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有一个秘密(18)

“把这个嚼了,伤口好的快。”

黄单从膝盖里抬起脸,“我不嚼,疼。”

咀嚼的时候,牙齿摩擦到嘴上的伤口,想想都疼。

李根瞪眼,“难不成你等着我嚼烂了喂你?”

黄单的眉心一蹙,他拽一片叶子含嘴里,直接吞下去。

李根看弱智儿童似的,“你这么个疼法,以后娶亲了,还得你媳妇忙里忙外,疼着你?”

黄单继续拽叶子,“我不要媳妇。”

李根嗤笑,“是吗?我可是听说你在外地为了个女孩子,把人给打了。”

伤口发疼,黄单嘶一声,额头出冷汗,“所以我才决定不要的。”

他垂下眼皮,“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

李根啧啧,“真可怜。”

话是那么说,语气里并无一丝同情。

“……”

黄单借着这个话题说,“哥,你讨过两个媳妇,她们……”

李根的脸色瞬间就往下沉,把嫩草丢给黄单,转身就走,腰后的钥匙哗啦响。

黄单接住嫩草,跟上男人。

李根扭头,凶神恶煞的瞪过去,“你他妈再提一个字,我把你踢进塘里!”

“不提了。”黄单说,“哥,你屁股后面有块泥巴。”

李根面上的阴霾与怒气凝固。

黄单拿手去给男人拍拍,把泥巴拍下来,“好了。”

身子僵硬,李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刚才摸哪儿呢?”

黄单无辜,“我没摸。”

李根冷笑一声,“你看你哥是白痴吗?”

黄单半眯着眼睛瞅,那认真的表情,一点不是玩笑。

李根要被气死了。

他下塘,拉着黄牛上岸,捞走收音机,不管后面还有个人。

黄单的痛感降了些,继续去割猪草。

割完一篓,黄单动身回家,在小路上看到黄牛,李根不在旁边。

走近点,黄单才望见李根,正在和几个女人说话,似乎是熟人。

那几个女人脚上都穿着小皮鞋,白色长袜子,外地来的。

黄单收回视线,就听到李根的喊声,“冬天,把大黄牵回去!”

“噢。”

黄单去拉牛,“你家主子在把妹呢,把你托付给我了,走吧。”

黄牛不情愿。

黄单拉的费力,“我也不是很乐意,咱俩都让一步,早完事早散伙。”

黄牛走的很慢。

黄单一路上威逼利诱,招全用上了,最后只能使上吃奶的劲儿用力拽,爆了几句粗口。

路过黄单家门口,黄牛留下一大坨牛屎。

黄单目瞪口呆,这牛的报复心真重,以后还是少打交道的好。

放下竹篓,他回屋拿扫帚,想把牛屎扫进沟里。

陈金花在稻床拿筛子筛稻,她见状,赶紧把儿子叫住,“上锅洞里弄些灰出来,倒上去再扫。”

黄单照做,牛屎被木柴烧尽的灰渣一裹,不黏了。

陈金花问,“怎么让你把牛牵回来了?”

黄单简单说了,就拉着黄牛去李根家。

吴翠玲在扫门口,看到黄单时,愣了一下。

黄单暗自观察吴翠玲的情绪变化,“有几个女的找哥。”

吴翠玲只是哦了声,就把牛拉进棚里。

黄单故意走的很慢,边走边踢石头子,背后传来吴翠玲的声音,“冬天,是几个来着?”

石头子飞出去,黄单转头,“好像是四个。”

吴翠玲又哦了声,她继续拿大扫帚,“是上河场的?”

黄单摇头,说应该不是,“她们穿的裙子,皮鞋。”

他做出惊讶的表情,“不会是哥在大城市上班的同事吧?”

“也有可能是大学同学。”

吴翠玲垂头扫地,灰尘漫天,“大概是有要紧的事吧,冬天,你晓得是什么吗?”

黄单说,“我没听到。”

吴翠玲脸颊边的发丝被热风吹起,黏上细汗,她放下扫帚,拿手去把两侧的头发全往后拨。

黄单看着女人,脸白里透红,“翠铃姐,你把头发弄到后面,好看。”

有的人天生就白,有遗传因素,也有别的原因。

吴翠玲虽然长的不出挑,但是她的身材和皮肤好,和其他人对比后,更强烈。