突然问这个?”

黄单说,“我今天看王大妈坐在轮椅上,还是站不起来。”

“她那是受到刺激得了中风,难了。”

陈金花说,“以前比现在苦。”

黄单的脸被火光映着,红扑扑的,“是吗?”

陈金花说是啊,苦的很,还说那时候没的吃,闹饥荒,犯个事会被打死,后来就慢慢好起来了。

黄单认真听着。

“你王大妈年轻时候会跳舞,唱戏,很体面。”

陈金花把切成块的瓠子放大碗里,“我跟她是前后脚嫁到村子里来的,她嫁的是那时候的村长,我嫁的是个麻子,就是你爸。”

黄单说,“妈,你比王大妈长的好。”

陈金花听着儿子的话,脸上浮现笑容,“尽逗你妈开心。”

黄单把火钳放下来,托着下巴看噼里啪啦的柴火,五十多岁的王月梅比不到五十岁的陈金花看起来要年轻。

确切来说,村子里的所有妇人放一块儿,谁都不及王月梅。

倘若年轻二三十年,那种落差肯定更大。

“王大妈是村花吗?”

“不是村花。”

陈金花拿抹布擦大锅,倒进去一点菜籽油,“你王大妈在整个县城都有名,追求者多着呢。”

意料之中的事,黄单好奇王月梅年轻时候的样子,家里一定有照片,有机会他要看看。

“我觉得大妈有点偏心。”

黄单还是那种随意的语气,“不怎么喜欢大贵哥。”

“老大从小就懂事,学习好,考上大学出去,在大城市上班,老二调皮捣蛋,一上学就跑,不想读书,混完今天混明天,最后一事无成。”

陈金花说,“搁谁,都不会一碗水端平。”

黄单丟进去一根木柴,所以说,凶手是谁?

何伟,吴翠玲,李根,现在又多了一个王月梅。

不过,再怎么偏心,也不至于会对儿子下毒手吧。

黄单问系统,可不可以给他一点点提示,排除法也可以。

系统,“抱歉,在下无能为力。”

黄单换了别的问,“积分为什么没有再掉落?”

系统,“在下认为,是时机不到。”

黄单,“哦,我知道了。”

就是委婉点的告诉他,任务进度太慢了,还需要努力。

傍晚时候,陈金花让黄单去割猪草回来。

“赶紧的,别磨蹭,猪等着吃呢,不然天就得黑了。”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